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葬天國行社
謝雨在下班后也來探望梁辛,給他削了蘋果,,陪他聊了一會兒天才離開,。
晚飯由王爺爺親自送來,梁辛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體會過被人照顧的感覺了,。
“敏兒姐,,推我去陶姐病房看看唄,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怎么樣了,?!?p> 梁辛對正給他換藥的護士說道。
被一口一個“敏兒姐”叫得臉紅的護士白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下得了床嗎,?
雖然腿沒斷,,那也要好好養(yǎng)傷!除非你以后出門都坐輪椅,,否則就老實地待在床上休息,?!?p> 梁辛唉聲嘆氣地打開電視機,,一個臺換到另一個臺,愁眉苦臉的樣子逗樂了護士,。
“就這么著急見你朋友?。?p> 人家好好的呢,!”
“?。坎皇?,敏兒姐你誤會了,,陶姐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
“咳咳,怎么,,是我配不上你,?那我走,?”
護士進來給梁辛換藥時沒有關(guān)門,陶芊語便坐著輪椅進了梁辛的病房,。
“不是不是,!陶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辛連忙解釋,一旁地護士笑得直不起腰:“可別喂我狗糧了,,撐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迅速推著小車離開了病房,。
“陶姐,,我是想說……”
“瞧你急的,我逗你玩呢,!小屁孩一個,,姐姐我可不喜歡小弟弟!”
陶芊語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朝他丟了個衛(wèi)生眼,。
“陶姐,你的情況還好吧,?”
梁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可不想在這上面繼續(xù)深入討論下去。
“死不了,!你呢,?”
“沒死成!”
梁辛攤攤手,,挑了挑眉,。
“噗哈!你也挺樂觀的嘛,!”
陶芊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笑得幅度有些大,,扯到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好陣子才緩過來,。
“不樂觀不行?。』钪嗪?!更何況那些喪心病狂地家伙還沒有繩之以法,,我就是死也不甘心!”
梁辛神情一變,又想起那天被滅口的無辜路人,。
陶芊語也是這般神情,,她點頭道:“不錯!所以要抓緊時間恢復(fù),,一想到那些家伙還在外頭逍遙法外,,我就恨得牙癢癢!”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報“錫城特大案”的進展,,警方最終還是調(diào)查到了康佳大道,。
“根據(jù)本臺最新進展,康佳大道附近的高檔別墅區(qū)內(nèi)驚現(xiàn)血腥滅門案,,死者系一家三口,,丈夫的尸體被埋在庭院樹下,妻子的尸體被肢解于浴缸中,,最可恨的是歹徒對孩童也沒有放過,,將其殺害后藏匿于冰箱中。
其手段異常歹毒,,簡直令人發(fā)指,!
警方已經(jīng)發(fā)出懸賞令,征集相關(guān)線索……”
梁辛與陶芊語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你先說!”
陶芊語開口道,,她的表情凝重,,儼然進入了警察的狀態(tài)。
“我覺得這個案子不能說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只能算是掩人耳目,。”
梁辛沉思后說道,。
“你覺得這個滅門案和特大案關(guān)系不大,?說說你的理由!”
陶芊語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她想先聽聽梁辛的分析,。
“我是這么覺得的,!這件滅門案雖然也發(fā)生在康佳大道,,但給我的感覺仿佛是為了應(yīng)付警察對康佳大道的懷疑而制造的,其目的可能是想用這件案子吸引警方注意力,,避免警察在康佳大道進行其它深入調(diào)查,。
這件滅門案在這個時候曝光,既能給警察一個交代,又能讓民眾的怒火轉(zhuǎn)移,,仿佛是在趕作業(yè)一樣,,與特大案很難關(guān)聯(lián)到一起。
仔細想一想,,幕后組織者把警察局和治安大隊的情況摸得如此透徹,,才能順利將兩者引向不同位置,難道是為了在作案后迅速離開現(xiàn)場嗎,?
完全沒有必要,!裝作沒事人離開什么動靜都沒有,反而更安全,,或許幾個月后滅門案才會被發(fā)現(xiàn),。
查到康佳大道就弄出這個滅門案來,倒像是……”
“欲蓋彌彰,!”
陶芊語接上他的話頭,。
“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很拙劣,,與特大案的精心謀劃根本搭不上,,仿佛換了個人在操弄!”
梁辛的表情不時地變化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有沒有一種可能,康佳大道里不干凈的事太多,,會不會是某些蠢貨想出來的主意,,想用這個案子來脫身,恰好給特大案的黑手打了掩護,?”
陶芊語忽然說道,。
“極有可能!從特大案來看,,幕后黑手的每一步都環(huán)環(huán)相扣,,即便沒能殺了我們,似乎對他們的行動也沒有太大影響,,而眼前急不可耐爆出的滅門案手法太粗糙了,!”
梁辛贊同陶芊語的分析。
“可惡,!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那些人連滅門這種事都做得出!”
