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導(dǎo)了你這個妖怪什么,!”黃少少大罵。
黑影無視于她的憤怒,,笑嘻嘻的,,好像黃少少說了什么可笑的話,他斜眼看著黃少少,,伸出了手指,,在空中晃了一晃。
“你們教的可多了?!焙谟罢f:“我啊,,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這么好玩,居然有人想要以卵擊石,,跟貝卡斗,,還有什么原諒和談的,這些實在太有趣了,,或者說,,實在是蠢,蠢得我沒話好講,?!?p> “你…”
李柏翰止住被情緒沖昏頭的黃少少,他想起了昆豪說的話,,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想要試探一下真假。
“你就是當(dāng)年被拋棄的那個孩子吧,?”李柏翰對著黑影問道:“被趕出東西云國的那個孩子,?”
黑影愣了一下,那停頓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秒,,雖然細微,,卻被黃少少跟李柏翰兩人同時注意到,其實在精神科或者心理學(xué)領(lǐng)域里面,,真正給出最多訊息的并不一定是言語,,反而是肢體動作,訓(xùn)練有素的人或許可以用三寸不爛之舌欺瞞過事情,,但要控制細微的肢體語言卻就不那么容易,,剛才黑影那么一愣,已經(jīng)證實了他就是那個孩子的事實,,只是為什么會投到貝卡旗下,,這還是不清楚的地方。
黑影保持著一樣的笑容,,對著李柏翰說:“你說什么,,我可是一個字都聽不懂?!?p> “是嗎,?”
“當(dāng)然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聽到了什么流言,,不過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過是口耳相傳的謬論,,根本就不是事實,如果你硬要相信,,我也沒有話好說,,反正你們倆就是一幫蠢蛋?!?p> 李柏翰回道:“既然不是,,那你跟我解釋這么多做什么呢?”
這下子,,黑影不說話了,,他重新打量著李柏翰,用另一個眼光審視起這個人,,他沒想到經(jīng)過西云國短暫的調(diào)養(yǎng),,這人的邏輯想法居然可變得這么清晰,跟當(dāng)初在東云國見到他時那渾渾噩噩的模樣完全不同,,不過也沒關(guān)系,,這樣才好玩,如果對手太弱,,反而一點意思也沒有,。
右手一揚,幾枚釘子打在李柏翰周邊,,圍成一個比圓規(guī)還要圓的的圈,,每一根釘子都只要差一寸,就會打在李柏翰的身上,,顯示出了黑影的功夫有多高強,,他像在看獵物一般的看著一動也不敢動的李柏翰,嘴邊笑意更更甚,,他又挑眉望著同樣敢怒不敢言的黃少少,,輕輕晃著頭,。
“我就說了,,你們就是兩個無用的人,現(xiàn)在這一切都在我的操控里面,,你們就是我的戲班子,,聽清楚了沒有?”黑影冷聲說著:”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不入流的戲碼,,我可沒那么輕易就上你們的當(dāng),聽清楚了沒有,?”
沒人敢作聲,,兩雙眼睛對著黑影,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好了,,不跟你們玩太久,,你們知道吧,獵物一下子弄累了,,可是就沒有意義了,,我好不容易挑了你們,又給了你們最需要的線索,,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好好的去把這線索完成,,我可是你們的恩人啊,哈,!”一陣長笑,,黑影在他們的眼前揚起了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粉末,刺的人睜不開眼,,而睜開時,,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
不知道黑影撒的粉末是什么,,可是說也奇怪,,似乎不是什么毒物,在粉塵散去后,,他們身上剛才受的傷,,居然疼痛少了幾分,反倒是神清氣爽了不少,,黃少少用著疑懼的眼神看著李柏翰,,但他同樣也不知道到底狀況為何。
小心翼翼地踏出釘子圍出的圈,,李柏翰在黃少少扶持下到了另一頭休息,,好險馬匹還駐守在原處未動,他們沒有說話,,各自想著現(xiàn)在的狀況,,努力思考著到底要如何才能擺脫現(xiàn)在這被控制的局面。
其實在某個層面上來說,,黑影講的并沒有錯,,如果不是他給了訊息,那么現(xiàn)在這趟竹姿的營救之旅,,根本沒有頭緒,,或許還在西云國里緊張著,無計可施,,可是如果按著黑影這奇怪的心態(tài)走下去,,又難保證這不會是他所設(shè)下的另一個更嚴(yán)重的局,。
黃少少不懂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如果說是為了嫉妒,,為了憤怒,,作出了傷害他人的事情,雖然是錯的,,可是至少都是在一個能夠接受的范圍內(nèi),,因為那是人的本性,可是這樣看著別人痛苦,,當(dāng)作螻蟻一樣的擺弄,,又是怎么樣的過去才造成了這樣扭曲丑惡的心里?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在靜默之后,,黃少少終于是問了李柏翰這個問題,到底該不該繼續(xù)走下去,,按著黑影給的線索,。
李柏翰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還有什么辦法呢,?難道回去讓竹姿等死嗎,?而且他從黑影的話里聽出了,他是想要看一場好戲的,,如果現(xiàn)在要回去,,恐怕也會遭到各式各樣的阻擾,黑影暫時是不可能讓竹姿死去的,,假如他的女主角死去了,,這場戲就沒有看頭了。
“只能夠往前走,,沒有后退的空間,。”雖不愿,,可是這是唯一的選擇,。
“萬一我們再次中了黑影的陷阱怎么辦?他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他剛才還提到了貝卡身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這樣我們怎么有辦法…”
“我相信他給了我們線索就是要讓我們找到解決的方法,。”把自己的想法跟黃少少說了,,雖然冒險,可是在某個部分上黃少少卻是十分同意,,點點頭,,她緩緩站起身,,把被弄亂的行囊重新在馬背上掛好。
她看著已經(jīng)有著傷痕得劍,,心里的滋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只希望一切真能像李柏翰說的那樣。
如果若納在,,他會希望怎么樣呢,?
嘆了口氣。
這是一場幾乎沒有勝算,,沒有辦法知道結(jié)局的戰(zhàn)役,,但除了繼續(xù)把這仗打到最后,就連那微弱到不行的機會都沒有了,。
黃少少在心中說道:“若納,,你放心,西云國會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p> 望著渺渺前路,,她看不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