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偏執(zhí)反派總在自我攻略
士可忍孰不可忍,昭歌冷哼一聲。
“這話簡直漏洞百出,。自我來了大梁,,不是在皇宮便是在王府,這兩處皆是固若金湯,。
就算是偶爾出行,,想必王爺的人也在暗處將我守得死死的,我怎么可能和你有牽扯,?”
沈承衍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盯得昭歌心里直發(fā)毛,。
不對,!我慫什么?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
許久之后,,沈承衍輕呵一聲,似笑非笑道:
“很好,,你說的話,,我差點就信了?!?p> 昭歌不由皺眉,,他這是什么意思?
沈承衍揚了揚下巴,,漫不經心道:“將人帶上來,。”
“砰”的一聲,,右邊再次摔過來一人,,同樣手筋腳筋被挑斷,氣若游絲,。
“郡主,,對不起,救····救我····”
昭歌有些欲哭無淚。
眼前這個受盡虐待的小丫頭正是自己苦心培養(yǎng)在大梁的手下之一,,雙霜,。
在南穹時,雙霜便是跟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鬟,,怪不得沈承衍會如此篤定,,認為自己想殺他。
不是讓她去找靈芝了嗎,,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模樣,?
她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你怎么會在這兒,?”
沈承衍起身來到昭歌面前,,將她強行拉到了自己身邊,隨后指著雙霜在昭歌耳邊道:“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雙霜擔心沈承衍對昭歌動手,,忙道:
“放了郡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郡主無關,,她什么也不知道?!?p> 朋友,,你少說幾句,這越描越黑啊,。
昭歌現(xiàn)在腦子有些亂,,雙霜并非沒有腦子的人,這話看似為她開脫,,實則上只會讓沈承衍更加確定一切是自己在背后主使的,。
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完了,,這下不僅被自己人擺了一道,,還沒法跟沈承衍解釋清楚。
昭歌殷切地看著身旁這散發(fā)著冷氣壓的男人,,干巴巴道:
“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嗎?”
沈承衍眸色中竟是薄涼,,他勾了勾唇,,冷聲道:“將她給我打入大牢?!?p> 昭歌悶不吭聲,,自覺跟著士兵走了出去,。
【宿主,您不再掙扎一下,?】
昭歌:掙扎個什么勁,,去大牢好,,我先去冷靜一下,。
系統(tǒng):·····它家宿主好像知道沈承衍不會殺她。
將夜拱手詢問道:“王爺,,這兩人怎么處置,?”
“殺了?!?p> 他陰著臉,,不欲多言。
昭歌,,終有一日我定要刨開你的心看看,。
“咔嚓”一聲輕響,沈承衍手中緊握的茶盞碎掉,。
昭歌被蒙了雙眼,,不知走了多久,被身后之人再次推了一把,,語氣不善道:“進去,!”
她踉蹌一步,差點撲倒在地,。
昭歌將眼上黑布扯開,,手上的鐵鏈跟著嘩啦啦晃動。
這片牢房,,除了自己和旁邊背對著自己打坐的男子,,沒有關押著其他人。
她并不好奇隔壁的獄友,,只是環(huán)顧了下屬于自己的這件牢房,。
嗯,這牢中環(huán)境比想象中好多了,。
沒有滿地爬的老鼠和蟲蛀的木板,,相反,角落處還有干凈被褥,。
昭歌并不知道,,謀殺皇親國戚的涉案者并不被關押在此處,而是在叫聲不斷而又潮濕的刑鎮(zhèn)司,。
擺在沈承衍面前的證據找不出疑點,,他卻還是將她安排到了這兒,,甚至怕她夜里冷,命人特意送了被子過來,。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折磨昭歌,,不能讓人就這么輕易凍死在獄中。
可能沈承衍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一個整日里想要殺自己的人這般仁慈,。
昭歌走到角落處盤腿坐下,學著沈承衍的樣子撐著下巴,,有些愁眉不展,。
眼下沈承衍根本不信她的話,自己該怎么證明清白呢,?
“誒,,有人來看你了?!?p> “多謝,。”
獄差帶著一丫鬟裝扮的姑娘大搖大擺從牢房外走了過去,,隨后隔壁響起了隱隱約約對話聲,。
這聲音吧,還有些耳熟,。
上官硯,?
等獄差走后,昭歌忙起身靠近隔壁房間,,努力將自己小臉湊過去,。她小聲道:“上官硯,是你嗎,?”
沒有等到回答,,昭歌有些失望,莫非是自己聽錯了,?
她正準備將身子撤回去,,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俊臉,“昭歌姑娘,?”
昭歌一喜,,“還真是你呀,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我們才見過面,,你怎么也被關進來了?”
上官硯苦澀一笑,,道:
“刺殺攝政王的那位巧兒姑娘,,曾經在一品居幫過廚,,后來莫名消失了。我也是剛得知,,她后來流轉去了····青俏館,,還被攝政王帶回了府中?!?p> 昭歌同情地點了點頭,,這么說,上官硯是被連累進來的,。
”姑娘不是王府的人嗎,,怎么會在這兒?”上官硯見她身上沒傷,,暗松了一口氣,皺眉問道,。
“額,,說來話長,我也是被冤枉進來的,?!?p> 她余光瞥見上官硯身后的丫鬟從食盒中拿出一道道精致食物,有些驚訝道:
“咱兩都是坐牢,,為啥我沒這待遇,?”
上官硯順著昭歌的視線看去,低聲笑道:
“他們捕我只是照例調查,,知我身份特殊,,便通融了些?!?p> 是哈,,上官硯是一品居背后的大老板。
沈承衍總愛往一品居去,,上官硯在這兒的待遇自然不言而喻,。
似是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試探道:
“既然如此,,公子可否幫我個忙?”
······
“送飯的怎么還沒了,,老子都餓了,!”一年輕獄差依靠著木架摸了摸自己癟肚子,哀怨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今兒來的那女人可是南穹郡主,都提高警惕,,要是將人看丟了,,有你好果子吃!你好好守著,,我去個茅房,。”
年輕獄差呸了一聲,,惱怒道:“老東西,,還說我?就你最會偷懶,?!?p> 他余光瞥見剛才進來送飯的小丫鬟,心煩的擺了擺手道:“趕緊走,,老子看著你手上這食盒就心煩,。”
小丫頭怯弱地答了聲“是”,,忙不迭往外走,。
出了牢房轉進小巷子中后,丫頭腳步一頓朝身后小心看去,。見沒有人跟上來,,她這才拍了拍心口,“真是嚇死我了,?!?p> 此人正是昭歌。
昭歌回想方才發(fā)生的事,,她知上官硯與此事無關,,很快便會被放出去,便拜托他幫自己帶個信,。
沒想到上官硯以不便窺探她的秘密為由,,直接提出讓她與丫鬟換出來,辦妥事情后再回牢中,。
上官硯,,真是個難得的君子,難得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