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多么日本多么敗類的名字啊
你們酸不酸??!
二倩放下碗,不滿的皺著眉,倆眼一大一小的看著我們,。百川低頭吃面,,不說話。我抬頭看她,,我說怎么呢,?二倩就瞪著我,瞪來瞪去,,又把碗拿起來放到嘴邊繼續(xù)吃,,她說,我就權(quán)當(dāng)加醋了,!
我咋一聽這話,,臉騰的就紅了,跟煮熟了一樣,,一直紅到耳朵根,。我低頭幾乎要把臉埋進(jìn)碗里。我說,,他是我哥呢,,你,你,,你別亂想了......
其實我這話挺正常的,,無非就是覺得二倩冤枉我和百川了,進(jìn)行辯解而以,,但是二倩聽了我的話,,臉就變得不可思議起來。她瞪著眼看我,,說初燕,,你奶奶的咋就這么色情呢?
我一愣,,想想自己的話也沒什么啊,,就我這么窮的一清二白,身世不明不白,,小身板瘦的跟木板似的一純潔小女孩,,怎么就跟色情這種詞著邊了呢,?還是說,我就長了一張色情的臉,?我有些受傷的問,,我怎么色情了?
二倩拿筷子敲著碗沿,,說,,還不色情呢,我也沒說你和你哥啥事啊,,你的就臉紅的跟大牡丹似的,,肯定是想歪了吧!
我臉又是一紅,,心里頗不是滋味,。你說我一多純潔的小女孩啊,平日里連社交圈都沒有,,才十二歲就被人冠上了色情的稱號,,這對我以后的發(fā)展和未來的前途造成多么大的影響,在我脆弱的心靈上留下多么不可磨滅的傷痛??!我酸酸的諷她,我說,,就你這只會爆粗口的人還知道大牡丹呢,!豬都會上樹了!
其實我這人小時候挺文明的,,至少在遇到二倩前是這樣,但是不知怎的,,只要一跟二倩對上,,我就像天生學(xué)會了修辭比喻似的,張口就來,,也不用經(jīng)過大腦了,。就連諷刺她的話我也是想都沒想嘴就自己說出來了。
二倩當(dāng)然不能理解我是在她的熏陶下才超常發(fā)揮的,,總之她聽了我把她和豬連在一起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我一看就想樂,,嘴又沒經(jīng)過大腦就出風(fēng)頭了,,我說,喲,,你還真的會變大牡丹啊,,臉跟那個稀有品種一樣兒......
這次二倩的臉就跟霓虹燈......哦,,不,我還沒見過那種燈呢,,那只是聽百川說過而已,,那就姑且說她的臉像那種彩色的橡皮泥一樣吧。二倩的臉變得跟彩色橡皮泥似的,,臉上還有跟百川廝打后沒有拍下的黃土,,配在一起別樣精致。她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兩眼,,三眼......突然就夾起碗里剩下的一根面條扔我脖子上,還大喊,,他奶奶的初燕,,我這就用面條勒死你這個姓日本的敗類!
面條被她甩過來的時候就貼在我脖子上了,,不過我沒拿開,,我還在糾結(jié)二倩為什么說我是姓日本的敗類,我好像明明是姓林啊,,怎么就變成日本了呢,?二倩看我傻呆呆的,萬分得意的笑,,哈哈哈,,你奶奶的,讓我說中了吧,,小樣兒還想騙我,,我就知道姓初的肯定就是日本那旮旯來的,你跟你哥八成就是來探敵情的漢奸,,聽聽,,百川,多么日本多么敗類的名字啊......
二倩還沒發(fā)表完她的得意演講,,就被百川的笑聲給打斷了,。
我和二倩看過去,就見百川沒有形象的在那狂笑,,笑的眼淚都要飛出來了,。二倩惡狠狠的瞪著百川,像是要把他脫層皮似的,。我則是疑惑的問他,,我說哥,咱姓林的是日本敗類嗎,?
我不問還好,,一問百川又笑了,,在二倩要殺人的眼神里,捂著肚子笑,,......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我有些急了,推了推百川,,又問他,,哥,咱真是漢奸嗎,?
百川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看著我笑,他說,,初燕,,你別聽她扯,她弄了半天還以為你姓初不知道你姓林呢,,還日本敗類......哈哈哈哈哈......
百川說完又笑了,,漂亮的臉上像是有精靈在舞蹈,于是我也笑,,一起笑二倩傻,,笑二倩呆子。
二倩看著我倆笑的跟向日葵似的,,立刻就怒了,,沖著我和百川大喊,不是日本那也是敗類,,北道海的敗類,。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我跟百川愣在原地,,停止了笑聲,。我想起二倩的奶奶為了我離開了,我還在這里笑她笨,,那是不是我更笨呢?是不是其實初燕才是該離去的那一個,,只因為二倩的奶奶是好人把她救上來了,?我想起二倩沒了奶奶就已經(jīng)是一無所有了,我還在笑話她,,初燕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壞女孩了,?我低著頭,看著同樣愣住的百川,,我說哥,,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她回來。
百川不同意,,他說,,初燕,讓哥哥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我搖頭,,我說,哥你別擔(dān)心,,我們都是女孩可能會好說話,,你看你現(xiàn)在,衣服都還是破的呢,,穿出去會被笑話的,!
百川的臉一窘,我沖他笑笑,,跑了出去,。
外面竟然下起了毛毛小雨,就像貓咪身上的毛一樣,,細(xì)細(xì)的,,軟軟的。我在朦朧的小雨中跑跑停停,,直到在一棵山楂樹前停下來,。
二倩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抬頭望著樹上還青著的山楂,,像個雕塑一樣,,沒有知覺。我在她身后站了好久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正當(dāng)我要喊她的時候,,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將一個瓷罐遞給她,,說,,莫倩啊,這是你奶奶的骨灰......
二倩怔怔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手臂機(jī)械的接過瓷罐,,說......阿......阿伯,你說我以后該怎么辦呢,,奶奶走了,,我以后該怎么辦呢?
中年男人嘆息了一聲,在朦朧的雨中,,眼底有滿滿的同情,,他又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硬卡紙交給二倩,說,,莫倩啊,,這是你媽媽的電話,她......她現(xiàn)在在城里過的很好,,那男人有個比你大幾歲的女兒,,但是他對你媽媽那么好,一定會......接受你的......最后一句中年男人話音都顫抖了,,似是不忍心,,他匆匆將寫著電話的硬卡紙往二倩手里一塞,在朦朧的雨中走了,。
二倩一手抱著瓷罐,,一手拿著那張硬卡紙,突然就笑了,,笑了兩下發(fā)現(xiàn)了站在她身后的我,。她愣了一下,然后惡聲惡氣的說,,杵那跟個人似的,,過來幫我拿著!
我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瓷罐,,看見她似乎不再生我的氣了,小聲嘀咕著,,我本來就是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