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元郡劉家?”
聽著宋子楊的話,,陳安下意識思索了片刻,,隨后又搖了搖頭:“沒聽過?!?p> “呃.....”
宋子楊顯然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此刻不由一愣:“閣下既然不知劉家,,那一日又為何要出手相助我等,?”
“你在胡說什么?”
陳安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很是令人驚悚:“什么當日的事,?我怎么不記得?”
宋子楊有些無語,,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眼前這一位陳兄,其一身武藝是他近來見過最好的,,偏偏這性子就有些.....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坦然承認不好么,?
“......既如此.....在下便開門見山了....”
他思索了片刻,索性單刀直入,,直接開口說道:“我身旁這位正是劉家小姐,,也是劉家而今唯一的后裔.....”
“那群人之所以要追殺我等,也正是因劉家小姐而來.....”
“陳兄您身手不凡,,正是我輩楷模,,不知可否請陳兄您幫我一個忙.....”
“幫不幫忙倒是無所謂......”
陳安笑了笑,略微做起身,,直接開口:“幫你做事,,我有什么好處?”
幫人做事,,這點陳安并不排斥,。
但如果想要白嫖,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當然,,他心里也沒什么想法,只是隨口說說,。
畢竟這兩人都被追殺成這幅模樣了,,估計也不剩什么身家。
那劉家再怎么名聲顯赫,,現(xiàn)在也只剩獨苗一根,。
然而沒想到,宋子楊只是沉吟了片刻,,隨后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票,。
“恕在下無禮,我與劉小姐被官府追殺,,而今不剩多少東西,,只有這八百兩銀子了.........”
他一臉歉意,如此開口說道,。
多少,?
陳安頓時一愣,差點懷疑自己耳朵,。
八百兩銀子,,這就算對梅安這樣的堂主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了。
這世界物價不算低,,但一般來說,,一個尋常之家的數(shù)月開銷,也不過是數(shù)兩銀錢罷了,。
八百兩銀子,,鳳城縣內(nèi)大戶人家的全身家當,,恐怕也就是這個數(shù)。
當然,,三河幫壟斷了鳳城縣內(nèi)最賺錢的那些行當,。
身為三河幫這等幫派的堂主,如梅安這些人的身價還是不菲的,,幾百兩銀子雖然能讓他們側目,,但也不至于讓他們多么心動。
只可惜,,陳安此前一直在酒樓內(nèi)看場子,,煉體大成之后也還沒來得及撈錢,就被白清抓了壯丁,。
直到如今,,他的身家也不到百兩銀子,還是個窮光蛋,。
現(xiàn)在一下子聽到八百兩銀子這個數(shù),,他不由有些心動了起來。
畢竟在之后,,他還要去收集武學,。
這多半是一筆大開銷,手頭沒有銀錢是絕對不行的,。
似乎.....可以試試,?
陳安有些心動,此刻不由思索,。
對面,,宋子楊望著沉默的陳安,不由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如眼前這般的高手,是不會輕易為幾百兩銀錢而心動的,。
思索片刻,,沒有等陳安回話,他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的漆黑色的,,表面看上去便覺得很精致,,像是大師精心雕刻而成。
在盒子表面上還鑲嵌著寶石,,材質也很精致,,一看便是上好的材料,。
僅僅只是這盒子就已經(jīng)足夠珍貴了,若是拿出去當恐怕也能當個上百兩銀子,,更不必說是里面的東西了,。
宋子楊將木盒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出乎意料的是,,這木盒之內(nèi)的東西并非想象中的珍貴的金銀珠寶,而僅僅只是一塊殘破的玉佩,。
玉佩用一種獨特的黃玉銘刻而成,,看上去不算太大,手藝也很尋常,。
在玉佩中央,,上面還鑲刻著一個風字,似乎代表著什么特殊含義,。
總體來說,,似乎僅僅只是一件普通的東西,并不如何珍貴,。
宋子楊將玉佩從盒子中拿出,,語氣中似乎有些懷念:“這枚玉佩,是我老師留給我的,,刻意囑咐我要好好保留,,未來會有很大用處......”
“他雖然看上去普通,但我相信一定有很大的價值,,就看能不能將其發(fā)掘出來了.....”
“現(xiàn)在我愿意將這玉佩轉贈于閣下,,不知閣下可否愿意?”
他發(fā)出一陣嘆息,,隨后望著眼前的陳安開口說道,。
身前,陳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他望著那枚玉佩,,視線牢牢盯著,所有的注意早已經(jīng)被吸引過去,。
在他體內(nèi),,熟悉的悸動感在浮現(xiàn),此刻尤其的明顯,,讓他有種控制不住的沖動,。
“能量的感覺......”
他心中喃喃自語,閃過了這念頭,。
“你想要我做什么,?”
轉眼間,,陳安心中的念頭變化了,直接開口說道,。
如果只是銀錢,,他或許還只是心動一下。
但除了銀錢之外還有能量,,這就讓他無法拒絕了,。
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準備具體問問,。
“此事對陳兄來說并不算困難......”
聽著陳安的回復,,宋子楊終于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從赤元郡一路走來,,只是想將劉家小姐送至一處安全之地,。”
“只可惜,,我?guī)е龑嵲谔^明顯了些,,太容易被盯上,所以一路走來頗多麻煩,?!?p> “但陳兄與我不同,以陳兄本事,,想來在此地有些根基,,想要將劉家小姐潛藏起來自然會容易不少.....”
“僅僅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而已,?!?p> 確認了宋子楊的要求,陳安沉吟了片刻,。
對方的要求并不算困難,,只是希望他將小女孩找個地方藏起來,過段時間找機會送走而已,。
這件事對從外地趕來,,不熟悉當?shù)厍闆r的宋子楊來說的確困難,但對陳安來說卻不算難事,。
前身再怎么廢物,,好歹在這鳳城縣也是待了十幾年的,哪里容易藏身,,哪里有渠道可以送人離開,,這還是知道的。
而且在明面上,陳安此刻還是三河幫的人,,借著三河幫的皮辦事的話倒也容易。
至于風險,?
無非就是海沙幫而已,。
但話說回來,就算陳安不幫這個忙,,難不成海沙幫對陳安的態(tài)度就能有多好了,?
他此前可是當著劉升等人的面砍死了海沙幫的不少好手。
這事現(xiàn)在基本都傳遍了,。
況且,,要說海沙幫對眼前這劉家小姐有多積極,那恐怕也未必,。
不然的話,,就不會是一個堂主派人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