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仔細(xì)看了一下玉佩,,沒有壞,,才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在手里把玩,對著門口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冷吸了一口氣,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而且還是前朝雕刻大師袁馳風(fēng)的得意之作,。傳說中,這樣的玉佩對著光,,可以把玉佩上的發(fā)光聚成一點,。留存世上的物件,,已經(jīng)少之又少,甚至到目前為止拿東西只出現(xiàn)在傳說中或者文獻(xiàn)里,,沒有人真正見過,。
掌柜子做了十年活計,熬成掌柜,,對于古玩玉佩,,了解很多。這下見到傳說中的聚光玉佩,,激動不已,,走到門口,驗證這個玉佩是不是傳說的那樣,,可以聚光,。
“嘶······”掌柜子不由自主地吸氣,摸著胡子的左手,,甚至把那稀疏花白的胡子拔下了幾根,。玉佩上方一寸半的地方,有個豆粒大的光點,,甚至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佛影,。這個虛影是在玉佩的表面,經(jīng)過復(fù)雜工藝的雕刻,,不僅可以聚成一個點,,還能反射出一個虛晃的佛影。
真是仙家寶貝,,無價之寶錒,!估計是袁馳風(fēng)最得意的作品,這塊玉佩很可能是袁馳風(fēng)晚年的研究出的作品,,世上估計只有這么一塊,。
“破銅爛鐵,劣玉頑石一件,!”掌柜子回到座位上又開始扯著嗓子說唱,,要不是他吐字清晰,鐵慕青都在懷疑者老頭是不是周杰倫上身,,天生的說唱手,。
剛才掌柜子的表現(xiàn),和玉佩在陽光下的反應(yīng),,是個人都知道這個玉佩是個稀罕物品,。這老頭子,居然出口又是胡謅。鐵慕青伸手,,迅速地從掌柜子手里玉佩搶過來,。
“掌柜子,你剛才說得又是你們這個行當(dāng)?shù)男性挵??”鐵慕青似笑非笑說道,,要是很便宜的話,鐵慕青不賣了,。一路上只吃饅頭,,露宿在野外,趕到小草的家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了,,只是辛苦一些,,所以鐵慕青沒必要在這邊被人家當(dāng)傻妞宰。
被搶走玉佩的掌柜子,,臉上的褶子糾結(jié)著一起,,像一朵被冰雹砸過的半開的菊花,有點瘆人,。
“我知道我這個玉佩是上好的,,所以你再這樣拿你那些不三不四的行話貶低我的玉佩,我可就不賣了??!反正京都里的當(dāng)鋪不止你一家,你不收,,我到別的地方去,。”鐵慕青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讓這個老小子裝。不是看不起他,,他這點小把戲,,在鐵慕青眼里還真不入流。鐵慕青在前世特訓(xùn)的時候,,那心理素質(zhì)過硬,,觀察人的能力,可以根據(jù)別人的一個眼神,,甚至喘息聲,都能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說謊,。顯然剛才這老小子不老實,,出口就是貶低。
“姑娘留步,,姑娘留步,,小的只是習(xí)慣使然,,不是真的說您這個東西不是好東西!”掌柜子一著急就從后面的柜臺里跑出來,,攔著鐵慕青,。這樣的好東西要是落到別家的當(dāng)鋪,要是被東家知道,,估計他這個掌柜也是當(dāng)?shù)筋^了,。
鐵慕青剛才也是假裝的,和剛才掌柜子的目的一樣,,就是用言語和行動,,擊潰對方的底線,這樣就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上好茶,!”掌柜子大聲吆喝,把從鐵慕青那里受來的憋氣,,發(fā)泄到伙計身上,,“這位姑娘,我們到里面敘話,,再商談價格可好,?”
鐵慕青一個姑娘家,去里面不合適,,再說了萬一他在里面使壞,,撒毒粉之類的,說不定就著了他們的道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鐵慕青才不會進(jìn)去冒險,。
“不用了,,就這個地吧!”鐵慕青坐在邊上的椅子上,,把包袱放在桌子上,,“你就說我這玉佩到底值多少錢?合適我就賣,,不合適我再找他家,,哪來這么多麻煩?!?p> 掌柜子連連稱是,,不斷地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這姑娘怎么能這么難纏呢。這也是為了她好啊,,要是拿著大把的銀票,,被那些宵小看到了,不是很危險,。既然她不識好人心,,那他也管不了了。
豈不知掌柜子剛才的表現(xiàn),,心口不一,,已經(jīng)比鐵慕青劃為狡猾分子,那還聽他的安排,。
“不知道姑娘你這個玉佩準(zhǔn)備當(dāng)多少錢,?死當(dāng),還是活當(dāng),?”掌柜子睜著不大的眼睛,,眼神里透著精光!
