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欒墨深呼吸一口氣將有一些暈乎乎的腦袋給平復(fù)了下來,。
這一次他是死在了豬頭人貝魯奇的手上……別誤會,貝魯奇并不是一個兩面三刀的豬頭人,。
是欒墨再三要求他殺死自己,,貝魯奇才眼含熱淚的動的手,。
不過,這家伙手倒是挺黑的,,居然活生生的把欒墨給撕成了碎片,,可把他疼得夠嗆,到現(xiàn)在腦袋還疼的暈乎乎的沒緩過來呢,。
“該死的刺客,,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頓吧!”
這一次欒墨終于看清楚了投喂自己的身影……是一個膀大腰圓,,體態(tài)豐滿,,全身金黃色的鱷魚人。
也并不全部都是金黃色,,他的尾巴就是銀白色的。
看到了他的離開,,欒墨再一次倒掉了銅盆里的粘稠液體,,然后開始用力的彎折起銅盆。
經(jīng)過了與豬頭人貝魯奇的交談,,他已經(jīng)猜出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是故意被抓住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行刑的時候?qū)ふ覚C會殺死那些前來觀刑的入侵者高層,。
至于為什么關(guān)押他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卻只用了一扇用荊棘制作而成的牢門……其實道理很簡單。
他這具身體在這個世界里叫做自然靈族,,是自然的寵兒,。
而這血紅色的荊棘卻是異界的植物。
它們對于普通的生物來說沒有一點殺傷力,。
但對于自然靈族來說卻有著天然的屬性克制,。
任何一個自然靈族,在觸碰到荊棘以后,,就會感受到靈魂上的刺痛,,并且會保持很長一段時間。
那種感覺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而且,,就算是實力強大的半神,也無法免疫這種來自于血紅荊棘上的“詛咒”,。
自然靈族作為這個世界的寵兒,,一直都是兩個入侵勢力的頭號敵人。
因為有著和世界一樣悠長的壽命,,自然靈族的實力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可以不停的積累,。
因此最開始的時候,,兩個勢力,對于自然靈族的存在是非常的頭疼,。
但是當(dāng)他們找到了血紅荊棘以后,,一切的局勢就變了。
隨著血紅荊棘的用法被不斷的挖掘出來,,自然靈族的數(shù)量開始大幅度的減少,,到后來更是銷聲匿跡,只有幾個最強者還時不時的有消息傳出,。
欒墨的這具蒲公英劍圣的身體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即使是強大如他的劍圣,,在血紅荊棘的面前,,卻依然只能抱頭鼠竄,并被放在了由幾根隨意捆扎在一起的血紅荊棘牢房內(nèi)進行百般的羞辱,。
但是,,隨著欒墨得靈魂,暫時接管的這一具身體,。
血紅荊棘上那針對自然靈族的“詛咒”完全失效了,!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他們看見欒墨隨意的觸碰推倒血紅荊棘牢門的時候會那樣的驚訝。
畢竟,,任誰對存在兩三百年的鐵律突然有一天卻崩塌了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震驚和自我懷疑。
重新盤腿坐在牢房的門口,,欒墨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偉大的存在將自己投放到了這里,并且貼心幫自己存了檔,。
但欒墨知道把自己送來的那個偉大存在,,一定是要他完成什么任務(wù)的。
而如果現(xiàn)在欒墨沒有猜的沒有錯的話,。
那位應(yīng)該是讓他扮演這位蒲公英劍圣在即將到來的刑場上大殺四方,,為這個世界受苦受難的土著報仇。
一定是這樣的,!
正想著,,貝魯奇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即將重復(fù)的劇情,,欒墨長嘆了一口氣,,把剛剛才捏扁了的銅盆,直接從牢門的縫隙甩了出去,將兩個蜥蜴人串成了一個糖葫蘆,,牢牢的釘在了墻面上,。
“啊,?”
正要介紹自己的貝魯奇呆立在了原地,,他看了看欒墨,又看了看被釘在墻上的蜥蜴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快跑吧貝魯奇,趁追兵還沒有追過來就趕緊跑吧,,你的家人還在野豬洞穴等著你呢,。”
“我……”
“別想著救我,,你放心,,那些骯臟的爬蟲還沒有資格殺死我,去找你的家人吧,,貝魯奇,,他們已經(jīng)等著急的!”
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貝魯奇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用力地崩碎了身上的鐵鏈,,隨后大踏步的向著洞口的方向走去,。
外面雖然猶如熔爐一般,但對于貝魯奇這一只鐵脊野豬人來說,,卻根本并不算一回事,。
因為他們所居住的區(qū)域,就是在幾千度高溫的地底巖漿附近,。
外面那完全不適合于生存生存的溫度,,對于他們來說卻只能算是適宜溫度為。
當(dāng)然,,適宜溫度的前提是他的皮膚沒有大面積的破損,。
不然,他依舊是會被蒸成肉干的,。
貝魯奇離開了,,可追捕的蜥蜴人士兵卻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反應(yīng)了過來。
而等他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貝魯奇早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兩具因為高溫已經(jīng)嚴(yán)重腐爛的尸體和一個人畜無害的蒲公英站在牢房的門后,冷冷的看著他他們。
面對著這樣一個用銅盆輕松釘死兩個同伴的兇悍劍圣,,所有的蜥蜴人都沒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恭敬,。
只有那個過了好久才趕過來的黃金鱷魚人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他的身上已經(jīng)套上了一具紅色的戰(zhàn)甲,,手中也拿著一柄大錘,,看上去無比兇悍。
他一錘子狠狠的砸在了牢房門旁的墻壁上,,讓整面墻壁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你居然會為了救一個骯臟離譜的野豬人,殺了我兩個最得力的手下,?
你不是自詡為自然的使者,,從不會濫殺無辜的嗎?”
“呵呵,,你說得對,,我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可惜,,對著敵人搖尾乞憐的狗并不在我所制定的無辜范圍之內(nèi),。”欒墨不客氣地望著他,。
借住的這具身體的本能,,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大鱷魚并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但欒墨卻絲毫不恐懼,。
先不說對方現(xiàn)在敢不敢殺自己,?
會不會殺自己?
能不能殺了自己,?
單就是殺了自己又能怎樣,?
爺有存檔,爺怕誰,?
鱷魚人冷冷的看著欒墨,,他將手掌放在了血色荊棘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任由那尖銳的荊棘,,將他的手掌刺破。
但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手掌,,:“希望明天的這個時候,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有底氣,?!?p>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