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寧侯府來人了
納蘭清心疼到差點老淚縱橫,,慌忙上前將女兒扶了起來,。
“傻孩子,是我們識人不明,,差點讓你誤了終身。好在如今一切都還來得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深陷泥潭的,!”
納蘭馥面上委委屈屈的,該說的話她都說了,,但是不該說的話她也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納蘭家的人除了納蘭長風(fēng)不顧家中反對,學(xué)了一點拳腳功夫之外,,幾乎全都是文弱書生,,而且皆是一身正氣,忠君愛國之人,。
有些事情更適合她一個人來做,。
納蘭啟沒有直接答應(yīng)退親之事,,但是納蘭馥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
離開正堂時,,納蘭清剛剛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安慰好并且讓人將她送回院子,才轉(zhuǎn)身看向最后一個出門的納蘭長風(fēng),。
只見他一改方才慈愛的神情,,直接就換上了嚴(yán)父的標(biāo)配表情,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個臭小子,,素日里讓你多讀點書你還不樂意,,就知道舞槍弄棒的!方才若不是你祖父阻攔你,,你是不是就要提著你那把破劍去侯府殺人了,?當(dāng)真是出息了!”
納蘭長風(fēng)伸長脖子,,激動的就差沒有唾沫橫飛了,。
“他那般欺負(fù)嬌嬌,難道我還不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嗎,?”
納蘭清只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冥頑不靈,!你,你給我滾回去將四書五經(jīng)通通抄寫一遍,!”
“什,,什么!,!父親,,你這是想要我死吧?四書五經(jīng)抄完之后,,我還能有命在,?”
納蘭長風(fēng)一聽到要讓自己抄書,嗓門更大了,,直接就吼出了一個新高度,。
“你個臭小子,枉你祖父教導(dǎo)了多年,,你學(xué)問上輸給了自己的兩個兄長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可是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如,,竟然還有臉叫的這么大聲......”
“父親,,我在學(xué)問上注定是不會有什么出息了,您就不要指望了!不過,,您可以期待一下納蘭家興許還能出個武狀元什么的也說不定,!”
“口無遮攔!給我抄兩遍,!”
“?。磕懿荒芫彤?dāng)我剛剛什么都沒有說,?”
聽著身后越來越小聲的討價還價,,納蘭馥由衷地?fù)P起了嘴角。
這一趟穿越雖然莫名其妙,,但是卻意外得到了自己上輩子終其一生都想得到,,卻永遠(yuǎn)都不可能得到的親情,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納蘭馥在青柑和連翹的服侍下洗漱好躺在了床上,開始循著腦子里原有的一些記憶,,對眼下的處境做了一個大致的分析,。
她如今所處的這個國度是大梁,名字聽起來倒是氣度不凡,,但實則是內(nèi)憂外患。再不治理明白的話,,就算是不亡國,,舉國也得過上兵荒馬亂的日子了。
她不是英雄,,實在是做不到為了天下蒼生做出什么巨大的貢獻(xiàn),,但是保住這個其樂融融的太傅府,想想辦法再努努力應(yīng)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她方才沒有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周嫣兒和祁銘的談話內(nèi)容,,其實是朝中有人已經(jīng)看不慣太傅府在朝中的名望,以及在大梁芊芊學(xué)子眼中的威望了,,企圖要讓太傅府覆滅甚至取而代之,。
長寧侯府明面上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站隊,但是實則已經(jīng)倒向了攝政王一派了,。而求娶納蘭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制衡太傅府和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
納蘭馥揉了揉太陽穴,,對于眼下這些錯綜復(fù)雜的情況有些頭疼,。
次日清晨,納蘭馥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的,。
“進(jìn)來,?!?p> 青柑推門而入,直接來到了床邊,。
“小姐,,老太爺請您到前院去?!?p> 納蘭馥躺在床上伸了伸懶腰,,然后用帶著睡意的聲音甕聲甕氣地說道:
“祖父可有說是何事嗎?”
青柑一邊將床幔整理起來,,一邊說道:“好像是長寧侯府來人了,。”
納蘭馥心里清楚,,長寧侯府這個時候來人肯定就是為了退婚一事了,。
她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安靜地起身,,由著青柑和連翹將自己收拾利索之后,,就來到了前院。
此刻的正堂里,,除了自家的祖父和父親,,就是長寧侯祁孟和他的兒子祁銘了。
“小女見過長寧侯,,祁世子,。”
納蘭馥今日一身淺紫色的紗裙,,腰間是同色的寬帶,,稱得她整個人都有種溫婉朦朧的美感。再加之她本身孱弱的體態(tài),,讓人的保護(hù)欲莫名的上頭,。
祁銘的眼睛當(dāng)下就看直了。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祁銘心里總覺得今日的納蘭馥格外的清麗脫俗,,和往日里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又察覺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了,。
“咳咳,。”
祁孟見自己兒子失禮不由地低聲咳嗽提醒,,等祁銘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又對著納蘭馥笑的和藹可親。
“納蘭小姐無需多禮,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納蘭馥抬起頭來,,似乎對于祁孟說的話很是不解,。
“嬌嬌,你先過來坐,?!?p> 納蘭清招手讓納蘭馥坐到自己的身邊來,那樣子就好像坐在對面的祁孟父子是拍花子一樣,,此刻盯上的就是他的女兒,。
祁孟看到納蘭清奇奇怪怪的眼神雖然不太舒服,卻還是耐著心說道:
“太傅,,您看,,兩個孩子......”
祁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納蘭啟抬手制止住了,。
“長寧侯,,今早老夫讓人退還的庚帖和聘禮清單,想必你應(yīng)該都看到了,。太傅府稍后就會將一應(yīng)聘禮送回長寧侯府,,這件親事就此作罷吧?!?p> 祁銘一聽這話急了:“太傅大人,,我與嬌嬌情投意合,是斷然不會同意退親的,。”
納蘭啟聞言,,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想不到自己活了這么大的年歲了,竟然差點就被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蒙騙了,,差點就將自己寶貝孫女的一輩子搭進(jìn)去了,。
“銘兒,休得無禮,!”
祁孟佯裝斥責(zé)祁銘,,然后對納蘭啟極其和氣地詢問:
“太傅大人,長寧侯府和太傅府定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突然就要退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納蘭馥簡直要被氣笑了。
前有周嫣兒三尺臉皮,,后有祁家厚顏無恥,。
她納蘭馥要退親的事情只怕早已經(jīng)成為了京城頭條了,事件的主人翁之一居然還在這里裝不知情,?不愧是混跡朝廷幾十年的老油條了,。
“誤會?究竟是不是誤會,,長寧侯不妨先問問祁世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