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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懷殤最先喊道,,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不遠處的山頭上,隱隱有光亮發(fā)出,。
當一行人登上山頭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只有一棵成年蘆犁,而是整整一片,。這些蘆犁每一棵都至少有一人環(huán)抱那么粗,,盤根錯節(jié),相互纏繞著,,非常的壯觀。
正如顧云遲形容的那樣,,這些蘆犁的中間部分,,都向外凸出著,而且一下一下的發(fā)著光,,那光的顏色很像螢火蟲發(fā)出的光,,卻遠比那要強得多。成年蘆犁很像大樹,,卻不像普通的樹一樣枝繁葉茂,,他們的枝和葉都很稀少,越接近地面的地方越粗壯,,整個給人一種腳重頭輕的感覺,。
眾人顧不得多言,一鼓作氣沖進了蘆犁林,,尾隨在后的一大群欽原也嗡嗡地追了過來,,一頭扎進了蘆犁林。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所有人大嘆造物之神奇,。
蘆犁腹部的光亮將周圍照得一片亮堂,那黑壓壓的欽原群沖進蘆犁林后,,便一下子失了準頭,,好像對陶紫等人失去了興趣一般,開始分散開來,,各自成群地圍著蘆犁轉(zhuǎn),。
蟲類喜光是天性,就好比飛蛾撲火,,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那些欽原密密麻麻地圍著發(fā)光的蘆犁飛,絲毫不理會陶紫等人,,一門心思想要靠近蘆犁,,而隨著欽原的靠近,蘆犁發(fā)光的部分光芒越來越盛,。
終于,,有幾只欽原耐不住誘惑,,落在了發(fā)光的蘆犁上,幾乎就在同時,,它們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般,,在一瞬間被吸進了樹里。
見狀,,所有欽原像是察覺到了危險,,盡管仍無法抑制想要靠近光源的天性,卻明顯不敢再落在蘆犁上了,。龐大的欽原群變得躁動不安,,在半空中胡亂飛著,發(fā)出嗡嗡的叫聲,,非常的恐怖,。
顧云遲輕拍了一下看的發(fā)呆的陶紫,用口型示意她慢慢向后退,。于是,,眾人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后退,,躲在了一顆巨石的背后,,靜靜觀察欽原與蘆犁之間的較量。
接下來,,不斷有欽原耐不住誘惑,,陸續(xù)落在了蘆犁上,不出意外的,,它們?nèi)急惶J犁吞噬了進去,。而蘆犁發(fā)出的光卻越來越強,仿佛剛才被吞噬掉的欽原,,源源不斷地補充著蘆犁的能量,,讓它們越來越強。
這時,,有不少意志力頑強的欽原開始意識到危險,,拼命地往高處飛,試圖脫離這一片蘆犁林,。然而,,隨著吸食了越來越多的欽原,那些蘆犁的枝干開始以極快的速度伸展,,蔓延,,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整個蘆犁林遮蔽的嚴嚴實實,沒有一只欽原可以逃得出去,。
緊接著,,那些密密麻麻地枝干竟然快速地生出葉子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整片蘆犁林變得郁郁蔥蔥,,充滿了生命的力量。曠野中,,甚至回蕩著樹葉伸展時發(fā)出的聲音,。
當所有葉子展開之后,郁郁蔥蔥的密葉間,,開始三三兩兩地冒出白色的花骨朵,。那花骨朵仿佛并非實體,而是由光凝成的一般,。一轉(zhuǎn)眼,整片蘆犁林開滿了白瑩瑩的花骨朵,。
“好美?。 碧兆先滩蛔「袊@道,,卻被茯苓一把捂住了嘴,。
的確,現(xiàn)在欽原正是最暴躁的時候,,可千萬不能把那些欽原引過來,。
一陣和風拂過,所有花骨朵隨風輕輕顫著,,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嬌弱。躲在巨石后面的眾人都覺得心神一蕩,,仿佛真的聞到了花香,。
突然,在一瞬間,,所有的花骨朵同時緩緩綻開,,仿佛點亮了夜空一般,讓整片蘆犁林便成了圣潔的仙境,。
然而,,對于那些欽原來說,這個仙境無異于地獄,。從瑩白的花骨朵中,,不斷散落著晶瑩的白色粉末,那些欽原一粘到粉末,便開始痛苦地嘶叫,,拼命地四處亂飛亂撞,,卻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便全身僵硬,,墜落在地上,。
