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鴆酒白綾,,武安君要哪個,?
施然的招生微博發(fā)表于上個星期五,,微博內容是四張圖片。
第一張是施然戴著銀邊眼鏡的海報風照片,,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不弱于明星,。第二張是照片的工筆畫版。第三張是照片的國風動漫版,。
第四張是以微信聊天形式的招生文章,,其中夾雜大量各種類型的畫作。其中以國畫為主,,素描,、油畫等為輔。文章的最后才是正規(guī)的招生簡章,。
柳山青看到第一張照片時,,即好奇施然戴得是什么,又覺得施然戴上這個東西后,,和平時有點不一樣,,有種不知該如何言說的感覺,總之挺好看的,。
該條微博的評論,,柳山青是意外點進去的。
評論里的“老公”“帥”等詞語,,柳山青雖然不明白是何意思,,但看著評論者的女子頭像,柳山青本能覺得這些評論不正常,。
特別是那條“昨晚夢到老公手把手教我畫畫”,,柳山青就斷定施然和該女子關系匪淺。
柳山青先是點進該評論者的微博,,確定了該評論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子,,再退出去,搜索“老公”“帥”的意思,。
「老公,,古語宦官的俗稱,相傳最早出現(xiàn)于唐代,。在現(xiàn)代語義中一般特指丈夫,,也指陪伴老婆一直變老的男人?!?p> 宦官,?閹人?
施然是閹人,?
這怎么可能,!
柳山青像是被大錘砸了一下,整個人都是懵的,。
難怪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跟她完婚……
不對不對,,施然有胡子,聲音也跟閹人不同,。
但也有可能是沒割干凈,。
可是施然怎么可能是閹人!
柳山青難以接受,。
盡管施然若真是閹人,,柳山青也不嫌棄,但柳山青還是希望是她,,不,,是這個什么搜索弄錯了。
柳山青退出當前界面,,繼續(xù)在搜索結果里翻找,。
片刻后,柳山青重重的松了口氣,。
果然是她誤會了,。
“老公”在這里指的是夫君。
雖然柳山青還是不理解,,為何宦官的稱謂會變成夫君的稱謂,,但只要施然不是閹人就好。
緊接著,,柳山青眉頭皺起,,絲絲怒火在心間燃燒。
施然這個狗東西,,難怪在大隨一而再而三的拒絕跟她完婚,,難怪拼了命的要回來,原來是在這邊有夫人,,還不止一個,!
柳山青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沖進施然房間,,把施然吊起來打,。
不過即便柳山青氣得肺都要炸了,還是沒有立即沖進施然房間,。
她不是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她打算等明早再找施然問個清楚。
才不是因為施然現(xiàn)在在睡覺,。
嗯,,不是,!
柳山青壓著心頭怒火,繼續(xù)翻看施然微博的評論,。
她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喊施然老公,。
一個,兩個……十個,。
三十秒都沒有,,就有十個!
十個,!
氣死我了,!
狗東西!
……
……
翌日,,上午九點多,。
施然精神飽滿的坐在床頭,伸著懶腰,。
昨晚果然沒有再夢到柳山青,。
換好衣服,刷牙洗臉,,施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施然的潛意識里古人,,特別是作為帝王應該起的很早,,事實上也正如施然潛意識里認為的那樣,柳山青已經(jīng)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坐姿特別端莊,。
她身穿昨日買的明制的明黃色漢服,本就白皙的皮膚在衣服顏色的襯托下更顯白膩,,氣質也不似昨日穿喪服時的待嫁未亡人,,穿漸青色漢服的冷艷仙氣,有種活潑,、俏皮的少女感,。
只是柳山青昨晚似乎沒有睡好,眉眼間有些疲憊,,神色更是一片冷意,,好像壓抑著怒火,如隨時會爆發(fā)的火山,。
六月的上午,,寬敞的客廳愣是有種秋天的陰涼。
施然看了眼擺在茶幾上讓施然印象深刻的黑色小瓷瓶,,黑色瓷瓶的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質地很好,,整齊疊放的白色絲綢,。
施然感覺有些不妙,腳步下意識放輕的走了過去,,說:“你起來的很早啊,。”
柳山青冷臉看向施然,,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朕有個問題想問武安君,還望武安君如實作答,?!?p> “什么問題,你說,?”
