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張舉稱帝了,。”
莫飛一眼就看見大堂外,,張純那顆惹人眼球的光頭,。
張純一邊喘著氣,,一邊喊道。
等到張純跑到大堂上,,已經(jīng)是累得直不起腰,,臉上盡是汗水。
倒是莫飛看他累得不行,,倒了碗水遞給他,。
莫飛覺得他跟張純還挺聊得來。
那天晚上他請客賠罪,,莫飛和張純談天說地,,二人聊得好不快活。
現(xiàn)在看見他累得直喘,,莫飛連忙將他扶著坐下,。
“你說張舉已經(jīng)稱帝了,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莫飛心中疑惑,,張舉不應(yīng)該是在五個月之后才會稱帝,怎么會變得如此之快,。
喝了口水,,張純稍微緩了緩,看著堂內(nèi)眾人道,。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稱帝,,但是張舉已經(jīng)開始打造天子器具?!?p> “況且如今張舉已經(jīng)傳檄天下,,他將不日在漁陽登基。”
聽到張純的實錘,,莫飛心里更疑惑,。
難不成真是模擬器出錯了?
可在一旁的渠帥們就不這么想,。
聽到張純傳來的情報,,渠帥們眼中具是驚訝,沒想到真被莫飛給言中了,。
渠帥中,,尤其是以劉辟龔都二人為首,臉上的驚訝之色最為濃郁,。
“神了,,真是神了?!?p> 劉辟滿臉盡是佩服之色。
雙手一抱拳,,“莫渠帥,,哦不,莫先生,,往后您說往東,,都絕不往西?!?p> “我劉辟做人言而有信,,以后唯先生之命是從?!?p> 龔都:“俺也一樣,!”
看到二人一聽見張舉要稱帝的消息,便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莫飛也眉頭一挑,,心道這二人倒是聰明。
唯命是從和家將之間,,做的事雖然差不了多少,,但畢竟還是有著身份上的差別。
一個是打工,,一個是家奴,。
這其中的差距,就被劉辟在三言兩語之間就給抹平了,。
但莫飛也不好過分緊逼,,畢竟自己的目的也只是拉攏人心而已。
想打仗,手里沒兵可不行,。
而黑山的一半兵馬就被這些渠帥掌握著,,另一半則是已經(jīng)被張寧兒接管了。
看見二人急忙表態(tài),,莫飛也是一笑,,學(xué)著張寧兒常說的話。
“一切都是為了重造黃天,?!?p> 劉辟聞言頓時喜笑顏開,明白了莫飛話中之意,。
而張寧兒此時也是眼含異色,,自己只是看在莫飛勤勤懇懇的樣子上,才將他帶入黃巾,。
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真有本事的人,。
能夠做到洞察人心,知曉天下大事,,也算是有了成為天下第一流籌策士的潛力,。
忽又想起平常莫飛大膽而又無禮的舉動,一時間眉眼含羞,,心思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佳人的心思一直等到莫飛走到近前,推了推她才回過神來,。
剛回過神來,,就看見莫飛面色凝重地說道。
“大小姐,,如今張舉稱帝,,恐怕漢天子不日就會派兵平亂,我們得抓緊時間了,?!?p> 張寧兒聞言眉頭輕蹙,神色顯得有些為難,。
“只是黑山兵馬不堪大用,,若是依山而守自然是綽綽有余,但是若想帶領(lǐng)黑山軍外出作戰(zhàn),,那是萬萬做不到,。”
“爹爹的仇,,我恐怕是不能親手報了,?!?p> 莫飛明白張寧兒說的,按照模擬器的模擬,,自己用張寧兒交給自己練兵方法,,練了足足四個月時間,才把黑山的黃巾訓(xùn)練出一支馬馬虎虎的軍隊,。
而眼下時間緊迫,,哪里等得及四個月時間。
除此以外,,莫飛之所以主張張寧兒加入漢廷的平亂軍,,還是存有別的心思。
亂世三國,,黃巾哪里撐得起臺面,。
說到底,還是諸侯軍閥之間的混戰(zhàn),。
而莫飛想的是趁這個機會,,直接把黃巾的身份洗白,借著平亂的功勞,,說不定也在日后能混成一方諸侯,。
“那黃巾力士呢?”
