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了之后,,郁悶的離開了。
葉柯深呼吸了幾次,,安撫下自己心中的情緒,,前往首飾鋪子取回了打造好的手術(shù)刀,,雖然材質(zhì)并沒有鋼材,但是也算得上是十分的精細了,。
正往回走時,,一隊車馬正迎面而來,前方有侍衛(wèi)正驅(qū)趕著人群,。
“郡主出行,,閑人避讓!”
行人紛紛讓步,,唯恐得罪了郡主被治罪,,可那載著貨物的行腳商人們就沒那么好運了,慌亂之中,,不免有貨物打翻在地,,行人忙著避讓,商人忙著撿起貨物,,車馬載著轎子正往前壓迫過來,,一時間,竟是雞飛狗跳,。
那侍衛(wèi)哪里管那么多,?手中的水火棍甩開,直接打出了一條道路來,,一直到葉柯的面前,。
“哪里來的野丫頭,?敢來觸霉頭?”那侍衛(wèi)斥罵一聲,,手中的棍子就要朝著葉柯的身上招呼,。
這時,那轎子中忽然傳來聲音,,“慢著......退下,!”
郡主的命令,侍衛(wèi)哪里敢不聽,,趕忙退下了,。
一身紅底繡牡丹的長袍,頭戴朱釵,,雙鬢別簪花青陽郡主走出了馬車,,居高臨下的看著前方大街當中的葉柯,眼神有些輕蔑,。
“這女子是何人?。磕懽舆@么大,?”
“可不嘛......青陽郡主的馬車都敢攔,,不要命了?!?p> “我倒是覺得這姑娘不簡單,,看熱鬧,看熱鬧,?!?p> 人群議論紛紛,吃瓜不嫌事大,。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我的車駕也敢來攔,?”青陽郡主冷笑,,真不知道是葉柯蠢還是膽子大。
葉柯迎著獵獵寒風,,衣袂翻飛,,指著一旁酒家的桌子道:“郡主大人,在下有幾句話想說,,旁邊一續(xù),?”
聞言,所有的侍衛(wèi)和侍女都戒備起來,,青陽郡主也是哈哈笑了起來,,“一個低賤的仵作也有這般膽子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p> 葉柯翻了個白眼,,悠悠的說道:“這點度量都沒有,我看你這個郡主也快做到頭了,?!?p> “大膽,當街侮辱當朝郡主,!”一旁的侍衛(wèi)當即就要拔刀,,卻被青陽郡主止住,踩在一個侍衛(wèi)的背上下了馬車,。
“好,,有膽識!”
兩人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葉柯也不廢話,,直視著青陽郡主道:“郡主大人,還在冬日,,你就春風得意了,。”
青陽郡主臉上一股子高傲,,“我的好兒媳,,你莫不是想要來給我這個婆婆敬茶了?”
我給你敬個der,!
“我來是恭喜郡主大人,,你的目的達到了,真是心計無雙,,怪不得能掌握大半個朝堂呢,。”葉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青陽郡主籠在錦袖內(nèi)的雙手猛然收緊,,眼神確實十分無辜的道:“什么意思?本郡主聽不懂......”
葉柯將茶水一飲而盡,,而后輕輕的放下茶杯,,緩緩道:“郡主大人,可否有興趣聽我說個故事,?”
“哦,?什么時候一個仵作也當了說書先生了?本宮倒是挺好奇,?!鼻嚓柨ぶ鞯难劬Σ[了瞇,,眼中都是危險的神色,“不過......本宮的時間很是寶貴,,若是這個故事不精彩......本宮劃爛你的臉,!”
這個郡主是不是有點什么不良的嗜好,怎么總愛劃人的臉呢,。
“郡主大人放心,,保證精彩!”葉柯冷著臉回答道,。
“講來,!”
葉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從前,,有一個母親,,他育有兩個兒子,他的夫君是當?shù)赜忻母簧?,家財萬貫,,可是,他們夫妻二人并不和睦,,于是,,在一次爭吵之后,那母親便丟下了兩個兒子回了娘家經(jīng)營著娘家的生意,。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消息,她的夫君不幸過世了,,按照當?shù)氐牧曀?,家財都應該由長子繼承,可是.....那長子是個體弱多病的,,又沒有甚么能力,,那母親啊就盼著二兒子能夠繼承,可是二兒子卻志不在此,,因此還常年不回家,,這可愁壞了母親。
因為,,只有一個有能力的人繼承夫家的家業(yè),才能幫助自己成就更大的生意,,于是......她便心生一計,,那夫家有一個小丫頭鐘情于二少爺,奈何二少爺常年不在府中,,心中甚是憤懣,,她便告訴那個小丫頭,,只要想辦法殺了大少爺,二少爺自然就會回到府中,。
并且,,將一個十分周詳?shù)臍⑷擞媱澑嬖V給了她,并許諾,,以后會讓她做小,,那小丫頭欣喜萬分,果然動手殺了大少爺,,而二少爺也如愿回了家中,,可惜,最后那二少爺卻帶來了衙門的差人,,查出了小丫頭殺了人,。
可憐那小丫頭被人當槍使,未能與自己心儀之人廝守,,還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倒是那個母親,成了最大的贏家,?!?p> 葉柯的語速不快,卻一字一句說進了青陽郡主的心頭,,她的臉色都變的難看了起來,。
“怎么樣?郡主大人,,這個故事精彩嗎,?”
青陽郡主的臉色變幻了一下,忽然笑了笑道:“不錯,,精彩......你這個臭丫頭,,膽子不小,膽敢編這種故事來含沙射影,?”
“郡主大人,,看來你是承認了?”葉柯笑了笑,。
青陽郡主卻是裝傻道:“本宮承認什么了,?你也配來質(zhì)問本宮?”
葉柯道:“郡主大人,,不得不說,,你的手法很高明,到最后,,小竹都沒有將你供出來,,想來你物色這樣一個角色還是花了不少的功夫了,,你知道是哪個地方出了紕漏嗎?”
青陽郡主沒有回答,,只冷冷的看著她,。
葉柯自顧自的說下去,“是手法,,我一直都好奇,,小竹這樣的女子,如何知道那么隱秘的作案手法,,我曾聽聞大玄第一的推官,,是郡主麾下之人,這等手法想來也是他出謀劃策了,?!?p> “天大的笑話,這世上懂的那般手法的難道就找不出其他人,?”青陽郡主冷笑道,。
葉柯將袖中的一本手記放在桌上,正是王天北的驗尸手記,。
“連曾經(jīng)在大理寺任職多年的王天北的驗尸手記都沒有記載,,那么這世上還有其他人懂得這個手法的,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很大概率就只有號稱大玄第一推官的薛正業(yè)大人了,您說呢,?郡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