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強大的暗魔
楚孟陬半夜醒來,,再睡不著了,。
他坐了起來,,聽見艾登的夢囈,那好像是一個女孩的名字,。
艾登突然安靜下來,一陣翻身的悉索聲,。
“醒了,?”楚孟陬低聲問。
艾登坐了起來,,他好像有些頭疼,。
“醒了,現(xiàn)在天亮了么,?”
“還沒,。”楚孟陬望了下那邊掀開一角窗簾的窗戶,沒有一點亮光,。
“米婭是誰,?”
“米婭?”
“就是你剛才夢里喊出來的名字,?!?p> “啊,我的妹妹,?!卑怯行澣唬拔覀儺?dāng)初一起在一個醫(yī)院里,,后來我們走丟了,。”
“所以你要找的就是她,?”
“對,,這么些年我一直在找她,當(dāng)初好像醫(yī)院發(fā)生了火災(zāi),,我被一群生存者帶出了醫(yī)院,,然后流落到一個據(jù)點里?!卑怯行澣?,“從那以后我再沒見過米婭?!?p> “米婭在維勒多,?”楚孟陬回想起當(dāng)時史派克和艾登聊天的內(nèi)容。
“沒有,,那個線人在維勒多,,他有華爾茲的線索?!?p> “華爾茲,?”
“我們醫(yī)院的院長,我要通過他找到米婭,,也只可能通過他找到米婭,。”
“懂了,?!?p> 楚孟陬沉默片刻,又說,,“你帶我去維勒多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幫我找到米婭,。”
“只有一個名字,?”
找一個人很困難,,更別提這有這么一點線索,只憑借一個名字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記憶好像缺失了很多,,只記得那個醫(yī)院和米婭這個名字?!卑怯行┞淠?,“但是華爾茲可是大人物,先找到他我就能找到米婭,?!?p> “好吧?!背馅铧c點頭,。
『支線任務(wù):找到米婭』
『任務(wù)時限:無限』
『任務(wù)獎勵:精良級物品×1』
『失敗懲罰:無』
『完成情況:未完成』
一個冰冷的機械聲音在楚孟陬耳邊響起來。
初始的船上,,還沒入睡的衛(wèi)玨耳邊同樣響起了這個聲音,。
在衛(wèi)玨身邊已經(jīng)睡著了的海燕被這個聲音吵醒了,自從楚孟陬離開以后,,衛(wèi)玨就和海燕共用那張?zhí)鹤印?p> “你也聽見了,?”衛(wèi)玨問道。
“嗯,?!?p> 楚孟陬看著視野中左上角的那一串小字,陷入了沉思,。
既然系統(tǒng)沒有標明失敗懲罰,,那就代表著這次任務(wù)失敗會影響世界本身。
“等天亮就能聯(lián)系到那個線人了,?!卑钦f道,語氣中有些對未來的期待,。
兩人沒有再說話,,他們都在等著天亮,。
不知過了多久,,晨曦的第一束光芒從窗簾未遮住一角打進房間,楚孟陬掀開窗簾,,打開窗戶,。
窗外新鮮的空氣灌進他的鼻腔,,清新的感覺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的背后,,艾登撥動電臺的的旋鈕,,調(diào)到了1400.200MHZ。
“這里是艾登……我在頻率1400.200MHZ,?!?p> “你就是艾登?”
“是的,,我是來和你聯(lián)系的,。”
“我還以為你改主意了,?!蹦沁呌终f道,“你為什么要找華爾茲,,漫游者,?”
“是為了找另一個人,她叫米婭,?!卑怯行┘鼻校笆迥昵?,我和她曾在同一家醫(yī)院,,而且……”
“我知道你在找誰,艾登,?!本€人打斷了艾登,“你想知道:你為什么比別人強壯,,當(dāng)初華爾茲到底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實驗,。”
“不,,我只想找到米婭,。你能不能幫我?”
“也許可以,,那我們見一面吧,。”
“哪里,,什么時候,?”
