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五子兄弟同心,聽到大哥這一聲呼喝,,其余四人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各自手中的兵器緊攻幾下迫開對手,,而后撥馬拉開距離,。
朱鐸率先動用了殺招,,只見他將右肩微微一抖,,背后斜背的“白龍劍”鏗然出匣飛上半空,,此劍為西方太白精氣凝練而成,,平日裝在鞘內呈寶劍之形,,一旦被主人以咒語催動出鞘,立時還原為手臂粗細,、丈許長短的一道太白精氣,,如同一條白龍在空中蜿蜒游動,奇快如電地射向齊闊,。
齊闊不知那時什么東西,,只見一道白光當頭落下,本能地橫舉點鋼叉向上招架,。
但西方太白精氣鋒利無匹,,豈是區(qū)區(qū)凡鐵可以攔住。那白光毫無阻礙地切斷鋼叉,,又將齊闊以及他胯下的戰(zhàn)馬均勻地從中剖開,,人馬的尸體裂成四片向兩邊倒下,鮮血灑滿一地,。
朱家其余四子亦不差先后的用出殺招,。
朱彬從腰間解下一條拇指粗細長有三丈的青翠藤鞭,向著毛師揮了出去,。藤鞭在空中延展分化,,霎時間變成了一張由數百條百丈青藤交織而成的彌天巨網。
巨網當頭落下時,,毛師根本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籠在其中。
藤網驟然收束,,網中的毛師和戰(zhàn)馬同時發(fā)出一陣凄厲之極的慘嚎,。隨著藤網縮小成一個渾圓的藤球,一股股鮮血乃至肉糜便從愈來愈緊密的藤條縫隙之間被擠壓出來,。等朱彬撤回藤鞭時,,毛師及他騎乘的戰(zhàn)馬已變成分不清彼此的一堆肉泥。
朱潤掛好雙戟,,從囊中取出一個高僅八寸,、口小腹大的墨玉瓶子托在左掌掌心,。左手捏個法訣向瓶口一指,一滴漆黑如墨卻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液滴從瓶中飛出,,在空中急劇膨脹,,化作一條水龍向不遠處的飛去。
劉鳶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這股黑水澆個滿頭滿臉,。而后他整個人連同胯下的戰(zhàn)馬乃至身上甲胄、手中大刀,,都如投入烈火中的蠟像一般,,無聲無息地迅速融化,轉眼之間與地上就只剩下一攤黑水,。一員方才還曾馳騁沙場的勇將,,便從此消失得干干凈凈,未留下半絲存在過的痕跡,。
朱烽撮唇打了一個呼哨,,霎時間有一只通體黑羽、只有雙翼下側赤紅如火的巨大烏鴉從空中飛落,,在俞飛的上方“嘎嘎”聒噪兩聲,,口中忽地噴出一蓬熾烈的火焰,將俞飛和他的坐騎吞沒,。等到烏鴉停止噴火,,“嘎嘎”叫著飛向朱烽落在他的肩頭。俞飛人馬俱成焦炭,,慘不忍睹,。
朱珪雙錘交于單手,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頭部有巴掌大小,、手柄長約一尺,,表面斑駁陸離的小斧頭,向著婁德下方的地面虛劈一記,。
地上“喀喇”一聲巨響,,現出一條長三四丈、寬有五尺的裂縫,,如一張可怖大嘴將婁德的人和馬一口吞沒。
朱珪再揮小斧,,裂縫閉合,,地面平整如昔,完全看不出剛剛將一個大活人和一匹戰(zhàn)馬生生吞噬,。
幾乎不分先后的,,五員商軍將領盡皆喪命,,而且死狀都是無比的詭異可怖。一時之間,,商軍將士個個心中戰(zhàn)栗,。反觀對方,在朱登號令下,,全軍一起擂鼓吶喊,,士氣無比高漲。
朱家五子得勝后并不回歸本陣,,在陣前并排佇馬而立,,你一言我一語地輪番向商軍這邊叫陣。
李靖眼見得五將身死在朱家五子的法寶之下,,初時還奇怪聞仲為何不出手救援,。他雖然看不透聞仲修為到了哪一步,但估計應該已超越結丹與煉神之境那是毋庸置疑的,,只不知是到了還丹期還是更高一層的脫胎期,。若是聞仲及時出手,從朱家五子的手下救回五將絕無問題,。到后來看到,,五將身死時聞仲臉上現出了然之色,不由心中一凜,,暗嘆道:“果然是慈不掌兵,,這這五員將領竟是聞仲用來摸清朱家五子底細的試金之石!”
聞仲見朱家五子在陣前意態(tài)驕狂,,回顧左右道,;“何人愿意出戰(zhàn)這五個孺子!”
諸將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應答——若是一刀一槍地堂堂正正廝殺,,這些從刀山劍林中闖過來的沙場悍將絕不會畏懼任何人。然而朱家五子的手段如此詭異狠毒,,令人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貿然上前,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商軍陣中陷入一片難堪的沉默,,聞仲卻是神色如常,目光左右逡巡一遭,,最后落在李靖的身上,。
李靖知道此刻能與朱家五子交手之人除了聞仲本人便只有自己,人家身為一軍主帥不可輕動,,能動的只有自己這馬前之卒,。一面腹誹不已,,一面自動自覺地催馬上前,拱手道:“末將不才,,愿到疆場為國家出力,。”
聞仲面露微笑,,點頭道:“李校尉既愿上陣,,老夫親自助你三通戰(zhàn)鼓,望你能旗開得勝,!”
“多謝元帥,!”李靖道一聲謝,轉頭吩咐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自己的方氏兄弟老實呆著,,隨即催馬直奔戰(zhàn)場,。
黑焰駒才奔出十余步,聞仲的聲音忽地直接在李靖的腦中響起:“交手之時,,最好不要傷到這五人的性命,,否則恐有后患?!?p> 李靖一呆,,旋即明白了什么,在馬上未曾回頭,,只向后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朱家五子正在陣前叫囂,見沉寂半晌的商軍陣中沖出一將,。到近前才看清來人年紀不大,,只與五兄弟中最小的朱珪相仿,但盔甲,、兵器都不似尋常之物,,尤其騎乘的坐騎額生獨角、雙目純黑無白,,顯然擁有妖獸血統(tǒng),。老大朱鐸便神色凝重的叮囑左右的四個弟弟:“來人坐騎有異,恐亦是修行中人,,諸位賢弟要多加小心,。”
年紀最幼的朱珪不忿道:“大哥未免太過小心,。便算那人有些道行,,卻又哪如我等兄弟一般皆擁有師尊賜下的厲害法寶?諸位哥哥稍待,,小弟去會一會他,!”說罷催馬舞雙錘迎上前去。
兩人馬打對頭,,朱珪一分雙錘喝道:“來將通名受死,!”
李靖搖頭輕笑,絲毫不見生氣,,慢條斯理地道:“本人李靖,,時任護軍校尉之職,今奉聞太師將令,,來戰(zhàn)你等兄弟五人,。”
朱珪笑道:“你方五將前車之鑒,,便在眼前,。旁人盡都裹足不前,偏你還敢上陣送死,!即使如此,,本公子索性一并成全了你,看錘,!”縱馬向前,,雙錘一前一后,用“流星趕月”的招式當頭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