陶芊語恨恨地一拳砸在墻上,。
雖然電視畫面因為過于血腥都做了馬賽克處理,,但任誰看了都心情沉重,氣憤不已。
“越是繁華的都市,,越容易滋生糜爛地陰暗,。
疲倦了肉體上的享樂,便會追求精神上的悖逆快感,。踐踏律法,,蹂躪生命,制造人倫慘劇填補內(nèi)心的虛無,,剝奪他人幸福滿足自身的歡娛,。
他們的身心早已千瘡百孔,變態(tài)似的折磨無辜的生命,,從而麻痹他們扭曲的內(nèi)心,,慰藉他們流膿的靈魂……
他們是世間最惡的蠹蟲,沒有人性,,沒有良知,,泯滅了理法,行尸走肉般茍活于世,,最大的樂趣就是編織苦難,!
他們都該下地獄!”
病房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他的上衣口袋里插著一支鋼筆,,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
他面無表情地說完這段話,,摘下墨鏡,,脫下手套,走到梁辛床邊,。
梁辛這時候才看清他的臉,。
他的眼睛里看不到黑色的瞳仁,白茫茫的一片讓人下意識地生出畏懼之感,。
“你好,,鄙人都文信,來自總部,!”
他向梁辛伸出了右手,。
梁辛伸手與他握了握手,而后迅速收回,。
他的手掌仿佛冰塊似的沒有溫度,,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尸體。
“你是總部的人,?”
陶芊語出聲道,。
都文信從內(nèi)襯口袋里掏出證件,,陶芊語確認之后朝梁辛點了點頭,。
“你好,!請問你是來……”
梁辛有些緊張,都文信這個人給他一種相當(dāng)危險的感覺,。
“查案,!”
都文信的回答簡潔明了。
“查案怎么查到這里來了,?”
陶芊語雙眼緊盯都文信,。
“你們見過他們吧!”
都文信打開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天出現(xiàn)在警局的聯(lián)邦探員。
“見過,!”
梁辛沒什么好隱瞞地,,直接答道。
“在你們出事那天,,總部將他們判定為叛徒,,即便他們死了,也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
都文信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一個令梁辛和陶芊語一時間消化不了的爆炸性信息,。
“為什么?”
梁辛對那幾名探員的身份雖然有所懷疑,,卻也只當(dāng)他們是某個人物手中的棋子,,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叛徒了呢,?
“他們的住處搜出了違禁品,,‘葬天國’玉!”
都文信瞥了一眼陶芊語,。
陶芊語的身體不可遏制地顫抖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葬天國行社’!”
“什么葬……什么社,?”
梁辛從未聽過這個詞,,滿頭霧水。
“葬天國行社是……”
“住口,!”
都文信剛要開口解釋,,卻被陶芊語打斷。
她惡狠狠地盯著都文信道:“你要把他牽扯進來嗎,?這是違反《內(nèi)務(wù)警察條例》的,!”
“他逃得了嗎,?還是你覺得‘葬天國行社’會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他?”
都文信譏笑道,。
陶芊語默默低下了頭,,貝齒咬住紅唇,嘴唇破了,,流出了血,。
“梁辛,你接下來聽到的是不可見諸于任何文字的絕密信息,,此信息不可傳播,,不得泄露,違者將遭到聯(lián)邦內(nèi)務(wù)部逮捕,,終身監(jiān)禁,,聽明白了嗎?”
都文信再度恢復(fù)死人臉表情,。
“喂,,你到底在說……”
“好的!你沒有拒絕,,我可以按照《內(nèi)務(wù)警察條例》將信息與你分享,。”
都文信不緊不慢地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白紙,,而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鋼筆,,“唰唰”寫下“葬天國行社”五個字。
白紙表面發(fā)生驚人變化,。原本大片空白的白紙上,,居然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地蠅頭小字。
“顯現(xiàn)時間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后就會自毀,,趁著這個時間看吧!”
都文信將紙塞到梁辛手里,,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我們出去談?wù)劊俊?p> 都文信同樣不給陶芊語拒絕的機會,,推著她的輪椅出了病房,。
“葬天國行社……”
開篇寥寥數(shù)語,便道明了這么一個組織的性質(zhì),。
這是一個極端,、弒殺、滅絕人性的暴力組織,。
其核心宗旨就是毀滅人類,,無論從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徹徹底底地自我否定。
該組織成員喪心病狂,,經(jīng)常在各地舉行血腥祭祀儀式,,以無辜人類和超獸做為祭祀所用的三牲五畜,自其出現(xiàn)以來,,累計造成上萬平民傷亡,,多達百萬紫晶幣的財產(chǎn)損失,。
其主要成員為社長天棺,,副社長葬土,禱告課課長白燭,,哀儀課課長紙馬,,掘墓課課長力夫,斂尸課課長素妝,。
該組織成員行蹤飄忽不定,,至今未捕獲核心層人員。
葬天國行社主要活躍于北海聯(lián)邦和月見島中立市,,近年來也在美索尼亞聯(lián)盟境內(nèi)制造暴力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