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詩會考驗
吳漫終于恍然大悟,。
想不到這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背后,,居然還有紈绔子弟想強搶風塵女子,,這么老套的故事,。
他不禁對虞沉姑娘產(chǎn)生了些許好奇,。
那常家的常長獻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虞沉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別,,能讓這樣一位紈绔念念不忘,。
“虞沉姑娘……”
吳漫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既然這虞沉姑娘這么出名,五長老如果來這里了,,會不去見她嗎,?
按耐住內(nèi)心的激動,吳漫小心地問道:“那我能見一見虞沉姑娘嗎,?”
老鴇似乎早就料到吳漫會這么問,,拿扇子遮住嘴巴怪笑幾聲,向他介紹起來,。
“我們虞沉姑娘賣藝不賣身,,你要是想聽虞沉姑娘彈琴,要么交三百下品靈石,,要么就得通過虞沉姑娘的考驗,。”
“考驗,?”
吳漫自動忽略掉了三百下品靈石的字眼,,朝老鴇投去疑問的目光。
老鴇心里明白,,眼前這修士又是個窮鬼,,于是也懶得跟吳漫解釋,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跟我來吧,。”
兩人一路往樓上走去,,吳漫時不時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嬌滴滴的呻吟,。
雖然他上輩子沒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影片,,但真身臨其境還是第一次,不禁紅了耳朵,。
兩人走了一會,,來到頂樓一間房外,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內(nèi)挺空敞,,零零散散坐著好幾個黑影,粗莫著估計得有十多人,。
讓吳漫奇怪的是,,這么多人在屋里,卻聽不到絲毫喧鬧交談聲,,比考場還要安靜,。
之前一路上來,吳漫知道簇香閣這棟樓的隔音并不咋地,,那么里面這么安靜就只有幾種可能,。
要么屋內(nèi)設(shè)置了隔音陣法,要么他們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話,,要么……
吳漫忽然打了個冷顫,。
窗戶上這些黑影,該不會都是死人吧,?動都不動一下,!
“吶,虞沉姑娘的考核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瞧,。”
老鴇并未發(fā)現(xiàn)吳漫的異樣,,隨口囑咐幾句就原路離開,。
“早知道不來了……”看著老鴇漸行漸遠的背影,吳漫有點心虛,,不過想起玉清師姐肯定的眼神,,他還是咬咬牙,“為了師姐,!”
吳漫推門而入,。
……
屋內(nèi),燈火通明,。
一百多平方的房內(nèi),,大概分為兩個區(qū)域。
右側(cè),,十幾個打扮各不相同,,年齡也各不相同的客人俯在案幾上,。
他們的身前都放著白紙、毛筆和墨水,,有的人看著那張白紙,,緊鎖著眉頭,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的人先是像木雕般一動不動,,又忽然提筆在白紙上奮筆疾書,寫完以后盯著所寫的字長嘆一聲,,又猛地把那頁紙撕掉,;
還有的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口中用極輕的聲音念叨著什么,。
左側(cè),是一個一米多高的平臺,,一張紅色的布簾擋住了高臺后的一切,,一點兒縫隙都沒露出來,完全看不到紅帷帳后究竟有什么,。
吳漫的推門而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個看門的丫鬟輕輕地走過來,引他到一張桌子前坐下,。
桌上也是放著白紙,、毛筆和墨水。
“題目是‘孑然一身’,,先生請吧,。”
丫鬟說完,,又退回門邊,。
孑然一身?什么孑然一身,?
吳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尋思著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怎么全場只有自己是懵逼的,,于是就東張西望想要看看其他人都寫了些什么,。
未曾想這群人防范意識極高,吳漫眼睛還沒瞟過去,,他們有的用手擋住吳漫的視線,,有的把紙移到吳漫的視線死角,還有的干脆換位置遠離吳漫,。
“至于嗎……”吳漫自言自語著,,盯著白紙看了看,,又提毛筆比劃一番,還是沒有思路,。
就在這時,,他靈光一閃,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自己明明是來找玉清的師父,,五長老甘草道人甘枯藤的,怎么在這寫起詩來了,?
他一拍腦袋,,不再管手上的白紙,反而開始觀察屋內(nèi)幾人的舉止形態(tài),,尋找五長老的蹤跡,。
據(jù)玉清師姐所說,五長老是個頭發(fā)花白,,蓄著白胡子,,面容慈祥和善的老頭……雖然很難想象這樣個老頭逛青樓的樣子,吳漫還是仔仔細細把在場的客人都觀察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樣貌相似之人,。
“唉……”
白忙活一場,吳漫心情有些低落,,他站起身準備回去找玉清師姐匯合,,也許五長老并沒來,或者來過但是已經(jīng)離開了,,得根據(jù)情況從長計議,。
然而當吳漫走到門口,那丫鬟卻攔住了他,。
“哎,,客人,您還沒寫下您的詩,,不能出去,。”
“詩,?”
吳漫看向桌上的白紙,,隱約有些明白過來。
“是的客人,,來參加虞沉姑娘考驗的,,不管通沒通過,都必須賦詩一首才能離開?!?p> “題目就是……你剛才說的‘孑然一身’,?”
丫鬟忙點點頭補充道:“虞沉姑娘從小便失去了父母,一直以來都是無依無靠,,孤身一人,,前幾日她見景思情,給出了這道題目,?!?p> “原來如此……”
吳漫聽明白丫鬟的話以后,卻并沒有打算回座位上去完成一首詩的意思,。
“我能直接念出來嗎,,寫下來……還是免了罷?!?p> 吳漫沒學過書法,,自從工作以后也許久沒再動過筆,深知假若讓自己在白紙上寫詩,,大概率只會留下狗爬般的鬼畫符,。
但這句話落到其他客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靠近大門的幾位客人不約而同朝吳漫投來輕蔑的眼神,心想這小子也太猖狂了些,,他們幾個都從未提出過這么過分的要求,,難不成他要隨便做一首打油詩,只為了出去,?
那簡直是臟了這場虞沉姑娘親自給出的考驗,!
雖然客人們不滿,但在這里也不好發(fā)作,,于是都只是看著,。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
丫鬟沒把話說完,,那被大紅布遮住的舞臺背后,,突然響起個優(yōu)雅柔和的女聲。
如陣春風,,拂過眾人耳畔,,猶有余香。
“芽兒,,就讓他念念看吧,。”
眾賓客皆是精神一震,。
這是虞沉姑娘的聲音,!
既然虞沉姑娘都開了金口,,自然沒有人再有意見,幾十雙眼睛死死盯著吳漫,,想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咳咳?!?p> 吳漫清了清嗓子,,看向那塊大紅幕布,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