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種種,,阿荷心里滿是感激與溫暖,當她再想去找精怪道謝的時候,,這些小家伙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阿荷只能從樹上跳下,,跟朱仁慷一起摘了很多跟昨晚一樣的小果子,,用樹葉包裹好,,放在小木屋里面,,以表達對精怪的感激之情,。
他們倆也爬到樹上,摘了幾顆野果子當早餐,。當朱仁慷爬到樹上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樣好東西,。他想,這蜂蜜是極好的啊,,剛好可以補充點營養(yǎng)。自己從小在家鄉(xiāng)搗毀過馬蜂窩不計其數(shù),,從里面拿點蜂蜜來吃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他開始撥弄蜂窩,,沒想到這蜂蜜沒弄出來,,一群烏黑發(fā)亮的胡蜂從里面鉆了出來,朱仁慷立刻敏捷地從樹上跳了下來,,身后跟著成百上千只的胡蜂,。
阿荷一瞧情況不妙,拉著朱仁慷開始飛奔,,也管不著東南西北了,,見路就跑。這胡蜂俗稱‘殺人蜂’,,分泌毒液,,攻擊性強,追逐敵人飛個兩三公里也不是問題,。
他們倆拼了命地往前跑,,根本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到喉嚨干涸,,快噴出血來,,才敢往后看一眼。沒想到,,這黑壓壓的一片還籠罩在自己身后,。
阿荷視力不錯,遠遠望到正前方有一大片荷花池,,里面全是一片淡黃色的荷花,,真是“朵朵黃云團羽蓋,為迎金母下瑤池”,,世間鮮見的金蓮,,居然在這里化作朵朵黃云,散發(fā)著異香,。
可惜的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根本無心賞花,,哪管它是金蓮還是浮萍,,只管閉著眼跳入池中,。而那些胡蜂,只敢在遠處盤旋了一會兒,,根本不敢靠近這荷花池,,沒過多久便悻悻然地離去了。
朱仁慷不熟水性,,卻也拼了命地在池底閉氣,,最后實在堅持不了,猛地浮出水面,,左右仔細察看,,確定那些胡蜂走了,才潛下水叫阿荷上來,。
泡在這溫暖的荷花池中,,阿荷覺得十分舒服,她讓朱仁慷先上岸,,自己則美美地在池子中沐浴起來,。
自從登上典御嶼,阿荷沒洗過一次澡,,身上總覺得癢癢的,,礙于朱仁慷在身旁,又不好說些什么,,現(xiàn)在有這等如瑤池般純凈溫暖的環(huán)境沐浴,,肯定要泡個夠本。
阿荷邊哼著小曲,,邊聞著花香,,洗了洗臉上的污垢,又搓了搓身子,,這池里的水也很是養(yǎng)人,,皮膚立刻變得白如凝脂,光滑如絲,,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洗完澡,阿荷又洗了洗身上的臭衣服,,利用六陽之火將衣服烤干,。用不著一會兒的功夫,阿荷像換了個人似的站在了朱仁慷的面前,,朱仁慷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姐是如此清水出芙蓉,,渾身散發(fā)著仙氣。
“小子,,看夠了沒有,?不要迷戀姐,,姐讓你吐血!”阿荷笑了笑說,。眼前這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的學姐,,朱仁慷只能把她當作一個傳說膜拜。
阿荷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荷花池的后面是一個如仙宮般的大宅,,建筑設(shè)計沒有什么夸張的顏色,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如金蓮一般別致莊嚴,讓人忍不住探頭進去看看,。
此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發(fā)出,“來者何人,,膽敢闖入我的大宅,,還不快過來拜見島主!”
還沒等他們回答,,兩條又粗又老的樹根將他們倆卷入宅內(nèi),,這房間里放眼望去都是書籍,只不過整個墻壁都被樹根包裹著,,檀木的香味與書的香味混在一起,,讓人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難道這島主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阿荷心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如果不是被那群胡蜂追逐,,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里,,還要感謝它們啊。
由于成片成片都是書籍,,儼然如一個書的海洋,,阿荷也沒找到島主,便對著空氣回答,,“島主您好,!我們是從幽南都來的,想來您這里借閱一下書籍,。剛才如果有什么冒犯到島主的地方,,我們賠禮道歉,還請您雅量,,多多包涵,!”
見島主沒有回話,,阿荷向朱仁慷使了個眼色,他馬上接著說,,“是啊,,是啊。島主,,我們剛才被胡蜂追逐,,差點喪命,情急之下跳入您的荷花池避險,,打擾之處,,請見諒!”
聽兩位后生都誠心誠意賠罪,,智姑這個時候才從書桌上抬起頭來,,“你們倆走近來,讓我瞧瞧,?!卑⒑筛烊士缎⌒囊硪淼匮暥ィ诙褲M書籍的書桌后面找到了智姑,。
眼前的智姑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女子,,無論是聞聲還是看眼神,對方都好像年紀一大把了,,可奇怪的是,,她臉上的皺紋卻不見一條,皮膚依然光潔有彈性,。由于屋內(nèi)光線不好,,阿荷也只能看到智姑這般樣貌。
而對于心中的疑惑,,阿荷也不敢問,,因為女人都忌諱別人問起自己的年齡。
智姑不僅博覽群書,,還精通相術(shù),,看到阿荷,就覺得此人非普通人,。
“你把你的手掌伸出來看看,。”阿荷乖乖伸出右手,,“果然不同尋常,!可惜啊,可惜啊,!”智姑驚嘆之余,,又發(fā)出無限憐惜之情。
這話把阿荷攪得是一頭霧水,,正當阿荷要發(fā)問時,,智姑用樹根緊緊拽住了阿荷的手腕,綁住了阿荷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朱仁慷一看大事不妙,,正要去救阿荷,沒想到從地上鉆出另一條樹根把他固定得死死的,。
這個時候,,智姑用樹根拉了拉書桌上的臺燈,阿荷才看清楚智姑的下半身,,她的身體跟地下的樹根完全融為一體,,可能是長期坐在木椅上,樹根將她的身體跟椅子包裹在一起,,甚至連書桌也包裹在了一起,。
智姑像是看穿她的內(nèi)心一般,,陰陽怪氣地說著,,“我是不是看上去很丑陋,你們這些以貌取人的家伙,!”
阿荷想起之前跟陳北為比賽作準備,,在圖書館查閱資料時,見到圖片中的女子就是這副模樣,,恍然大悟道,,“您就是智姑吧,博覽群書,,智慧無邊,,雖然百歲,可容貌依然光彩照人,,想必您年輕時有不少人追吧,!啊……痛……您……您輕點……”
聽她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智姑也沒有放在心上,,“什么智姑不智姑的,,不過都是些虛無奉承的話?!彼硪话研〉?,在阿荷的掌心劃了一個十字的小口,試圖把里面的種子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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