幾騎快馬電馳而至,,迎向宛若長蛇一般行進的大軍。
“報,!”高風滾鞍下馬,,向南鷹大叫道:“稟大人!發(fā)現黃巾賊軍主力,,半個時辰前出現在繁陽東北五十里處,!”
“賊軍的速度也很快啊!”南鷹領著一群軍官們走了過來,,他點了點頭道:“高軍侯辛苦了,!清理情況還順利嗎?”
高風自信道:“司馬大人放心,!一路上,,末將率領的斥侯小隊共斬殺賊軍斥侯十四人,并清理了現場,,所以末將相信,,賊軍對我軍的逼近仍是一無所知!”
一位軍官置疑道:“繁陽東北五十里,?那么豈非距離我們仍有百里之遙,?高軍侯的部下是如何在半個時辰內將消息傳遞回來的?”
南鷹心中暗笑,,這自然是前方的鷹巢斥侯們以飛鷹傳書告知的,,可惜卻不能對幾位外人說明白此中的道理。
他咳嗽一聲道:“這個不用置疑了,!倒是敵軍速度超出了我們的預估,,看來要臨時改變計劃了!”
“地圖,!”一旁的馬均立即抖開一張白帛,平放在一塊大石上,。
“我們的位置是在弗陽聚,,西北三十里處便是內黃,最快也要大半日時間也才抵達,!”南鷹抬起頭來,,眼中已經帶了一絲憂慮,“可是賊軍距離內黃亦不到八十里,,我們的時間相當緊迫,!”
一位軍官點頭道:“大人所慮甚是!我軍二千五百人馬中不過才三百騎兵,,其余均為步兵,,速度上比賊軍快不了多少!相信賊軍到達內黃,,只不過才比我軍晚上一日,!”
此人卻不是南鷹的直屬部下,而是越騎校尉伍環(huán)麾下軍侯,,名叫侯通,。
那日帳中議事,南鷹沖動之下接了誘敵深入的任務,出帳之后便被賈詡和高順追出來罵得狗血噴頭,,越騎校尉伍環(huán)和射聲校尉杜玩也急匆匆的不請而至,。此二人是知道南鷹背景的,一旦南鷹陣前殞落,,他二人只怕會被張讓和何進生吞活剝,,自然是嚇得臉無人色。
幾人算是一拍即合,,干脆將目瞪口呆的南鷹扔在一旁,,便湊在一齊自行商議。最后,,考慮到南鷹手中的力量太過薄弱,,高順將直屬的典韋、馬均和一百鷹巢部下全部抽了出來,,劃給了南鷹,。而越騎校尉伍環(huán)也抽出三百精騎,射聲校尉杜玩抽了六百精銳箭手,,一齊交于南鷹,。
不待南鷹同意,賈詡便返身入帳,,向盧植提出了人數不變,、選調精銳的建議,而盧植出人意料的立即批準了此項建議,。
于是,,南鷹只得哭笑不得的留下了屬下一千老弱,帶著臨時拼湊的“雜軍”匆匆上路,。
這軍侯侯通便是伍環(huán)麾下的得力親信,,統(tǒng)領三百越騎。而統(tǒng)率六百箭手的則是杜玩手下的軍侯曹性,,素有“神箭軍侯”之譽,。這侯通也還罷了,那曹性卻著實讓南鷹吃了一驚,,若此人真是歷史上的那個曹性,,可算是揀到了寶了。此人是否射傷夏侯惇仍屬演義不問,,但此將因阻止郝萌的謀逆而被呂布謂之“健兒”,,卻是史書所載,必是一員良將,。
南鷹沉思片刻道:“侯將軍之言不錯,!我軍想要完成任務,,最大的倚仗便是利用內黃城堅守兩日,直至盧將軍率主力完成合圍?,F在看來,,我們只有一日時間,想在一日內完成加強城防和兵力部署顯然力不從心,!”
曹性也點了點頭,,他的任務十分明確,他指揮的六百箭手才是守城主力,,若無充足準備和休息,,只怕難以勝任。
南鷹抬頭瞧著遠方,,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既然時間不足,,便由本將來爭取一點時間吧!”
高風一呆道:“大人,,您準備干什么,?”
