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里面可是什么模樣都有
秦壽掀開酒甕上的蓋布,。
濃郁的酒香四溢,,頓時吸引了四周所有軍士的目光。
“好酒,!”有人忍不住出聲贊嘆。
“將軍不是一直嗜酒如命么?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們的面拿出來,,難不成是要一同分享?”
“哈哈哈,,說的不錯,!今日要不是有林淵小兄弟在場,想必大家都將命喪于此,?!?p> 秦壽哈哈一笑。
“倘若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浪費(fèi)了我這一壇經(jīng)陳百年的純米大吟釀,?”
他繼續(xù)道:
“經(jīng)此一役,我算是懂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方能算是不虛此行,不枉此生,!”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將軍,我能否滿上一盅,?”有軍士高聲問道,。
“那當(dāng)然!”秦壽點(diǎn)點(diǎn)頭:“今日劫后余生,,在座各位,,人人有份!”
聽得秦壽這樣說,,眾軍士人人拍手叫好,。
不多時,他便主動幫所有人都滿上了一盅酒釀。
包括在場的林淵和秦芷沐,,也同樣有份,。
給所有人都滿上酒后,秦壽抿嘴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樽,。
“來,為今日劫后余生干杯,!為林淵小英雄干杯,!為死去的兄弟們干杯!”
眾人紛紛點(diǎn)頭,,一飲而盡,。
氣氛所致,林淵不得已和眾軍士一同舉杯飲下,。
但才剛把酒盅湊近鼻尖,,他就突然停下了動作,眉頭微微皺起,。
他跟著司婆婆學(xué)過整整十年的醫(yī)術(shù),,辨識過無數(shù)種毒藥的味道。
望,、聞,、問、切,,可謂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可現(xiàn)在,,當(dāng)這濃郁到有些許刺鼻的酒香一入鼻,,他就察覺出了些許異樣。
雖然林淵并沒有聞出什么毒藥的味道,,但長時間在嗅覺上的訓(xùn)練與浸淫,,讓他瞬間意識到。
這酒香,,不正常,。
銅棺外,看著畫面中的林淵吹出一口靈氣,,包覆住酒盅里的酒液后,,才喝了下去,眾修士臉色疑惑,。
“這……青帝他還用靈力特地包覆住酒液干嘛,?難道喝不了酒?”
“這個秦將軍不像個好人,再加上青帝心思縝密,,對外人有防備很正常,。”
“我覺得不至于吧,?他一個煉氣境修士,,那將軍可是玄靈境,能圖他什么,?”
靈舟上,,秦芷沐的一雙黛眉也蹙起得比之前更為明顯。
之前與林淵初遇的一幅幅畫面,,她實(shí)在記不得了,。
可現(xiàn)在看到自己飲下秦壽分享的酒釀,她腦海里閃過了一些很是模糊的畫面,。
在強(qiáng)烈的刺激下,,她記起來了,。
她人生中,,第一次親手殺人,就是在這里,。
但殺的是誰,,又為什么殺人,秦芷沐無法再回憶起來,。
只要一去思考,,一去回憶,腦海中,,神魂中,,便有如針扎不止,劇痛不已,。
她放空思想,,不再去追憶,默默看著畫面,。
……
陳年酒釀掃空了空氣中沉悶的氣氛,,眾人打開了話匣,扯天聊地,,有說有笑,。
待到酒過三巡,天色已晚,,眾人都有些迷醉,,昏昏沉沉。
一個接一個軍士在無力中就地倒下,人事不省,。
唯一還坐著的,,就只剩下秦壽一人。
他站起身,,運(yùn)轉(zhuǎn)周天靈力,,把喝進(jìn)去的酒水全部逼出體外。
銅棺外,,所有修士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個秦壽,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好在青帝心思縝密,,并沒有中招。
他現(xiàn)在同樣倒在地上,,佯裝昏睡,,應(yīng)該是想讓秦壽麻痹大意。
畫面內(nèi),,秦壽從營地的最外圍開始,,一個個檢查起昏迷的軍士氣息。
他掏出長劍,,一個接一個狠狠刺入這些人的喉嚨,,一寸又一寸扭轉(zhuǎn)劍柄,攪斷他們的喉管,。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碎骨聲,,連看慣了生死的眾修士,都聽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那些軍士們甚至連半點(diǎn)呻吟都沒有發(fā)出,,就這樣全都在迷醉中失去了性命。
林淵克制著動作,,一直沒有阻止秦壽,。
靈壓境界的差距在那,他沒有完全把握可以殺了秦壽,。
他必須等待一個近身的時機(jī),,一個秦壽放下防備的時機(jī)。
把營地四周的軍士全都解決后,,秦壽回到了營地中央,。
現(xiàn)在就只剩下秦芷沐與林淵二人。
火光搖曳,,那張原本看上去很是忠毅的面容,,早就被噴出的鮮血濺紅,。
秦壽面目猙獰,完全殺紅了眼,。
與林淵相比,,秦芷沐離得比他更近。
看著倒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秦芷沐,,早就在下身作祟的數(shù)團(tuán)邪火,徹底淹沒了秦壽僅存的理智,。
方才殘殺了那么多人,,都沒有讓他的呼吸急促半分。
可現(xiàn)在,。
近距離觀賞著那玲瓏有致的窈窕身段,。
掃視著那忍不住令人想要褻玩的完美弧線。
一寸寸打量著,,那明明未裸露出一絲肌膚,,卻依舊有著撩人心魄般魅力的勾魂身影。
秦壽的呼吸,,早已是粗如牛喘,。
他不想再去理會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林淵,也不屑去理會這個煉氣境螻蟻的生死,。
他不想浪費(fèi)一丁點(diǎn)時間,,已經(jīng)等不及,,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品嘗下,眼前這有如甘露般的芳澤,。
秦壽隨手把劍往地上一插,,脫下披覆在身上的沉重鐵甲,向秦芷沐走去,。
銅棺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當(dāng)秦壽在秦芷沐身前跪下,,正欲掀開她裙裳的一瞬間,,躺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的林淵突然暴起。
一道金黃色的閃電撕開夜幕,。
荒骨大劍在半空劃過,,燃起的篝火被狂風(fēng)吹滅。
嘭,!
隨著一聲巨響,,秦壽的身體被重劍橫拍,,如斷線風(fēng)箏般橫飛出去,接連砸斷數(shù)根粗壯的枯樹,。
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身側(cè)數(shù)根肋骨被拍成粉碎,,體內(nèi)五臟六腑都被這一劍轟得翻江倒海,。
秦壽痛得連意識都近乎昏迷,就連掙扎一下都痛得想死,,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踏~
踏~
有如死神索命的腳步聲在暗夜里回蕩。
火焰明滅中,,那個背負(fù)荒骨大劍的少年身影緩步走近,。
“理由?!?p> “目的,。”
林淵蹲在痛得全身都在劇烈抽搐的秦壽身前,,臉色無比平靜,。
“能喪心病狂到,面不改色地把同行人全都?xì)⑺赖牡夭?,我想你?yīng)該早有預(yù)謀,。”
他抽出身后的荒骨大劍,,抵在秦壽喉間,。
“不可能僅僅只是見色起意,這么簡單吧,?”
林淵沉聲道,。
“你到底有什么企圖,如實(shí)說出來,?!?p> “興許,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