“武安君在這里是否娶妻,?”
“沒有,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當真,?”
“我不僅沒有結婚,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這年頭像我長得這么好看,,還沒談過戀愛的,可是稀缺動物,,你就偷著樂吧,。”
柳山青打開手機,,隨手丟到施然面前,,說:“是嗎,那這些女子喊武安君老公,,武安君作何解釋,?”
施然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微博評論,,無語加無奈的解釋道:
“你誤會了,,她們這樣喊我,純粹是看我長得好看,,對于其他好看的人,,她們也會這樣喊?!?p> 柳山青語氣不善的說道:“在武安君的心中,,朕就是如此愚蠢?老公一詞何等的珍貴,,她們如何會見人就喊,?”
“所以我昨晚才說,,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了解這里,成為現(xiàn)代人,。她們這樣的行為,,在這里算是一種很普通尋常的粉絲行為?!?p> 施然問:“大隨有優(yōu)伶吧,,就是專門給貴族表演節(jié)目的男女?!?p> 柳山青點頭,。
“那些優(yōu)伶有追捧者對吧?這些亂喊‘老公’的女人就是對優(yōu)伶的追捧者,。因為社會風氣的原因,,這里的人要比隨人更加放開?!瞎@樣的詞在你看來是很珍貴,,不能亂喊,但在她們眼中和‘手機’‘酒’等詞語沒有區(qū)別,?!?p> “武安君在這不是畫師?怎又成優(yōu)伶,?”
“我不算,。我就是之前我老師帶我,參加了幾個國畫類的綜藝節(jié)目,?!?p> 施然說:“雖然這樣說很自戀,但你也知道我長得挺好看的,,繪畫技術又不差,,在大學就拿了國家級別的大獎,再加上我在綜藝節(jié)目里表現(xiàn)的挺好,,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些粉絲,。”
“在這里,,優(yōu)伶不是下等的職業(yè),,是很風光的職業(yè)。它現(xiàn)在也不叫優(yōu)伶,,叫明星,,很多小孩子長大了都想當明星。我是對這方面沒興趣,不然我的粉絲會比現(xiàn)在更多一些,?!?p> 柳山青半信半疑的打量著施然,沉默片刻,,說:“若真如武安君所言,,這些女子……真是比匈奴人、越人還不如,。匈奴女子,、越女都不會隨意認人為夫?!?p> “不能這樣說,,她們也就是嘴上喊喊,不會真將陌生人當成她們的丈夫,?!?p> “就算如此,,也……太過放浪,,”柳山青瞥向施然,“武安君看起來,,倒是很樂意她們這樣喊你,。武安君是不是就想擁有這么多妻妾?”
“瞧皇帝說的,,哪個男人沒有個后宮夢,。”
柳山青皮笑肉不笑的說:“如此說來,,武安君是想有很多妻妾,?”
施然笑著反問:“如果臣說是呢?”
“鴆酒,,白綾,,武安君想要哪個?”
施然沒說話,,拿起疊好的白色絲綢,,完全展開,大約七八十厘米,,按照秦朝的尺度換算,,約莫三尺有余。
施然在柳山青注視下,,用白綾纏住脖子,,吐出舌頭,喉嚨里發(fā)出額的聲音。
柳山青見狀,,瞬間想到她第一次賜施然白綾,、鴆酒時,施然也是這樣纏著自己的脖子,,吐舌頭,。
施然解下白綾,問:“鴆酒是特制的苦酒,,白綾干嘛用的,?用來把我吊在樹上?”
柳山青淡淡道:“武安君選擇白綾,?”
施然看向柳山青的眼睛,,淺笑道:“臣想選另一個?!?p> “什么,?”
“皇帝?!?p> 施然說:“臣想選皇帝,,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