他在外人面前,不敢再以長官相稱,,只得稱之為大人,。
南鷹也不理他,反而向馬均望去:“馬軍侯,!若由你接管內黃,,可在多久完成備戰(zhàn)任務?”
馬均何等聰明,,訝然道:“大人,,難道您是要讓我重操舊業(yè)?”
南鷹大笑,,猛拍他的肩頭道:“不錯,!本將是否可以保得性命,,全靠你馬軍侯的舊業(yè)了,!”
侯通、曹性二人聽得一頭霧水,,高風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馬均決然道:“屬下明白了!屬下自當拼死而為,,絕不令大人失望,!”
“好!”南鷹霍然起身,,“眾將聽令,!”
幾位軍官一齊轟然道:“在,!”
“計劃改變!馬均,、高風,、曹性領一千五百步兵,立即開赴內黃,,憑盧將軍令箭接管防務,,整頓兵馬,如遇阻撓干涉者,!”
南鷹的臉色一變,,殺氣騰騰道:“立斬!”
三人一齊軀身道:“諾,!”
“典韋,、侯通!”南鷹一邊高叫著,,一邊翻身上馬,。
“末將在!”
“立即點起三百騎兵,!隨本將迎擊三萬黃巾,!”
侯通、曹性一齊失色道:“大人說什么,?”
南鷹傲然道:“你們明明聽見了,!本將就是這個意思!”
他從馬上俯視著馬均道:“本將會為你盡量爭取時間,,一切成敗盡在你手,!”
密密麻麻的軍隊從天地交接之處開來,他們雖然頭裹黃巾,,裝備簡陋,,卻是軍形嚴整,斗志昂揚,。
嚴立卓然坐于馬上,,目睹著三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推進,心中的豪情壯志油然而生,。
身為張角的十大門徒之一,,他的身份卻是獨一無二,因為在黃巾起事之前,,他仍然擔任著官軍中的司馬之職,,身經百戰(zhàn),武力超卓,。眼前的這支大軍更是百萬黃巾軍中的精銳勁旅,,因為其中的三千基層軍官便是由他原先統(tǒng)率的官軍,,其戰(zhàn)力豈是尋常黃巾所部所能比擬?
張寶更是在臨行之時,,任命他為冀州大渠帥,,令他在黃巾軍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只有卜己,、彭脫,、波才和張曼成幾人才可比肩。
此次他身負重大使命,,兵鋒所向,,直指帝都,若能勢如破竹的攻下洛陽,,那么他將毫無懸念的一枝獨秀,,接替已經下落不明的馬元義,成為黃巾軍中名副其實的第四號人物,。
想著,,他不由縱聲狂笑。多年的夢想終于一步步接近真實,,一個區(qū)區(qū)八百石的司馬,,怎么能和立下從龍之功的開國功臣相提并論?
嚴立想至此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灼熱,,大吼道:“傳令,全軍加速前行,!三個時辰內必須趕至繁陽,!”
他轉頭向身邊一將問道:“繁陽城情形如何了?”
那將狂笑道:“大渠帥只管放心,!那繁陽縣長昨日就派人送來書信,,將獻城納降!”
嚴立微笑道:“很好,!這將是我們在河北的最后一次落腳,,今日在繁陽休整之后,我軍便會一路南下,,先攻朝歌,,再取懷縣,,然后,!”
他望著遙遠的南方,伸手摸了摸了滿是硬髯的下巴,,躊躇滿志道:“便是直取洛陽,!”
一名黃巾斥侯突然飛馬而來,,單膝跪在嚴立馬前:“報大渠帥,前方十里之處,!發(fā)現官軍人馬,!”
嚴立不由勃然變色道:“什么!十里之外才發(fā)現,?簡直是廢物,!”
他揚手一鞭抽在那斥侯肩上。
那斥侯痛得一抖,,才辯解道:“可是大渠帥,,那隊官軍不過約三百人馬,若他們是取小道而來,,我軍確是難以提前發(fā)現,!”
嚴立愕然道:“多少?三百,?”
身邊諸將一齊發(fā)出陣陣哄笑,,其中一人道:“難道是來歸降的?”
嚴立點頭道:“很有可能,!不然他們豈非自尋死路,?”
他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前軍列陣,,待我前去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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