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繼續(xù)道:“本來這個規(guī)矩說不說都無所謂,因?yàn)橐郧皫缀鯖]有人舍得提前出來,,不知是不是奴家的錯覺,,公子似乎有些不同......”
姜尚初有些無語,隨后道:“不能通融一下,?”
老鴇一臉“你果然有問題”的表情,,隨后便是眼神有些憐憫,沒成想這么一個俊哥兒竟是連那些銀樣镴槍頭都不如,,竟是個......
果然上天給予了一些,,同時就會剝奪一些東西。
姜尚初受不了老鴇那越來越往下的游移視線,,連忙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在里面呆上一整夜的,你可以下去了,?!?p> 等到老鴇領(lǐng)著一眾丫鬟離去,姜尚初這才松了口氣,,旋即便是有些惱火,,便是你們這些泡在風(fēng)月行當(dāng)里頭的的才會滿腦子都是些齷齪之事。
我堂堂一個仙帝會不行,?笑話,!
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姜尚初幽幽嘆了口氣,,默念一聲我只是來喝酒的便輕輕推開,。
進(jìn)了廂房,姜尚初一眼便發(fā)現(xiàn)公孫南衣正安靜坐在床沿,,不出所料換上了一件修身的鮮紅嫁衣,,將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段凸顯得更淋漓盡致,,頭上頂著一塊蓋頭,估摸著是要玩洞房花燭的花樣,。
姜尚初皺了皺眉,,也不管她,開始在廂房四下翻撿起來,。
直到如是翻了半炷香,,見還不理自己,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導(dǎo)致身下的兩瓣嬌嫩都麻了的公孫南衣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公子在找什么,?”
姜尚初納悶道:“那壇百年梨花白呢?”
公孫南衣:“,?,??”
我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坐在這兒,,你進(jìn)來看都不看一眼,,甚至還跟我要酒?
我公孫南衣難道比不上一壇酒,?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公孫南衣嗓音愈發(fā)嬌柔,,故作嬌嗔道:“公子若是親手來把我的蓋頭揭下,,我便告訴公子酒在何處?!?p> 姜尚初隨手一揮,,公孫南衣頭上的蓋頭便瞬間飛起,露出公孫南衣那張即便是驚詫卻依舊好看的面容,。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酒在哪里了么,?”
公孫南衣傻了。
一定是我的打開方式不對,。
這個男人分明長得不錯,,可為何言行舉止這般粗蠻,他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么寫嗎,?
“為何不回話,,你的蓋頭不是已經(jīng)掀了?”姜尚初一挑眉,。
公孫南衣定了定神,,有些慌亂地從身后捧出那壇梨花白,“在這里,?!?p> 姜尚初眼中一喜,,伸手便要拿過梨花白,,誰知卻是公孫南衣抱壇躲過,。
姜尚初不悅道:“公孫姑娘這是何意?”
哼,,待本姑娘拿出真本事,,定要叫你俯首稱臣。
公孫南衣恨得牙癢癢,,卻是忽然擺出一個魅惑十足的姿勢,,柔聲道:“不知公子是想喝奴家懷里的這壇梨花白,還是更愿意嘗嘗奴家嘴上的胭脂呢,?”
姜尚初無奈翻了個白眼,,隨后一步跨出來到公孫南衣面前,輕輕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剎那間不足一指,,公孫南衣甚至都能聞到姜尚初口齒間逸散出來的淡淡酒氣,其間還夾雜著一股好聞的清香,。
我就知道,!天底下除了太監(jiān)怎么還會有男人對我公孫南衣無動于衷呢!
公孫南衣內(nèi)心狂喜,,面色卻是微紅且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羞意,,紅唇輕啟,“公子這是要......”
只是話還沒說完,,公孫南衣便覺得后脖頸微微一痛,,下一刻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姜尚初從她懷里提過梨花白,,看著昏睡過去的公孫南衣無語道:“你憑什么覺得你會比這一壇酒重要,?這可是百年陳釀唉?!?p> 翌日,。
就這樣一壇梨花白從夜幕籠罩星河低垂喝到了魚肚微白雄雞唱曉,姜尚初滿意地伸了個懶腰推門而出,,結(jié)果出門便恰巧撞見打門前路過的徐伯溫,,不由詫異道:“徐兄起這么早?”
徐伯溫見姜尚初先出來也是不由一愣,,旋即笑著解釋道:“我有早起讀書的習(xí)慣,,倒是徐兄......”
徐伯溫一頓,意有所指道:“昨晚如何,?”
