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田兄,比劃比劃(第三更)
居然是田伯光!
沈明鏡也是有些意外,,竟會在這種地方碰上了田伯光這個重要的劇情人物。
田伯光在小說前期也是很牛的人物,,輕功卓絕,采花多年未曾失手,,足以說明其輕功了得,,且又刀法精奇,曾與余滄海一戰(zhàn),,斗了個旗鼓相當,。
這一戰(zhàn)或許有水分,但田伯光與令狐沖幾次交戰(zhàn),,卻是足以說明這采花大盜的厲害,。
令狐沖作為華山派首席大弟子,內功精深至少在華山派是首屈一指的,,勞德諾也是自愧不如,,但令狐沖卻完全不是田伯光的對手,起初只能耍詐才能取勝,。
之后又是得到了風清揚指點,,才算是打敗了田伯光。這個三十多歲的采花大盜也可算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了,,實力不亞于余滄海這類準一流門派的掌門,。
“兄臺何人,居然一眼認出了田某,?”田伯光嘿嘿一笑,,“莫非田某已經如此有名?!?p> “在下華山弟子勞德諾,,田兄的大名又怎會沒有聽說過,尤其近來風聞江湖人稱萬里獨行的采花大盜,,田伯光在我華山一帶出沒,,果然給我遇上了?!?p> 田伯光臉色微變,他號稱萬里獨行,,最厲害的功法不是一手快刀,,而是精妙絕倫的輕功身法,如此才使得他縱橫多年,,哪怕是名門正派的高手追殺他,,也是給他屢屢躲過,。
除此之外,這“萬里獨行”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卻是說他“獨行大盜”的作風,。正如他先前所說,女人都是玩過就好,,從不帶在身邊,,也不會與其他江湖中人為伍,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身份了,。
輕功和獨行,,才是他縱橫多年未曾失手的原因。
此次他其實是被正派中人圍剿追殺,,才不得已逃到了華山附近,,自然是謹小慎微,不多去聲張,,要是惹來了岳不群和寧中則,,可就火上澆油了。
也是因此,,沈明鏡說聽聞了他出沒的消息,,那豈不是岳不群和寧中則也知道了他在華山附近?
岳不群為了自己的名聲,,但凡是對提升名望的事情都非常積極,,除掉田伯光這給惡賊自然是無比樂意,而寧中則本是難得一見的女俠,,巾幗不讓須眉,,嫉惡如仇,縱使沒有一絲好處,,也會來除掉自己,。
田伯光其實比誰都清楚這點,所以他早前其實是沒有犯案,,也沒聲張,,實在憋不住了也是到青樓去解決,前些日子忍不住那也是來黑吃黑,,畢竟山賊總不會去求助正道人士吧,。
這邊田伯光還在想到底是哪里露了馬腳,沈明鏡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田伯光不由是一陣詫異,,給笑得有點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笑大名鼎鼎的田伯光也不過是個無膽鼠輩?!?p> 聞言,,田伯光頓時目露兇光,殺氣熾盛道:“老小子,,別以為你是華山派弟子,,大爺就不敢殺你!我田伯光輕功了得,,縱然是你師傅岳不群來了,,我打不過,還逃不了嗎,?”
“是啊,,你也說了,根本沒什么好怕的,?!鄙蛎麋R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剛才恍恍惚惚,,怕什么呢,?”
“……”
田伯光深吸了一口氣,才是不禁搖頭,,知道這第一輪的交鋒,,自己輸了一陣。
“華山派,,果然厲害,,好一個君子劍,教出來的徒弟都如此高明,!”
“田兄,,你走吧?!鄙蛎麋R突然說道,。
“走?你不想對付我,?”田伯光也不禁是笑了起來,,“田某這人頭可是很值錢的?!?p> “值錢又如何,?我修為遠不如你,而你要逃的話,,我也追不上,。”
沈明鏡聳了聳肩:“說實話,你若是心生歹意的話,,反而是我需要害怕了。之前我故意說聽聞在附近出沒,,其實就是嚇唬你,。”
“你,!”田伯光被沈明鏡點醒之后,,也猜到可能是對方誆騙自己,可沈明鏡這么當面說出來,,卻還是令他一陣氣惱,。
不過,這田伯光也是難得的豪氣之人,,就如原著里面會與令狐沖結交,,哪怕知道令狐沖目的是為了解救儀琳小師太,卻也沒有仇視對方,,反而將其當作朋友,。
此刻沈明鏡的豪氣,卻也對他的脾氣,。是問一般人,,會將這些事情吐露出來嗎?
沈明鏡貴為名門正派的弟子,,直截了當承認自己不如田伯光,,這也讓田伯光頗有好感。這江湖之上,,總會有一些自不量力之輩,,而田伯光最為厭煩的,無疑正是這類人,。
沈明鏡有自知之明,,且爽快承認,又令他心生好感,。
“不急著走,,田某與勞兄弟一見如故,不如坐下來喝杯酒,,如何,?”
沈明鏡瞥了一眼那瑟縮在床鋪之上的少女,應該是被山賊抓來做壓寨夫人的村落民女,,對方此刻更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和田伯光,,顯然見自己與采花大盜侃侃而談,心下畏懼,頓時也沒了那份心情,。
他對田伯光的部分為人是頗為贊賞的,,但其采花大盜的作風,卻不敢茍同,。
“田兄,,你還是走吧,我是華山弟子,,你是采花大盜,,你我不是一路人?!?p> 聽了這話,,田伯光反而來了脾氣,不悅道:“你讓我走,,我還偏偏不走了,!”
