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唯一繼承者
“我……咳咳……”
秦破敵剛想說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股鮮血自他口中噴出,,濺落在臺階上,。
“破敵!你怎么樣,?”
見到這情況,,被秦武帶過來的信靈玉發(fā)出一聲驚呼,沖到秦破敵跟前,,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后為他撫胸順氣。
“咳咳……呸,!”
秦破敵吐出嘴中殘留的血液,,然后道:“是我無能,我未能管理好秦國,,未能選擇正確的道路,,致使秦國淪落于此!”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么這里一片狼藉吧,?”
“因為聯(lián)軍的將領狄野不知道接了誰的授意,,他想要把秦國王室屠戮一空,宮里僅剩的守軍拼死反抗,,盡數(shù)犧牲,,才將聯(lián)軍士兵驅趕出去?!?p> “然后,,聯(lián)軍士兵就開始劫掠?!?p> 秦破敵簡明扼要的說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原來如此,。”
秦武點了點頭,,而后道:“之前我見到你,,還會稱呼你一聲兄長,但現(xiàn)在你這廢物德行,,我連和你同出一個王室都覺得惡心,。”
“呵呵,?!?p> 秦破敵笑了笑,淡然道:“你和我并非是一個王室的啊,,你有什么可惡心的,?”
“混賬!”
“我要把你的頭剁下來,!”
許連營和幾個將領憤怒的上前一步,,拔刀出鞘。
他們聽到秦破敵的話,,只覺得秦破敵是在說那個毫無根據(jù)的宮廷秘聞,,也就是秦武并非秦朝王室親生族人的事。
這讓許連營恨不得上前把秦破敵剁了,。
然而下一秒,,眾人全部愣住。
只因為秦破敵語氣平靜的一句話:“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不是那個野種,,我才是?!?p> “你什么意思,?”
秦武愕然的問。
“他……”
秦破敵指著地上那具老人的尸體:“這位一直教導我的師傅,,他才是我的父親……我本不相信,,直到他服用了十顆暴血丹,只為把聯(lián)軍士兵驅逐出宮城,,我才相信,。”
暴血丹,,這是一種透支生命力,,換來強大戰(zhàn)斗力的丹藥,。
十顆暴血丹,,能將一個強者的戰(zhàn)斗力提升一個境界,,但他也會暴斃。
如果秦破敵真的和那老者只是師徒關系,,那這老者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他?
“你……”
秦武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許連營等人是一臉懵逼,更是啥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哈,,都是謊言……”
秦破敵瘋了一樣大笑幾聲,然后將酒倒進嘴中,。
“你不能再喝了,!”
信靈玉將酒壺奪走,扔到一旁,。
秦武將信靈玉推開,,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指著秦武道:“你知道父王臨死前和我與母后說的是什么嗎,?”
“什么,?”
秦武知道秦破敵說的是當初武王秦瑞被刺殺時候的事,他并不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十分好奇,。
“父王當時被母后刺了一劍,然后他跪下來求我和母后,,但卻不是想活命……”
秦破敵近乎癲狂,,表情猙獰的道:“他求我成為秦王后,站在你那邊,,因為他怕你心高氣傲,,引得墻倒眾人推!”
“……”
秦武沉默了,。
他現(xiàn)在心情復雜,。
對于秦瑞,他沒什么感情,,但對于穿越而來后,,從小撫養(yǎng)他的母妃姜玉,他感情深厚,。
一直以來,,秦武也沒想過秦瑞對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有沒有一絲一毫的父子之情。
但現(xiàn)在從秦破敵那聽來的一番話,,讓秦武開始思考,,秦瑞或許只是在被王后鉗制的環(huán)境里,是迫不得已的,。
“你和你那母親都是賤人,。”
秦武說出了一句話,,然后解掉鎧甲手部的護手,,向著秦破敵走了過去。
靠近之后,,秦武一手抓住秦破敵的頭發(fā),,一手照著他的臉部使勁的揮拳。
“你這廢物,!”
“你也就行軍打仗還行,!”
“秦國在你手里被搞成了什么樣子!”
“我把信靈玉帶過來想要逼你出來和我決斗,,減少咸陽城的傷亡,,結果也沒用上!”
“……”
秦武每說一句話就會揮出一拳,,打的秦破敵的臉血肉模糊,,都看不出來人樣了。
“求求你不要打他,!”
信靈玉跪在地上抱著秦武的腿,,大聲哭求。
但秦武根本就不在乎信靈玉,,他仍然繼續(xù)打著,。
“打……打死我吧?!?p> 秦破敵已經(jīng)不想活,,只求一死。
就在秦武打算將他打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白玉茹,。
此時的白玉茹身穿華服,臉上畫著妝容,,看起來十分的體面,。
她的話也是那么威嚴,,但在此時顯得有些可笑。
“你以為你是誰,?”
秦武甩開秦破敵的身體,,走向白玉茹,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秦國落得如此境地,你有大責任,!”
“的確,。”
白玉茹點了點頭,,然后道:“可我畢竟是秦國的太后,,我希望你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p> 聞言,,秦武稍加思索,松開了白玉茹的脖子,。
而后他向許連營等人命令道:“把刀給他們,。”
許連營和副將上前,,將武器扔給秦破敵和白玉茹,。
白玉茹端莊的走到佩刀跟前,緩緩的跪坐下來,,然后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秦破敵則是拿起了許連營的大劍。
“秦武,,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初你和你母親來到白氏一族,,跪求我放過你們的時候,我沒把你們殺了,?!?p> 白玉茹雙目直視秦武,冷聲說道,。
“要死就快死,!”
秦武很不耐煩的呵斥一聲。
“希望你能善待我妹妹,,對白氏一族的恨不要遷怒與她,。”
白玉茹最后交代一句,,然后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
秦破敵此時也將劍架在了脖子上,,作為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公子,他還是比較傾向于自裁的,。
“不……不要死,!”
信靈玉使勁扳著秦破敵的手臂,同時向秦武請求:“我知道你恨他們,,但我求你給他一條生路,,我可以用一樣東西和你換!”
“什么東西,?”
秦武表情冷冽淡漠,,指了指信靈玉:“不會是你的身體吧?”
“不,!是信山國的江山,!”
信靈玉指了指自己:“我是信山國的唯一繼承者,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就寫下一封信,,把這個繼承權讓給你!”
“沒必要,?!?p> 秦武抬起手,握緊拳頭,,淡漠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信山國已經(jīng)沒了,而那片土地和那片土地現(xiàn)在的主人都將跪在本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