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云(下)
說是讓他嘗盡人間冷暖,怕是他已經有些知覺了,。只見他有意無意的惡狠狠撇了一眼劉枕明,,似是在指責他的臨陣變卦,。
呵呵,。李太師的本意,,是想借此事來為難與我,。然而劉枕明的一席話,,卻將其暗中的用意,全都化為了烏有,。
“既然劉愛卿說的有道理,,朕看就這么辦吧?!蔽仪謇砹艘幌潞韲?,朗聲道:“李太師你家兒子,雖然作惡多端,然而卻已經有了報應,,罪狀就算免去了,。至于李太師你本人,朕將罰你一個月不準出門,,面壁思過,。”
“老臣遵旨,?!崩钐珟熯@才像只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
其實大吳皇朝的開國皇帝,,也的確有些手段。以前的朝代,,經常有各種權臣借著手中的勢力,,把握朝政,架空皇上,。
然而這個朝代的開國皇帝,卻是實行了兵權兩分制度,。朝中不倫將軍,,還是兵部,都只能對士兵進行操練,。若想真正指揮他們打仗,,則必須從皇帝這里頒發(fā)下虎符才行。如此形成的優(yōu)勢就是,,朝中之人無兵權可言,。任你哪位大臣位高權重,手中只要沒有兵權,,是根本無法斗得過皇帝的,。除非,你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借著皇帝的信任,,進行間接操控朝政。很顯然,,李太師用的就是這種手段,,借著是以前皇帝的老師,間接把持了朝政,。如此,,才令得他形成了一股勢力。
然而這種把持朝政,也有弊端,。就是當一個皇上,,不再信任某位權臣時,他的下場會相當凄慘,,就像目前那李太師一般,。
當然,這事也是我偶然從卷宗中看見的,。否則也不必費盡心思,,一開始就去建立新軍之類的瑣事。當然,,也不是說建立新軍無用,,至少以后這支新軍,會成為我最鋒利的一支矛,。
“另外,,歐陽愛卿也有一定的過錯?!蔽业恼f道:“按照程序來說,,李太師若是有案情稟報,必須先去京城府尹處備案吧,?何時變成由刑部直接插手了,?”
歐陽密臉色一驚,急忙跪拜了下來,,忐忑道:“微臣知錯了,,請皇上賜罪?!?p> “本來想對你略施薄懲的,,然而念在你是初犯上,就饒了你一次,?!蔽揖娴恼f道:“若有再犯,朕定當追究到底,?!?p> “謝皇上?!睔W陽密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顯然他聯(lián)想到了我今日是如何整治李太師的了。怕有一天,,這種事情落到他頭上去,,可就不妙了,。
據(jù)我的猜測,這歐陽密本來與李太師之間,,定然也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存在,。否則劉枕明,不可能一進來,,就用暗彈劾的方法,,提醒于我。
不過,,趁著李太師不在的這一個月中,。我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能將其手中一半的權力,,從新攬回來,。到時候,這個李太師也只能干瞪著眼睛,,看著我,。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今日也不用去早朝了,。朕也要回皇宮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請安了?!蔽业負]手讓他們都退下,,忽而又道:“劉愛卿,發(fā)行國債一事,,要盡快辦理。這可是個奸巨的任務啊,?!?p> 我用的劉枕明越重,那李太師越是表情冷漠,,顯然他對劉枕明真正的倒戈,,已經恨之入骨了。
“皇上請為民女做主,?!绷持裢蝗慌芰顺鰜恚谖颐媲肮虬荻?,進而抽泣起來,。
柳三娘慌了神色,急忙也跑了出來,,跪拜在我面前道:“皇上,,映竹她只是一時糊涂,。勿怪?!?p>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三娘,,你別勸我,,若映竹不能完成此心愿,即便是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思,。”柳映竹忽而露出了決絕的神色,。
“呵呵,,今天這里好熱鬧啊?!贝髲d的門口,,緩緩走進了兩個人。一個是禮部尚書陶遷,,一個是工部尚書徐良,。
“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碧者w和徐良,齊齊向我叩首道,。
“兩位愛卿,,也是來救駕的么?”我淡淡一笑,,招呼他們過來,。
“老臣今日去早朝,卻不料被人告之今日早朝改在雅頌閣舉辦了,?!碧者w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皇上可真是有魄力,能人所不能,?!?p> “這兩位是?”陶遷說著,,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柳氏兩女,,頗覺疑惑。
“陶大人有所不知了,,這位便是雅頌閣的老板娘,,柳三娘了,。另外一位年輕的,則是雅頌閣的當紅清官人,,柳映竹小姐,。”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笑吟吟的向陶遷解釋道,。
陶遷這才哦了一聲,似是明白了什么:“那個柳三娘,,不知道為何如此面熟,?”