“酒自然是極好喝的,?!?p> 兩人頓時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是讀書人,,有些事點(diǎn)到即止便好,若是說出來那便串了味道,。
徐伯溫微一拱手,,“姜兄盡興就好,那伯溫就期盼十日后與姜兄再見了,,另外說一句,,姜兄家的小侍女可是一大早就候在樓前等著了哦?!?p> 姜尚初面色一苦,,抱完拳后便是轉(zhuǎn)身下樓。
都差點(diǎn)忘了還有個小姑奶奶在等著了,。
徐伯溫望著姜尚初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隨后便推開廂房,結(jié)果一進(jìn)門便看見昏倒在床的公孫南衣,,當(dāng)即大驚失色,,連忙將她扶起掐了半天人中,公孫南衣這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見是徐伯溫,,連忙起身行禮,“徐大人,?!?p> 徐伯溫面色陰沉,“怎么回事,?他對你用強(qiáng)了,?”
公孫南衣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但卻是搖了搖頭,。
徐伯溫面色稍緩,,“那為何你昏倒在床,那姓姜的先出來,?”
公孫南衣囁嚅了半天,,最后聲如蚊吶道:“他把我打昏了?!?p> 徐伯溫眉頭頓時皺起,,“他都把你打昏了,你還說他沒用強(qiáng),?還有我分明看見桌上的香爐里并未點(diǎn)起迷魂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卻是未曾對我用強(qiáng),這我自己知道......”
公孫南衣指著桌上的空酒壇,,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但是他只是把我打昏后自己一個人喝了半宿酒?!?p> 難怪公孫南衣說不出口,,一個天字號的美艷花魁竟然比不上一壇酒,,說出去只怕是個天大的笑話。
徐伯溫不可置信道:“他竟然真的只是喝酒,?”
公孫南衣低下頭,,癟了癟嘴。
委屈,。
徐伯溫盯著公孫南衣狐疑道:“莫不是你那秘術(shù)昨晚哪里出了紕漏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我只是沒來得及施展!”
公孫南衣一張小臉頓時冷了下去,,“我有一點(diǎn)要提醒徐大人,,雖然我教圣母與你家王爺訂了契約,但也僅僅只是攜手的關(guān)系,,我稱你為徐大人也只是出于禮節(jié),,你可莫要上綱上線,我教秘術(shù)豈容你隨意詆毀,?”
“我教攝魂秘術(shù),,輔以迷魂香,不出一炷香便會教人睡去做起春夢,,并借此在心中種下一粒種子,,以此達(dá)到潛移默化催眠之效,使之成為我裙下之臣,。其過程無跡無蹤,,尋常高手不設(shè)心防之下根本無法覺察出來,豈能出任何紕漏,?”
“是徐某失言,,南衣姑娘的秘術(shù)在下自然是信得過的?!?p> 徐伯溫歉意一笑,。隨后沉思道:“那那個姜尚初究竟怎么回事?”
“這小女子倒想問問徐大人呢,,分明說好昨夜點(diǎn)那林不韋做花將,,徐大人為何臨時變卦選了那么一根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
徐伯溫淡淡道:“就憑他輕松解決了宋笠?!?p> 公孫南衣蹙眉道:“不過是擊敗一個掛在武榜末位的宋笠,,比得上林不韋以及他背后的沈崇明?”
“看來南衣姑娘看問題還是不夠透徹啊,?!?p> 徐伯溫伸出兩指,“其一,,打敗排行八十六的宋笠自然不算什么,,但南衣姑娘似乎忘了一點(diǎn),姑娘口中的那根木頭還很年輕,?!?p> “其二,這個姜尚初是近些時日才從江湖中竄出來的,,以前從未聽過,,而且我查不出他背后的師承,而武榜上能讓我徐伯溫查不出底細(xì)的,,真不多,。若想替王爺分憂,那像這樣的武道之人自然是多多益善,?!?p> “至于那個林不韋,雖說他有個鎮(zhèn)西將軍的義父,,但說實(shí)話,,沈崇明終究只是個愚忠之人,我把念頭打到林不韋頭上,,純屬有棗沒棗打一桿子,,根本沒抱多大希望,既是如此,,倒不如選擇姜尚初,。”
“只是教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被他給打昏了,!最關(guān)鍵的是他把你打昏后竟然還什么都沒做,!”
剛才還溫文爾雅的徐伯溫越說越急,最后竟是氣急敗壞起來,,“他娘的那個姓姜的還算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