“既然如此,你我看來是免不了一戰(zhàn),?!鄙蛎麋R把手一攤,“這又是何必呢,?我與你的差距太大了一些,。”
田伯光是堪比余滄海的高手,,比之岳不群之類也才是遜色一籌,,而沈明鏡的實力頂多是在年輕一輩之中算是翹楚,差了田伯光許多,。
“你這人也是奇怪,,我又不打算害你,只是與你喝杯酒,,哪來勞什子廢話,?”田伯光也是惱怒了,起先覺得沈明鏡有些豪氣,,如今又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真不是爺們。
“田兄有所不知,,我是不在乎這些,,但我?guī)煾翟诤酰c你同席而坐,,這要傳出去,,我個人名聲受損倒還無所謂,,若是壞了華山派,壞了我?guī)煾档拿^,,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
沈明鏡眉頭一動,,說道:“田兄,,咱們比劃比劃。打個賭,,我若是贏了,你就此離去,,我也不會去亂說今日的事情,,若是敗了,我也不去嘮叨那些規(guī)矩原則,,與你坐下來喝上幾壇子酒,,如何?”
“有點意思,,你且說一說怎么比劃,?”
“田兄功夫遠勝于我,規(guī)矩便有利于我吧,,你出十招,,專門砍我的腦袋,若是能砍傷我,,便算你贏,。”
“砍你腦袋,,還要砍傷你,?”田伯光不禁莞爾,“勞兄弟,,你莫不是發(fā)瘋了,,想必剛才也是看到了田某的一刀,便是少林寺的鐵頭功也未必擋得下田某的一刀,,何況你要擋十刀,?不怕田某一刀砍下你的腦袋?”
沈明鏡不以為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你不用刀,,如何,?”
“不用刀……”田伯光想了想倒也無所謂,,他兩手絕學,一是輕功,,二是快刀,,這要不讓他用刀,卻又是有些難為他了,。
“依舊是十招,,你只能打我的肚皮?!鄙蛎麋R微微一笑,,“我不躲不避,任你打上十招,,只要吐一口血,,便算我輸了?!?p> 田伯光不由是搖頭苦笑:“勞兄弟,,你想必是練了什么硬功夫吧,對腦袋和肚皮都很有自信,,好,,也好?!?p> “田某便要看看,,你到底是仰仗著什么?!?p> “稍等,,咱們再加個彩頭,怎么樣,?”沈明鏡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奸猾似鬼。
鬧了半天,,他終于是可以切入主題,,吐露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你想要什么彩頭,?”
“咱們習武之人,,所求無非是武功,小弟對田兄的輕功很是向往,?!?p> 田某臉色大變,跟人討要武功之類乃是江湖上的大忌,,更何況是自己安身立命的絕學,。
說實話,,如果沈明鏡跟他說,賭的是刀法,,說不定田伯光就答應了,。可輕功不一樣,,這是他田伯光的看家本領,。若是沈明鏡得了自己的輕功,那么這世上便有兩個“萬里獨行”了,。
同樣的,,他日沈明鏡若是要追殺自己,唯一的逃命功夫不比人家高明,,豈不是要遭殃了,。
“田兄不要著急下結論?!鄙蛎麋R不急不躁的說道,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神色,,不急不躁的背誦起了一篇內功心法,。
赫然是銅像功第一層的部分心法。
“這是……什么功夫,?”田伯光也是個高手,,只是聽了部分心法,便知道這心法的高深精妙,,管中窺豹,,遠勝他過往所知的任何一門功法。
“田兄,,你無需著急知道這門功夫是什么,,只需知道,這門功夫是高深的內功心法,,對你非常有用,。”
沈明鏡輕描淡寫的說道,,卻是說中了田伯光的心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田伯光雖是武功高強,,但畢竟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只是一個獨行客,輕功和刀法號稱雙絕,,那是說好聽的,。
說的難聽點,,他田伯光除了輕功和刀法之外,就沒拿得出手的功夫,!是個野狐禪,,上不得臺面的外加高手。
比如岳不群,,那種內功高深了,,劍招平庸也是威力巨大,屬于內家高手,,而田伯光靠輕功和快刀,,乃是仰仗招式的厲害,屬于外家高手,。
當然,,田伯光也不是完全不懂內功心法,只是那內功實在有些差勁,,比起沈明鏡之前獲得的《秦家心法》或許也只是厲害那么一丁點兒,,哪里比得上銅像功精妙高深。
“素問華山派的內功心法,,天下一絕,,莫非這是……”田伯光皺了一下眉頭,又是覺得有些不對,,疑惑道,,“剛才那段心法,不像是道家的功夫,,反而像是佛門絕學,。”
“是佛門絕學,,乃是小弟一次機緣巧合所獲,,不曾聲張過,所以拿出來與田兄對賭也是無妨,。這門心法共有六層,,剛才只是第一層的些許皮毛,若是小弟輸了,,便將這銅像功全部六層心法贈與田兄,,絕無怨言,但若是小弟勝了,,卻是希望田兄能指教一下小弟的輕功,。”
田伯光皺了一下眉頭,,終于是一拍桌子:“成,,勞兄弟如此豪氣,,敢拿出來這等絕學來與田某對賭,田某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話鋒一轉,,他表情嚴肅起來:“既然是對賭,田某可是要動真格的,,若是打傷了勞兄弟,,還請不要見怪?!?p> “盡管來吧,,就怕田兄十招都傷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