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要不咱倆比比
再次睜眼時已是翌日,。
感受了一下又重新充盈起來的承漿穴,陸梧分外滿足,。
侍女阿秀端來清水,、刷牙的小毛刷和竹鹽,服侍老爺洗漱,。
接下來又是更衣,。
陸梧平舉雙臂,視線微垂,,看著小手在他胸前摸索的侍女,
“陸青辭替我約好吳家大少爺和二小姐了嗎,?”
“回老爺,,已經(jīng)約好了?!?p> “陸青平和陸青庭呢,,有什么動作?”
“陸青平和陸青庭一大早就出門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p> “估計是去拜訪州學(xué)的幾個學(xué)教了吧,!”
侍女沒有做聲聲,,轉(zhuǎn)到了陸梧身后,小手輕輕撫著他的后背,,幫他展平衣裳,。
……
吃過早飯,陸梧便乘坐馬車前往味珍樓。
看到身穿青裙白襖的陸青辭也跟進車廂,,陸梧并不意外,。
他不跟著陸梧才會覺得意外。
不過跟著也挺好,,雖然這姑娘并不是那種一看就讓人覺得驚艷的大美人,,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和淚痣還是挺養(yǎng)眼的。
陸梧現(xiàn)在就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就看她什么時候會害羞臉紅撐不住。
然而,,事實證明陸梧還是有些低估她了,。
直到阿秀小聲提醒“老爺,味珍樓到了”,,她也依舊神色泰然,。
“哦?哦,!”
陸梧回過神,,有些小尷尬。
陸青辭微微垂眸,,嘴角淺淺上揚,。
下了馬車,立馬有跑堂出來迎接,。
跨過味珍樓大門,,看著主樓的內(nèi)景布置,陸梧腦子里就只剩下兩個詞:
金碧輝煌,,財大氣粗,。
八根三人合抱的金絲楠木作為整棟主樓的承重柱,其上以金漆繪制著精美圖案,,按寸計價的珍貴綾羅從屋頂垂落,,衣著艷麗的美麗女子在中央天井的八角舞臺上揮袖起舞。
“嘖嘖嘖,,青辭啊,,你說這味珍樓日流水會有多少?”
“老爺,,這是整個州城最負(fù)盛名的酒樓,,自然掙錢?!?p> “比咱們那小破書坊如何,?”
“老爺,,咱們書坊不小也不破?!?p> 陸梧看著她哈哈一笑,,轉(zhuǎn)而問跑堂的要了一間包廂。
“老爺請跟我來,?!?p> 跑堂的帶前領(lǐng)路,聽阿秀和陸青辭都管這年輕人叫“老爺”,,于是也跟著這么叫,。
很快,一行三人來到二樓一座包廂,,跑堂殷勤地拉開東側(cè)琉璃門,,樓下八角舞臺上舞姬們揮動水袖的翩然身影便映入眼簾。
“老爺,,這處觀景可還滿意,?”
“滿意?!?p> 陸梧哈哈一笑,,隨手拋出一物,
“賞你的,?!?p> 跑堂手忙腳亂地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銀元,,頓時眉開眼笑,
“老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不急,,我還有客人沒到,你去下面幫我迎接一下,。”
“好嘞老爺,?!?p> 跑堂的點頭哈腰,出了包廂,。
他沒問這位出手闊錯的老爺要等的客人是什么模樣,,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也就沒必要在這味珍樓混了,。
阿秀看著離開的跑堂,,有些心疼,,覺得老爺給一銀元太多了。
陸青辭倒是神色如常,,沒有開口,。
……
……
時近晌午。
一和駝背老頭架著輛馬車停在了味珍樓門口,。
一名身穿華服的方臉男子走出車廂,,仰頭看了看味珍樓的大門和匾額,待駝背老頭放好馬凳,,這才下車,。
緊隨其后的是一名身穿百迭裙,搭配直領(lǐng)長衫,,胳膊間纏繞披帛的濃眉少女,。
時刻注意門口情況的跑堂一見這對男女,立馬看出了兩人是第一次來這味珍樓,,于是趕緊跑出去,,
“二位貴人是陸老爺?shù)目腿税桑埜〉膩??!?p> “呵,陸老爺,?”