“海灣邊上的地鐵站口,你可以從一個打開的GRE艙門進入隧道,,我們在那邊碰頭,?!?p> “你不會在干白工吧?”
楚孟陬也有這樣的好奇,,無論如何,,一個人無私的饋贈還是會讓人害怕。
更別提還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末世環(huán)境,,喪尸當(dāng)?shù)馈?p> “我想離開這座城市,但是我一個人辦不到,,帶我去新巴黎我們就兩清,。”
“我有一個問題,?!背馅顡屵^話頭。
“你是誰,?”線人顯然很詫異,,按約定那邊本該只有一個人。
“信得過的人,?!背馅钫f。
“信不信得過不由你說了算,,一會你也要來隧道么,?”
楚孟陬看了看艾登,后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沒錯,。”
線人沉默了,,好像在權(quán)衡利弊,。
“那好吧,你剛才說要問我一個問題,?”
“沒錯,,我想知道米婭是否還活著?!?p> 楚孟陬問道,,系統(tǒng)安排的任務(wù)太過于寬泛了,如果米婭死亡了或者是變成了喪尸,,找起來可就更難了,。
“還活著?!?p> 聽見線人那邊傳來了肯定的答復(fù),,艾登明顯很高興。
“我這就去會面地點,,到時候見,!”
線人離開了頻道,楚孟陬說道,,“這個線人可信么,?”
“史派克找到的,應(yīng)該可信,?!?p> 楚孟陬沒再說話,他看了看懸掛起來的地圖,,上面有一個巨大的標記,。
那里就是海灣,看起來離這里不遠,。
......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他們來到地鐵站前,那里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了,。
整個入口像是隱藏在青蔥之中,,一輛列車橫在門口,正是GRE的列車,。
GRE的艙門是打開的,,可以從那里走進隧道。
“這里是艾登,?!卑悄贸隽艘粋€無線電。
一段時間的雜音以后,,那邊傳來了線人的聲音,。
“看來我們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p> “我們該在那里見面,?”
“往里面走就好了,我在隧道里面等你,?!?p> 線人明顯有些緊張,他沒等艾登回答,,直接切斷了無線電,。
看著幽深的隧道,最深處仿佛還有若有若無的咆哮聲,。
“現(xiàn)在里面肯定會有感染者,,我們可得小心了,。”艾登抄起家伙,,慢慢向里面移動,。
楚孟陬跟在艾登后面,艾登和自己的腳步聲,,滴滴答答的水聲在耳邊有節(jié)奏的響著,,如果在這里拍恐怖片一定很不錯。
里面有些低低的咆哮聲,,沒多久他們就看見了一只正蜷縮著的喪尸,。
“我們面對這樣的感染者的時候,我們可以悄悄從背后靠近它們,,扭斷它們的脖子,。”
艾登悄聲對楚孟陬說,,輕手輕腳的來到喪尸背后,,猛地伸手扭斷了喪尸的脖子。
整個過程沒發(fā)出多少聲音,,即便如此,,艾登還是戒備的望著黑暗的深處。
見沒什么異動,,艾登舒了一口氣,。
“它們在白天的時候活動微弱,只要你不靠太近碰它們,,不會醒過來的,。”
楚孟陬點點頭,,繼續(xù)往里走,。
艾登走在前面,鉆進一節(jié)車廂,,看見里面的場景,,他發(fā)出驚呼。
里面全是尸體,,而且尸體根本不完整,,地上還有流動的血水。
毫無疑問,,這些尸體還很“新鮮”,,所以這里面一定藏著一個強大的掠食者。
楚孟陬并不是第一次見這些尸山血海,但還是不由得背脊發(fā)涼,。
“也許會有大家伙,,小心?!卑切÷曊f,,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楚孟陬一只手一直放在胸口處,,方便隨時摸出武器。
也許在艾登面前拿出現(xiàn)代得熱武器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但是如果死了就更糟糕了,。
別看他們能有六條命,在這樣危險的游戲里,,這六條命還是不夠用,。
現(xiàn)在還沒有走進人類據(jù)點,面對那些嗜血,、低智的喪尸都已經(jīng)這么困難了,,可等到真正面對著那些腹有謀略的陰謀家的時候,每一步都像是在鋼絲上跳舞,!
