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靈瞳,,從小身邊的人從不喚我的姓氏,,在七歲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姓靈……
“那孩子是女孩子!”母親的嘶吼有些沙啞,像是竭力想把聲音從胸腔爆發(fā)出來一般,,可是來到脆弱的咽喉卻又經(jīng)受不住那股力道般破碎了,。
我扒著臥室的門縫向外看,,恰好看到站在過道口的父親,,他正悶悶的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周圍已經(jīng)是白煙翻滾,,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半夜突然驚醒,覺得身子發(fā)冷,,可用手摸索后發(fā)現(xiàn)自己蓋的是厚被子,,難道是暖氣給的不足?七歲的我遇到困難還是想向父母求助,,可門還沒有打開卻看到他們在吵架,。
“讓她去和那些同族的男孩子搶鬼,不如讓我親手掐死她,!”母親的嘶喊更加可怖了,,讓小小的我打了一個寒顫,媽媽為什么要掐死我,?
父親好像被母親的吵鬧激怒了,,猛的從沙發(fā)里站起來,在白色煙霧中閃亮的耳光聲嚇得我一縮脖子,。
記憶中,,父親總是笑瞇瞇的妻管嚴(yán),媽媽說一他從來不說二,,媽媽發(fā)脾氣他總是在陪笑,,為什么這一次卻動起手來,?難道要像同班同學(xué)路見峰的父母一樣鬧離婚嗎?
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下來,,一想到父母離婚我就要失去其中一個時,,就難受得心痛。
“別哭,,鬼瞳別哭,。”細微的聲音在我的房間里飄飄蕩蕩,,有氣無力、陰嗖嗖的,,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是……是誰?”小小的我害怕的環(huán)視著黑骨隆冬的小屋子,,可除了窗外路燈投進來的微小光芒外什么也沒有,。
“鬼瞳乖,快來谷底和我們玩兒,!”一個小孩子邊笑邊說著,,聲音忽遠忽近。
“你在哪兒,?什么谷底,?你是誰?”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覺身體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就像沒有穿大衣在冬天的風(fēng)雪地里走一樣,,冷得皮膚都痛,。
突然!感覺一道濕滑的東西在我的臉頰上舔過,,像貓兒的舌頭上有刺一樣,,麻麻的……
“真香,真甜,!好高興?。 毙『⒆拥穆曇粼絹碓蕉?,大家不停的笑著,。
黑暗中像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興奮的盯著我看,可我卻看不到它們,。
“爸爸,,媽媽,!”小小的我嚇得尖叫著拉開門朝客廳跑去,尋求父母的保護,。
可是……
血,,帶著腥味兒的血測在地板和墻壁上。
閃亮的水果刀被鮮血染得紅亮,,不停的在母親的身體上進出著,。
母親的身體像是剛出爐的松軟面包般,刀子沒有任何阻礙的捅進,、抽出,,然后夾帶著血箭噴灑在四周。
父親被我的叫聲和奔跑聲驚擾到,,他又捅了母親幾刀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甚至看不到黑色的眼仁兒,。
“小瞳,?小瞳……呵呵……”父親的頭歪向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甚至在叫我的名字時嘴角流出涎液,,就像看到骨頭的狗一樣,那喉結(jié)不停的滑動著,。
“爸……爸……”我嚇得眼淚都沒有了,,不停的后退著,想逃回自己的小屋,,腳卻像是被什么抓住固定在地板上一樣,,動也動不了。
“來,,到爸爸這來……”父親朝我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卻高高的舉起滴血的水果刀。
“不要啊,,爸爸,!”我驚恐地叫著,然后看著倒在血泊中瞪著眼睛的母親,,“媽媽,!媽媽!”
“真香,、真甜,!好高興啊,!”方才小房間里的聲音一下子又都涌到客廳里來,,可是仍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仿佛那些聲音就是從墻壁、地板,、燈罩,、血泊中發(fā)出來的一樣。
看著那水果刀朝我刺下來,,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