“陶大人,您是禮部的陶大人,?”那柳三娘,,忽而跪行到陶遷面前,一把摟住了他的大腿,,大聲的抽泣起來,。
我靠。死老狐貍,,一天到晚假裝正經,,然而卻暗地里也喜歡這花花一套。要不,,人家柳三娘為何一見他,,就哭的跟什么似的。
我和劉枕明那死胖子,,交換了一個曖mei的眼神,,均在猜測,這柳三娘,,該不會是陶遷的老相好吧,?
“陶大人,您不是向來為官清廉,,從不涉足于風月場所的么?”劉枕明有了我的支持,,忍不住抖著肥肉,,與陶遷開起玩笑來了。
“三娘,,若是陶愛卿有什么地方辜負你了,,和朕說,一切都有朕替你做主,?!蔽乙埠俸傩靶ζ饋?,難得有次機會,可以好好調侃一下陶遷,。
被我們兩個故弄玄虛了一番,,就連一向老實的徐良,也不由得用懷疑的眼神,,在陶遷和柳三娘的身上,,不斷瞟來瞟去。滿臉的狐疑神色,。
陶遷開始哭笑不得起來,,對我道:“皇上,您就饒了老臣吧,。老臣家的母夜叉,,可不是吃素的。這玩笑要是傳到她的耳朵里,,老臣從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這位柳三娘姑娘,,我可不認得你,別抱著我的大腿好么,?”
“陶大人,,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如是???”那柳三娘,仍舊死死抓著陶遷的大腿不放,,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什么?”陶遷渾身劇顫起來,,驚訝中帶著絲興奮:“你,,你真的是如是?果然,,果然,,難怪我覺得你十分的面熟?!?p> “陶愛卿,,你這下還有什么話要說?”我嘿嘿淫笑道:“如是,,如是,。叫得多親熱啊,。”
“劉愛卿,,想不到陶愛卿與你我,,也是同道中人呢。哈哈,?!蔽液蛣⒄砻鳎粑断嗤兜墓笮ζ饋?。
“陶大人,,您一向是我最敬重的人。想不到,,唉,。”徐良看不下去了,,連連苦笑搖頭不已,。
“皇上,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陶遷一臉正色道:“不可否認,,老臣的確曾經有一段時間,仰慕柳小姐,,然而這畢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之間,可是清白的,?!?p> “清白的?”劉枕明怪叫了起來:“清白的她摟你摟的那么親熱,?”
“皇上,,請給老臣一次解釋的機會好么?”陶遷這死老狐貍,,苦著張臉,,有些欲哭無淚的表情。
“行,,即便你想把她娶回去都沒有關系,。”我淡笑道:“不用怕你家的母老虎,,一切都由朕幫你做主?!?p> 陶遷幾欲昏了過去,,決定不再要求解釋,。遂又拉著柳三娘道:“如是,你快起來,,跪在地上不象話,。”
“陶大人,,您要為如是做主啊,。如是的夫君,死得好慘啊,?!绷锖龆謸е者w的褲腿,抽泣起來,。
陶遷臉色忽而一黯淡,,搖頭嘆惜道:“柳老弟之死,陶某人心中也悲痛的很,。那天,,我知曉出事后,第一時間趕到了柳府,,卻發(fā)現(xiàn)一片火光,。待得火勢救下來后,府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當時,,當時我還以為你,以為你已經……唉,?!?p> “映竹,快,,快過來見過陶大人,。”柳三娘旋即把柳映竹叫過來,,對她道:“這位便是我與你時常提及的陶大人,,他可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p> “什么,?你就是柳哲老弟家的千金?”陶遷一臉的驚訝,,迅即又對柳三娘罵道:“如是,,你是怎么回事?明明知曉我在朝中當官,為何不把映竹一起帶著來投奔與我,?我陶遷雖然沒多少錢,,然而畢竟供你們三餐粗茶淡飯,還是有的,。為何啊,,為何要操這種皮肉生意?柳哲老弟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瞑目的,。”
“陶大人,,此事不怨三娘,,因為映竹,自己想要報仇,?!绷持竦纱罅艘浑p眼睛,露出了堅決的神色,。
“唉,,你們這又是何苦呢?”陶遷苦笑連連:“為了報仇,,付出的代價也太多了,。”
“什么,?柳哲,?”徐良也是一臉的驚訝:“她們是柳大人的家人?”
媽的,,弄得我迷迷糊糊起來,。柳哲又是誰?不過,,現(xiàn)在不便插嘴,,看看情況再說。便喚劉枕明到我身旁,,讓他給我解說,,這柳哲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