他們離開了車廂,,來到隧道內(nèi)部。
“感覺很不妙,!”楚孟陬低聲說,。
艾登沉默著點點頭,走到一扇門前試了試,,他沒有回頭,,只是蹲了下去。
“鎖住了,,我需要一段時間開鎖,。”
“那你要......”
楚孟陬話還沒說完,,一聲刺耳的嚎叫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由于在隧道里,楚孟陬根本分不清來者的方向,!
艾登沒有回頭,,他急忙摸出開鎖工具,強制自己鎮(zhèn)定,。
他的手有些顫抖,,那一聲嚎叫擊碎了他的防線,昨天夜里,夜魔發(fā)出的也是這樣的嚎叫,!
“來了,!”
楚孟陬一聲驚呼,一陣腥風(fēng)打到他臉上,,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頭頂?shù)奶旎ò迤崎_,一只暗魔從天而降,!
轉(zhuǎn)瞬之間,,楚孟陬拉著艾登向側(cè)方翻滾!
雖然昨天楚孟陬已經(jīng)見過夜魔了,,但是有些存在沒有直面過,,根本就不會知道到底有多強。
夜魔肋骨外翻,,能看見里面裸露的內(nèi)臟,,血水順著脊柱往下低落。
整張臉的下巴已經(jīng)消失了,,舌頭沒有束縛的垂下,,眼眸暗紅,發(fā)出嗜血的光,!
“我們遇上大麻煩了,,有暗魔!”艾登摸出對講機咆哮,!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
楚孟陬拿出了那把曾經(jīng)恐嚇過經(jīng)理的手槍,,九毫米口徑的子彈破空,!
彈頭確實打在了暗魔身上,但是只是炸開了一朵血花,!
暗魔行動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它猛地向前撲,艾登率先反應(yīng)過來,,沉重的砍刀迎著暗魔揮動,!
一股巨力從砍刀傳導(dǎo)向艾登,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強壯像是一張紙一樣,。
一碰就碎,!
他的手臂差點骨折,但是暗魔向前撲的動作卻被遏制住了,。
在艾登驚訝的表情之中,,接二連三的槍聲響了起來,,楚孟陬雙手握槍,穩(wěn)定的速射,!
終于有一枚彈頭穿透了暗魔的頭骨,,擊碎了它的大腦!
暗魔身子后仰,,終于停止了活動,。
終究只是小口徑子彈,如果是更強大的霰彈槍,,楚孟陬也許會更加從容,!
但不得不說,這是他有史以來面對過的最強喪尸,。
“你怎么會有槍,?”艾登不敢置信的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孟陬沒有回答他,,他的后背被剛才那尖銳的爪子劃傷了,,就在他拉著艾登側(cè)翻的時候,,微微停頓的身體還是沒能躲過突然襲擊。
傷口肯定很深,,期待沒有被抓傷也會被感染的設(shè)定,。
楚孟陬收起槍械,后背撕裂的疼痛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
剛才艾登打算開鎖的那扇門被打開,,一個男人手持著紫外線燈出現(xiàn)。
“暗魔在哪里,?”
他大聲咆哮,,可看見的卻是一臉蒼白的楚孟陬和滿臉呆滯的艾登。
楚孟陬在意識斷開的最后一刻吐槽道,,“正義永遠不會缺席,,但是援兵永遠會來遲?!?p> 他一直以來保持著冷靜鎮(zhèn)定的模樣,,但是楚孟陬本來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習(xí)慣了約束自己,。
楚孟陬原來也是一個愛吐槽,、熱心腸的年輕人,不然在危急時刻他也不會拉開艾登,。
有時候本能快過權(quán)衡利弊,。
他給自己戴上了一副面具,只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