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齻€跟我來,?!被势尉秸f著走出書房,往城主府的最后面走去,。三人跟在后面,,皇莆天賜一看老爹走去的方向,不禁嘀咕道:“都天黑了,,還要去那個鬼地方啊”,,但又怕被父親聽到,看看父親的背影,,絲毫沒有停步,,應(yīng)該是沒有聽到,。低著頭,也跟著大姐和二哥后面,,一路走去,。
沿著府里的走廊蜿蜒一路往北,直至來到一座院子前,,這個院落占據(jù)了整個城主府的三分之一面積大小,,院里種的松柏和竹林高大茂密,一條石板路從門口延伸進去,,連接著三座高大的建筑,,中間建筑樓高七層,左右兩座各五層,,其高度都遠遠超過前面宅子,,在夜幕中更顯高聳。這里,,是皇莆一族在諾蘭城里的宗祠,。
幾人走到院門口,看到門口的燈籠已經(jīng)點著,,門房的門打開著,,門口站著一位頭發(fā)灰白、略微駝背的老人,,他背著雙手,,臉上帶著笑起的褶皺,雖是一身布衣打扮,,但卻不像府里下人那邊帶著敬畏或者討好的表情,,反而卻像看著家中晚輩般慈祥?!皝砝??”從三個人記事起,老人一直就住在宗祠這個院子的門房了,。
“齊叔,,這么晚打擾你休息了”皇莆君平拱手道,身后三人同樣行禮道“齊爺爺好,!”
“不打擾,,不打擾,難得有人來我老頭子這里,,不然我這只能整天跟這里的牌位嘮嗑,,也是無聊的緊——你們幾個小輩也來啦,喲,,這不是天賜小子嗎,?好久沒來了,,這次準備來住幾天啊,?”
皇莆天賜瞬時頭皮發(fā)緊,,嘴巴趕緊辯解道:“齊爺爺,我這次可沒犯錯啊,,是父親喊我們一起過來的”,,老人繼續(xù)笑瞇瞇看了一下皇莆天賜,沒有繼續(xù)打趣他,,轉(zhuǎn)而看向城主,。
皇莆君平道:“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也該跟他們說說了,,還請齊叔將宗祠兩邊的門也打開,。”“那好,,我先去把門打開?!?p> 后面三人面面相覷,,以前只能進到宗祠正中間那座建筑里,里面密密麻麻擺滿了皇莆家族歷代祖先牌位,,皇莆天賜小時候過于頑劣,,經(jīng)常被罰跪在祖先牌位前,這也正是剛剛老人調(diào)侃他的原因,,這里都快成他的做噩夢的地方了,。但是宗祠左右兩邊的建筑,則一直大門緊鎖,,從未見打開過,,即使以前他們?nèi)齻€好奇問過,長輩也從來不說,。
皇莆君平領(lǐng)著三人走進已經(jīng)打開的宗祠左邊建筑里,,抬頭一望,其實也是個祭拜的地方,,臺上面密密麻麻擺放著幾百上千個牌位,,正前方顯著位置的牌位上寫著“咸陽叔孫氏祖先之神位”。
皇莆君平領(lǐng)著三人,,上香祭拜一番后,,轉(zhuǎn)身面向他們。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皇莆這一族,,其實本姓叔孫,,原籍咸陽,,是為了躲避滅族之禍,才改了姓氏,,來到諾蘭的,,而且當初只有先祖皇莆元初一人得以幸免?!?p> 其余兩人則聽了完全摸不著頭腦,,平時愛好讀書的皇莆婷則若有所思,結(jié)合先祖元初所在年代,,以及叔孫這個姓氏和籍貫咸陽,。皇莆婷遲疑道:“難道是諾蘭元年之前,,始皇帝時代,,焚書坑儒中,被誅九族的叔孫通大儒,?”
“是的,。”皇莆君平確定了她的猜想,。
雖然對這段歷史隱秘有所驚訝,,但皇莆婷仍道:“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樣呢,?這都三千多年了,,始皇帝的朝代二世而終,后面滄海桑田,,朝代更替變化,,跟我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厲害關(guān)系嗎?難不成還有人會因為我們家族三千多年前姓叔孫,,還來殺我們嗎,?”皇莆伯成和天賜也是點頭贊同大姐的疑問,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嘛,,太不可思議了。
皇莆君平蒼涼地嘆息道:“如果有一個秘密持續(xù)了三千多年呢,?”
然后不再言語,,帶著三人,離開了左邊,,來到右邊的建筑,,離門口還有段距離,望眼一看,,還是一個祭拜地方,。剛好看到門房老人開門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姿態(tài)端正地上了三炷香,嘴里還低聲念了幾句,,看背影,,似乎背也不駝了。
皇莆君平進門,,在一旁也跪下焚香祭拜,,三人有樣學(xué)樣,只不過嘴里不知該念些什么,。起身的時候,,門房老人已不知蹤跡,沒聽到離開的聲音,,仿佛消失了一般,。
姐弟三人這才抬頭望向供奉的牌位,不約而同都發(fā)出“啊”的驚訝聲音:香案后面,,空蕩蕩的臺上,,高高供奉的牌位只有一塊,上面卻空白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