方臉男子嗤笑一聲,。
“哥?!?p> 濃眉少女拉了拉方臉男子的衣袖,,然后對跑堂的微微一笑,
“是的,,麻煩領(lǐng)我們過去吧,。”
“二位貴客請跟小的來,?!?p> 跑堂的笑容親熱,他是味珍樓的人,,迎接這兩人只是收了陸老爺?shù)拇蛸p,,至于這兩人和陸老爺有什么恩怨,與他何干,。
掌柜的說了,,進了味珍樓的人,就都是家人,。
很快,,吳家大少爺和二小姐以及駝背老人三人便被領(lǐng)進了位于二樓的包廂,。
正吃著干果點心,看樓下舞姬跳舞的陸梧扭頭匆匆一瞥,,也沒有起身迎接,,而是像對待老朋友一樣,指了指旁邊的兩席圈椅,,隨口說道,,
“二位來了,請坐吧,!”
“謝謝陸老爺款待,。”
濃眉少女吳溪知微微福身,,然后與方臉兄長吳瀚經(jīng)一同走進了屋內(nèi),。
“見過吳少爺,吳小姐,?!?p> 臨近,陸青辭對兩人福身施禮,,阿秀見了也跟著施禮,,只是沒有說話。
吳溪知笑著還禮,,而吳瀚經(jīng)則昂著下巴一臉不屑,。
“二位請坐吧?!?p> 陸青辭領(lǐng)著兩人落座,,又親自奉茶,完了又安排跑堂上菜,,禮儀方面可以說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而吳溪知也一樣,應(yīng)對十分得體,。
陸梧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了,,他看著舞蹈,時不時會跟著樓下的食客拍手叫好,,然后還會如至交好友一般,,對吳瀚經(jīng)和吳溪知講哪哪好。
吳瀚經(jīng)自然是一臉不屑,,吳溪知卻微笑應(yīng)對。
一舞跳完,,舞姬退場,,隨之上臺的是一個琵琶女,。
琵琶女年紀(jì)應(yīng)該不過二八,畫的妝容卻顯得更加成熟,。
她在八角舞臺中央坐下,,懷抱琵琶,五指輕撥,,清越如珠落玉盤,。
陸梧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扭頭看向同樣在欣賞琵琶的陸青辭,,
“會嗎,?”
陸青辭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她自幼便跟隨太老爺和父親經(jīng)商,,自然是不會這些的。
“琴棋書畫你會幾樣,?”
陸梧繼續(xù)追問,,這讓陸青辭心中有些不悅,當(dāng)著外人接自己的短是吧,?
“你呢,?”
陸梧扭頭看向侍女阿秀。
阿秀一臉懵逼地?fù)u了搖頭,。
自己一個奴婢,,就連認(rèn)字也是賣身進陸府前跟父親學(xué)的,哪里會什么琴棋書畫啊,。
陸梧繼續(xù)看向吳溪知,,嘿嘿一笑。
吳溪知檀口輕啟,,陸梧卻率先說道,,
“吳小姐自然是樣樣精通的,就是不知道……”
他將視線轉(zhuǎn)向吳瀚經(jīng),,
“吳兄,,你會幾樣?”
“姓陸的,,你什么意思,?”
吳瀚經(jīng)一拍桌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大哥被侮辱了,,吳溪知也有些不悅,本就濃密的眉頭皺起,,更像是一片烏云,。
陸梧卻哈哈一笑,,
“沒有沒有,吳兄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說,,我,都會,?!?p> “姓陸的!”
吳瀚經(jīng)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拍案而起,。
一旁的駝背老頭更是默默走到吳瀚經(jīng)身后,一對泛黃的眼睛陰翳地盯著陸梧,,大有一幅主辱則臣死的味道,。
陸青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在她看來,,自己和阿秀都只是普通女子,,老爺雖然在郡學(xué)學(xué)過六藝中的射,卻也不可能是這個至少第二境巔峰武者的對手,。
陸梧卻是一臉無懼地看向那駝背老頭,,應(yīng)該就是這家伙買通那群山匪的吧。
雖然現(xiàn)在不能拿這家伙怎么樣,,刺一下還是可以的,。
“老人家,你眼睛這么黃,,肝臟似乎有些問題啊,,練武把肝傷了?”
一聽這話,,老頭頓時怒目圓瞪,。
他的確是因為煅臟煉腑時傷了肝臟,不然早就進入武道第三境了,。
被刺到痛處,,老頭武道威勢透體而出,撲向陸梧,。
“陳爺爺,,退下?!?p> 一旁的吳溪知冷聲開口,,臉上笑意卻絲毫不減地盯著陸梧,
“陸老爺,巧了,,琴棋書畫小妹也會,,要不咱倆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