也不知那些落在地上的欽原是不是已經(jīng)死去,但只要它們一落在地上,,便會直接滲進土地,,仿佛被融化了一般,連尸體也看不到,。
那些瑩白花粉的力量如此之強,,讓陶紫等人一陣后怕。還好剛才聽顧云遲的勸告,,躲了出來,,不然他們?nèi)羰橇粼诶锩妫荒腔ǚ壅慈?,只怕也要變成花肥了?p> 花粉始終不疾不徐,,撲簌簌地往下落,林子里的欽原越來越少,。當最后幾只欽原深入土地后,,那些瑩白的花朵如同開放時那樣,在一瞬間散落,,白瑩瑩的花瓣曼妙地在半空中舞動,,然后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緊接著,,那些茂密的葉子也紛紛落下,滲入土里,,消失不見,。
最后,連密匝匝的枝干也慢慢縮了回去,。
所有的蘆犁都變回了一開始的樣子,,枝葉稀少,底部粗壯,。而它們發(fā)出的光亮,,也慢慢減弱,直至便成了忽明忽暗的程度,。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黑夜的曠野中一片死寂,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我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么,?”陶紫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眾人一聽,,不約而同地噗哧笑了出來,,欽原帶來的壓抑氣氛也隨之煙消云散。陶紫果然有一種可以讓人輕松的天賦,,和她在一起,,仿佛即使面對再多的危險,也不覺得那么危險了,。
“說吧”,,顧云遲揉了揉陶紫的發(fā)頂,寵溺的笑道,。
“這成年蘆犁也太厲害了吧,!那么大一群毒蜜蜂,居然就這么輕輕松松解決了,!而且還是用這么好看的招數(shù),!”陶紫擠眉弄眼的,表情極其豐富,,可愛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不是毒蜜蜂,,是欽原,!”懷殤忍不住糾正道。
“哎呀,,管他是什么呢,,反正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說起來,,這蘆犁既然這么厲害,,我們何不抓幾只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呢,!”陶紫認真道,。
“桃子你可真是聰明!我們怎么就沒想到呢,!”茯苓壞笑著道,。
陶紫點點頭,心里正美呢,,突然覺得茯苓不可能就這么平白夸自己,,扭頭一看,果然,所有人都在偷笑,。
“你們笑什么?。 碧兆相街?,表情很不滿,。
還是懷殤比較坦誠,直接道:“也不知今天是誰被幼體的蘆犁夾了手,,我瞧瞧,,嘖嘖,這會兒手都還腫得跟饅頭似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這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不不,,傷疤還沒好,疼就已經(jīng)忘了,!笨桃子,,你不是要抓蘆犁么?去吧去吧,,順便也替我抓幾只,,辛苦你了!”
懷殤的一番話惹得眾人再也忍不住,,都大笑了起來,。陶紫憋紅著一張臉,狠狠瞪了懷殤一樣,,忿忿道:“一個兩個的都愛打趣我,,覺得我好欺負是么!你們就不怕有一天,,我修成通天徹地的法術,,挨個收拾你們!”
“你,?通天徹地的法術,?”茯苓陰陽怪氣地重復了一遍,接著一陣狂笑,,一邊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一邊道:“姑娘,你醒醒吧,,憑你這幅懶散的骨頭,,要是能修成通天徹地的法術,,那我都可以當天后了!”
陶紫瞥了她一眼,,思忖了一番修煉的辛苦,,然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本仙姑宅心仁厚,為了不讓茯苓當那萬惡的天后,,我還是別修煉了,。唉,本仙姑真是普渡眾生,,兼愛天下,。
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之后,陶紫只覺得心中十分圓滿,,其他的也都不愿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