鐵慕青才不傻呢,,她第一次來京都,,對這里的物價只限于包子的價錢青山縣那邊包子價錢的三倍,其他的兩眼一抹黑,。要是說少了,,那鐵定是鐵慕青吃虧。
“死當(dāng),,掌柜子,,您說這值多少錢?別繞彎子了,,直接說,!”鐵慕青又把皮球踢給狡猾的掌柜子,不能把自己的底先漏出來,。
“既然姑娘這么說,,那小的就直說了,這塊玉佩,,很是珍貴,,本掌柜做主出一千兩,這個價格對于這么大一點的玉佩算是很高的價格了,?!闭乒褡訚M臉堆笑,臉上的褶子像一朵盛開的菊花,,看著更加瘆人,。
“一千兩,?”鐵慕青驚叫道,,一時沒有說話,,這么一點點的玉佩居然值一千兩。
就在鐵慕青愣神的時候,,掌柜子以為鐵慕青說錢少,,又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姑娘嫌少,,再加一千兩,?兩千兩,這是最高的價錢了,,要知道我們鋪子里有很多玉佩,,幾十兩的多得是?!闭乒褡幽菑埦栈ㄏ癯粤它S連一樣,,苦著臉糾在一起。
鐵慕青心急劇跳動,,只是幾秒閃神的功夫,,又漲了一千兩。剛才還因為一千兩的銀子興奮,,但掌柜子的理解錯了,,又漲了一千兩銀子,讓鐵慕青那發(fā)熱的腦袋冷靜下來,。根據(jù)這老小子的表現(xiàn),,這玉佩絕對不止兩千兩。
調(diào)整好心理的鐵慕青,,似笑非笑看著不斷擦汗的掌柜子,,把玩著手里的玉佩,不時地把手里的玉佩跑到半空中,,再接回來,。
掌柜子那顆心,隨著玉佩拋入空中而吊起,;跟著玉佩下落,,那顆心也跟著下落;當(dāng)落入鐵慕青的手里的時候,,掌柜子那顆心才放回原處,。不過鐵慕青就像是在惡作劇一般,不停的這樣上下拋落,,掌柜子的那顆心可是真真的攥在了鐵慕青的手里,。
“姑娘唉,!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你再拋幾次,,估計小的都喘不過來氣了。這個玉佩五千兩,,這是小的能做主的最高限了,。”掌柜子原本是坐著的,,現(xiàn)在不得不站起來,,放松一番,紓解壓力,。
鐵慕青看著掌柜子的舉動,,心里暗笑:“老小子又開始裝,讓你裝,,本姑娘我就是不松口,!”
“那你們店里,還有誰當(dāng)家???”鐵慕青從討價還價開始,這是第二句話,。說得多,,不一定就能占到上風(fēng);而現(xiàn)在鐵慕青說的少,,恰恰正好,,站在了制高點上,俯瞰掌柜子,。
“您對這五千兩還不滿意?。俊闭乒褡舆谘赖?,看著鐵慕青手里的溫潤的玉佩,,恨不得一把搶過來。不過在眼睛看到鐵慕青背上的大刀,,還有手上的繭子,,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絕對是個練家子,,說不定她一個小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亂來,。
鐵慕青點點頭,,說道:“不要再討價還價了,兩萬兩銀子,,要,,我就留下;不要,,我拿走,!”
“兩萬兩?”這下掌柜子差點沒跳起來,,原本稀疏的胡子,又被抓掉了幾根,,零零落落地掉了下來,,有一根還落在了鐵慕青的身上。
惡寒,,雞皮疙瘩,,鐵慕青趕緊把那根頭發(fā)撣掉,誰知道這人頭發(fā)多長時間沒洗了,。
“我說姑娘,,您這是在當(dāng)東西,不是在搶劫,!”掌柜子大聲說道,,太不像話了,一出口就是兩萬兩銀子,。要不是東家最近在搜集稀奇珍貴的東西,,掌柜子才不會在這個地方和鐵慕青浪費口舌,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掃地出門了,。
“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拿著東西來這當(dāng)東西,,而且還是死當(dāng),,討價還價,天經(jīng)地義,,姑娘我什么時候搶劫了,?嗯?”鐵慕青厲聲說道,,說不過,,難道想來硬的,說著便要把刀,。
掌柜子知道鐵慕青不是好欺負(fù)的,,知道剛才說了不恰當(dāng)?shù)脑?,連連賠不是:“姑娘息怒,小的失禮了,。您要兩萬兩,,小的實在做不了主啊。實話和你說吧,,其實小的最多能做主一萬兩,。”
“哎呦,,剛才您不是說五千兩啊,,現(xiàn)在怎么又是一萬兩了?誆我呢?”鐵慕青揶揄地看著掌柜子,。
被鐵慕青說的臉紅的掌柜子懦懦說道:“這一萬兩,,可真的就是底線!從剛才的一千兩漲到一萬兩,,這可是十倍的銀子?。 ?p> 這話鐵慕青又不樂意了,,反駁道:“這話可不中聽,,那您剛開始要是出一兩銀子,那現(xiàn)在可就是一萬倍的銀子,?!庇羞@么算賬的嘛,當(dāng)別人都是傻帽呢,。
掌柜子見鐵慕青不松口,,但是他真的沒有權(quán)限了,泄氣地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