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專畫螃蟹的青松老人
嗯,,不錯,,最近進賬的速度頗快,犬戎國使團簡直是我新挖掘的金礦??!
趙墨十分滿意。
對了,,呼延牙師剛才說準備派邪嬖姬引誘馬文龍,,他是認真的么?……趙墨往床上一躺,,頭枕著手,,陷入了遐想。
……
同樣是這個夜晚,。
丞相商容的書房,。
個子瘦小的禮部尚書荀守靜正在向商容匯報犬戎國使團今日的動向。
“丞相,,今日在芙蓉市集的大門處,,總共發(fā)生了驚馬事件五起,驚牛事件三起,,驚騾事件八起,,這些牲畜受驚后,在集市與芙蓉樓之間的廣場處橫沖直撞,,撞傷民眾一百三十七人,,所幸的是,無人死亡,?!?p> 商容吃驚,連忙問道:“是何原因,?”
“確切原因不祥,,但卑職與幕僚在旁邊觀察了一整日,發(fā)現(xiàn)每次事件發(fā)生之前,,呼延牙師都會用手觸碰那幅《兀鷲圖》的畫軸,,卑職以為,定是那幅畫在作怪,?!?p> “隔那么遠的距離,居然也能驚動牲畜,,這畫的法力倒是超出了我的預料,?!?p> 商容皺眉沉吟。
“丞相,,我們該怎如何應對,?總不能讓犬戎國使團天天整壞咱們一百多民眾吧?要不,,讓那些運貨的車馬別走正門,,改從側(cè)門進出?”
“不可,,這是因噎廢食,!芙蓉市集與天下各地互通貨品,影響極大,,我大商如果讓犬戎國的一幅畫就嚇得要走側(cè)門,,豈不讓天下人嗤笑我大商無能?”
“嗯,,不錯,,卑職考慮不周,這事確實有損國威,?!?p> 荀守靜趕緊道歉。
“荀尚書,,明日你派人把芙蓉樓前面的那塊地圈出來,,別讓人靠近,就算對方繼續(xù)用《兀鷲圖》驚動牲畜,,料想也無大礙,。”
“可卑職擔心此計不能長久啊,,百姓今日見到對方掛出橫幅冒犯小畫神,,個個情緒激奮,在芙蓉樓下指點叫罵不已,,卑職覺得這是好事,。
若是強行把他們驅(qū)離,說不定會激怒民心,。丞相,,能否叫對方不要把畫掛出來?”
商容冷笑道:“笑話,!人家是來挑戰(zhàn)的,我方若提這個請求,,那就是認輸了,,傳出去,,四方諸侯都會笑我們。況且,,我堂堂大商難道會怕對方展開一幅畫,?”
“卑職明白了,卑職明日叫人先把百姓攔住,,讓他們暫時別靠近芙蓉樓,,再囑咐出入的車夫把自己的牲口看好?!?p> 荀守靜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嗯,我明日也會派人去梅林書院找孟大家,,催促他盡快破解對方的法術,,對方以畫挑戰(zhàn),我方必須以畫破之,,方顯我商湯的天朝上國本色,!”
“是,丞相,?!?p> ……
翌日。
芙蓉樓前,。
趙墨和禮部尚書荀守靜在樹蔭下袖手而立,,遠遠地觀察現(xiàn)場態(tài)勢。
“各位街坊,,請讓一讓,,別靠近這里,我們正在建一個比武臺,,過幾日就能完工,,到時各位就有好戲看了,今日先別心急,?!?p> “大伙也都看到了,現(xiàn)在地上堆的材料比較多,,就怕到時清點數(shù)字,,少了一塊板子或者一根榫子,我們說不清楚,,到時捕房的人來找你麻煩……”
禮部的小吏楊平嘴里吆喝著,,用手把插在地上的竹竿扶正。
早上時朝歌府接到丞相的命令,,派來十多個老弱的捕快,,在地上插了幾根竹竿,,竹竿與竹竿之間用麻繩拉住,把眾人擋在外面,。
起初百姓對捕快還有些畏懼,,不敢造次。
但到了下午,,眾人大約也看出了沒什么大事,,人群就不斷往前涌,麻繩受到?jīng)_擊,,連竹竿都被扯得東歪西倒,。
禮部的小吏楊平見狀,連忙過來制止,,一番勸告加威脅,,總算暫時止住了人群向芙蓉樓靠近的勢頭。
“各位,,請讓一讓,,老夫來了!”
眾人聞聲回頭,,只見一名面色枯黃的老者右手托著一卷畫卷,,從外面傲然走來,他的下頜留著一把山羊胡須,,臉上皺紋嶙峋,,一看就知道是飽經(jīng)滄桑之人。
“我認識他,,這是竹溪鄉(xiāng)的青松老人,,聽說他畫的螃蟹可像了,形神俱佳,,放在岸邊,,連河里的小魚都不敢浮頭呢?!?p> “嗯,,他是公認的大商畫螃蟹第一人,他要是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是啊,,可惜喜歡在家里掛螃蟹圖的人太少了,,所以他的畫一直不太好賣,他活到這把歲數(shù),也沒賺到什么錢,,白費了一手好畫技?!?p> “關鍵是,好多人勸他畫別的題材,,比如松樹啊、竹子啊,、美人啊,奔馬啊,,就算小魚小蝦也行,都被他嚴詞拒絕,,他說,每一種動物都有被畫的價值,,唉……”
“就不知他今日拿什么畫來等犬戎國比試,?”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青松老人昂首走到芙蓉樓的面前,,朗聲說道:“竹溪鄉(xiāng)魏青松,作畫五十載,,人稱青松老人,愿與犬戎國太子斗畫,。”
呼延牙師聽到聲音,,站起身,,走到二樓的欄桿邊,淡淡問道:“魏青松,,你在大商的畫壇,是何地位?。俊?p> “老夫……”
魏青松頓時被噎住了,,因為呼延牙師這話問得太毒。
如果魏青松說自己在畫壇的地位很高,,旁邊圍著這么多人在聽,,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他狂妄自大?
如果魏青松自謙,,說自己在畫壇無足輕重,這顯然是自滅威風,,在斗畫前先失了銳氣。
呼延牙師見他這樣,,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微笑道:“老先生你走吧,,你的畫不必拿出來,因為你必輸無疑,。”
“放屁,!胡說!”
魏青松勃然大怒,,手指掛在二樓橫梁上的《高山兀鷲圖》,厲聲罵道:“你這張狂的無知之徒,,你連老夫的畫作都沒看過,憑什么說老夫必輸無疑,?
看你家太子畫的是什么?
筆鋒無力,,色澤呆滯,連鳥脖子轉(zhuǎn)動的姿勢都是錯的,,就這樣的畫技,給我當徒孫都不配,,還敢拿來我朝歌招搖過市,,好不丟丑,!”
“好,說得好,!”
“青松老人,你罵得太解氣了,!”
“還是青松老人懂行啊,居然看出對方的老鷹有這么多缺點,。”
“青松老人,,從今日起你就是大商畫壇的第二人,僅次于小畫神,。”
旁觀圍觀的眾人大聲喝彩,,拍響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