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聲令下,,傳令兵揮動軍旗,,正在追擊匈奴人的漢軍紛紛止步,。
李墨狐疑道:“怎么不追了,?”
霍去病舔了舔干澀嘴唇,,扯過李墨腰間的水壺,,灌了幾口,,舒坦的呻吟出聲道:“將士們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了,,早已人困馬乏,,全憑一口氣撐著,,需要休息?!?p> 李墨看著匈奴王庭的方向,,擔憂道:“那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這個位置距離匈奴王庭太近,,快馬不用一天就到,。
現在匈奴王庭中可是聚集著,整個匈奴幾乎所有的大軍,,怎么也有三五萬,。
你來之前,匈奴人的報信游騎已經走了大半天了,,這會應該已經到王庭了,。
匈奴大軍隨時可能殺過來,我們停在這里著實有些危險啊,?!?p> 霍去病笑了笑道:“等的就是他們,這個距離剛好,,可以以逸待勞,。”
“你不會告訴我你想在這里,,和匈奴主力正面決戰(zhàn)吧,?”
李墨側頭看著霍去病,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霍去病點了點頭道:“為什么不呢,?”
看著小山下,,各司其職,扎營休息的軍卒,,李墨估算了一下撐死兩千人,。
這家伙自信過頭了吧,?
這可不是巔峰時期的精銳漢軍,,不是沖鋒起來排山倒海,勢不可擋的鐵甲重騎,。
這些人不久之前還都是一群馬匪流民,,武器五花八門,別說鐵甲了,,就是皮甲都做不到人手一件,,要不是那面大漢軍旗,和令行禁止的作風,,任誰看了都會把他們當成一群匪徒,。
2:1把之前追擊的四千余匈奴打的亡命逃竄,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過考慮到,,呼廚泉的人和劉豹的人各自為戰(zhàn),再加上霍去病的指揮加成,,倒也不算多么難以置信,。
可就憑這些人就想和匈奴主力正面剛,就算是大漢冠軍候,,封狼居胥的武將天花板,,是不是也有點飄了?
那可是三五萬人,,不是三五萬頭豬,,站著不動也能砍到你手軟。
“我覺的咱還是慎重考慮一下,,這敵我懸殊有點大啊,。”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李墨翻了個白眼道:“別杠,,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你看我像和你開玩笑嗎,?”
霍去病看著小山下裹著羊皮毯子席地而睡,,鼾聲如雷的營地道:“你知道我們這些天經歷了什么嗎,?千里奔襲,大小五十余戰(zhàn),,殺敵兩萬余,,筑京觀數十。
前后收攏漢人萬余,,還活著的就這些了,,隨我從桐過縣出發(fā)的,那最初的千余人,,除去派給你的,,活著的不到百人,他們都是隨著我從地獄里殺出來的,,我相信他們,。
而且我允諾過他們,會把他們葬在匈奴王庭,,會以萬人京觀以為墳塋,,以夸其勛......”
李墨這才注意到,包括霍去病,,所有人胸前都掛著一個背囊,,被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這里面裝的是骨灰,,很重的,,你要不要試試?”
霍去病說的輕松,,李墨卻感受到了無比的沉重,。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千里奔襲,,大小五十余戰(zhàn)......一萬余人,,到如今十不存一。
李墨窮盡了想想,,也想不出這些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是一種怎樣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
他后悔了,,后悔沒有跟隨霍去病走這一遭,,他也想鑄就那樣的信念。
“有把握嗎,?”
霍去病搖了搖頭道:“世間從來沒有必勝之戰(zhàn),,這是我們的土地,需要用鮮血來澆灌,我們的,,敵人的,。
只有用鮮血澆灌過的土地,才無法割舍,。
只有鮮血才能讓敵人膽寒,,永生不敢踏足我大漢的土地?!?p> 不愧是古之名將,,這煽情的功夫絕對的爐火純青。
“上次任務,,我得了一張羽林精騎體驗卡,,可以召喚一千羽林精騎,,都是你的老部下,,有三次使用機會,每次持續(xù)一個時辰,。
不過他們是他們也不是他們,,召喚出來的只有作戰(zhàn)的本能,并沒有昔日的記憶,?!?p> 霍去病先是眼前一亮,隨即黯然,。
當年的老部下們,,大多以戰(zhàn)死沙場,還以為可以再次重逢,,結果空歡喜一場,。
“這就是你的底牌?”
“嗯,?!?p> “不用了,留著吧,,可以隨時召喚羽林精騎,,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匈奴是大漢的宿敵,,就在漢人手上終結吧,。”
“幾個意思,?我不是漢人的嗎,?”
霍去病搖了搖頭道:“我們不一樣,你是后來者,,我們生與大漢長與大漢,,對大漢愛的深沉,。”
蔡琰走了過來,,墩身一禮道:“將軍,,請讓昭姬為我大漢將士擂鼓助威?!?p> “還有我,,上陣殺敵我就不給你當累贅了,擂鼓助威,,我還是可以的,。”
霍去病側頭看著李墨道:“你還懂音律,?別將士們廝殺的熱血沸騰,,結果你敲錯了鼓點?!?p> 李墨抬起下巴,,一聲冷哼:“瞧不起誰呢,當年六一的時候,,我可是班里軍樂隊的,。”
批鐵甲兮,,挎長刀,。
與子征戰(zhàn)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
與子征戰(zhàn)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
與子征戰(zhàn)兮,,歌無畏。
......
曾經,,無數大漢男兒,,就是唱著這首《馬踏燕然》奔赴塞外,為國征戰(zhàn),。
蔡琰打著節(jié)拍,,教著李墨這首大漢軍歌,簡單的旋律,易懂的詞,,直擊人心,。
唱著,唱著,,李墨突然停下,,看著蔡琰道:“我們好像沒有鼓?!?p> “嗯......好像還真沒有,。”
這就尷尬了,,整的熱血沸騰,,慷慨激昂的,結果沒家伙事,。
好在蔡琰是位音律大家,,熟知各種樂器制作。
而尋常戰(zhàn)鼓都是牛皮做的,,草原上別的不好找,,牛有的是,。
一座高臺在山坡上筑了起來,,可以俯瞰方圓數十里。
高臺上架著一面人高的大鼓,,鼓面上繪著主征伐的圖騰白虎,。
李墨赤膊攥緊鼓槌,蔡琰一襲血染的紅衣,。
山腳下漢軍列陣,,巍峨如山,寂靜無聲,,無形的威壓,,讓天空的飛鳥都選擇了繞行。
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匈奴軍陣,,人山人海,,望不到邊際。
相比漢軍的單薄卻渾然如一的陣勢,,雄厚的匈奴軍陣卻隱隱分成幾波,,在威勢上反到落了下風。
我喜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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