莫飛忽然想起張寧兒的那千余精銳士卒,。
卻見張寧兒搖頭道:“黃巾力士的特點太過于明顯,但凡是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將領(lǐng)都能夠一眼認(rèn)出來,,而你的計劃,,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隱藏身份,?!?p> 莫飛聞言表示了然,畢竟黃巾如今可是叛賊,。
當(dāng)今的漢廷對于黃巾的態(tài)度可不是很友好,。昔年名將皇甫嵩可是拿著黃巾賊的腦袋鑄成了一座京觀。
環(huán)視四周,,張寧兒心中有些不滿,。
想起爹爹所說的黑山之地,是可養(yǎng)天下強兵的地方,。
再看看張燕當(dāng)了兩年大渠帥后治下的黑山,。
“張燕真是白當(dāng)了兩年的渠帥,手底下的兵馬和當(dāng)初起義時,,拿起鋤頭作戰(zhàn)的百姓又有什么區(qū)別,?!?p> 張寧兒有些惱怒。
但此話一出,,堂內(nèi)的六名渠帥面色也是有些不太好,,因為他們手底下的士卒也是差不多如此。
黃巾本就是野路子出身,,哪里懂得什么練兵法子,。
不過張寧兒也沒想過苛責(zé),黃巾的情況她自然是十分了解,。
只得無奈嘆息一聲:“若是我手里能有一支令行禁止的兵馬就好了,。”
這句話忽然點醒了莫飛,。
莫飛突然對張寧兒說道:“若是想要一支作戰(zhàn)勇猛的軍隊,,我是沒有辦法,但是想要一支令行禁止的兵馬,,我還是有一點辦法,。”
張寧兒聞言,,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莫飛接著說道:“我會一種練兵的方法,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保證訓(xùn)練出來的士卒,,能夠做到令行禁止?!?p> 張寧兒也是有些詫異,,這等狂言只怕是古來名將,都不敢夸下如此???,于是好奇地問向莫飛。
“你有什么方法,?”
莫飛卻是神秘一笑,,吐出兩個字。
“軍訓(xùn),?!?p> 張寧兒一臉不明所以,但看在莫飛一臉自信的樣子上,,于是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從今日開始,,你便是黑山的大渠帥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訓(xùn)練出一只精兵,。”
目光掃過其余六名渠帥,,渠帥們?nèi)嫉拖铝祟^,。
無一人敢去反駁。
……
三千里外,,雒陽城內(nèi),,德陽宮中。
劉宏高座龍椅之上,,止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咳……”
突然,一道奏章從龍座上,,“啪”的一聲狠狠摔在地面上,。
頓時,德陽宮便齊齊跪伏了一片,。
“看看你們干的好事,!”
劉宏氣得滿臉通紅,胸膛止不住地起伏,,隨即又是接上幾聲咳嗽,。
“黃巾賊都有五年時間了,為什么還沒剿滅干凈,?!?p> “告訴朕為什么!”
“區(qū)區(qū)一個黃巾賊子,,都敢問朕來要官,。”
劉宏顯然是氣得不輕,,看著跪倒一片,劉宏又是氣得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黃巾就先不提了,”劉宏一指被扔到地上的奏章,。
“一地二千石的太守,,被人掉包了足足兩年的時間,為什么沒人發(fā)現(xiàn),?!?p> 劉宏一指自己:“現(xiàn)在居然還敢稱帝,那朕又算什么,?”
又是幾聲咳嗽,,劉宏聲音雖然虛弱,,但卻清晰地傳遍每一位的耳中,任誰都能感受到劉宏的憤怒,。
盛怒之下,,滿朝文武在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敢言。
過了不知許久,,大殿中才終于傳出劉宏有氣無力的聲音,。
“罷了,遷宗正劉虞為幽州牧,,平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