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去青樓釣凱子
“于崇光沒有兒子,,妻子又是個母老虎,,不準(zhǔn)于崇光納妾,于是就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兒子……皇城內(nèi)外皆知,,于大人的這個養(yǎng)子,,長相奇美,,身骨柔弱?!?p> 魏行知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指腹輕輕敲著扶手,“我說完了,,你該說說,,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兒?”
長愿白著臉色,,譏諷的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男的?”
“嗯哼,?”魏行知翹著二郎腿,,神色張狂。
“呵,,果然是個殺人如麻,,不知廉恥的女人?!遍L愿看著魏行知那副欠揍的嘴臉,,心頭像是梗了一口血一般,重重的咳了幾下,,腕骨傳來的痛感一陣一陣的刺激著大腦,。
魏行知不置可否,“你這么說也對,,不過你最好是先回答我的問題,。”
長愿抿著干澀的唇,,雙目憎恨的盯著魏行知,,“我沒什么好回答的,落到你手里,,生死由命,。”
魏行知扭頭,,頑劣的朝周漢挑了挑眉,,“這是不知道我丹陽小霸王審訊人的手段?。俊?p> 一個眼神,,周漢瞬間懂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長愿身邊,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長愿驚慌失措,。
魏行知歪了歪脖子,,“干什么,我最后再給你個機(jī)會,,該說的都給我說清楚,,否則……小爺扒了你的衣服,掛在楚腰樓門外,,讓人圍觀七日,。”
長愿瞪大眼睛,,眼中具是驚恐,,他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護(hù)在自己身前??伤歉蔽娜鯓幼?,再配上那張妖艷的臉,怎么說都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周漢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的衣服扒了一層,。
魏行知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繼續(xù),。”
眼見著衣服都要扒到最后一層了,,長愿才雙眼羞憤通紅的粗聲道,,“我說?!?p> 魏行知抬了抬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無恥,!”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長愿推開周漢,,沒好氣的說,,“我對你是私怨,,養(yǎng)父一家于我有恩,你害他被流放,,我只是為了給他報仇而已,。”
“笑話,!”魏行知眼神驀地冷鷙,,“你最好說實(shí)話。現(xiàn)如今南梟誰人不知道,,我魏行知最喜歡逛的是紅樓,,可不是這種中規(guī)中矩的清倌兒樓。你若是想埋伏報仇,,也該去別處,,而不是選擇這家青樓,是誰讓你來這兒的,?”
聞言,,長愿神色一震,雙目中顯然浮現(xiàn)出茫然,,“我……”
對啊,,他本應(yīng)該跟著于家一起流放,可是有人告訴他,,只有留在皇城才能復(fù)仇,。
“我不知道,于家離開皇城那日,,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讓我來楚腰樓找清裳,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行知起身,,收了核桃,,雙手負(fù)后,冷冷的撂下兩個字,,“綁了,。”
周漢目光森然的盯著軟榻上的嬌弱男子,,嫌棄的咂了咂舌,,耍帥都是魏行知,干苦力就都是他。
出了房門,,魏行知從袖口抽出三百兩銀票扔給了一直招待客人的清裳,,“這姑娘可人,爺喜歡,,包三天不過分吧,?”
“呃……”清裳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長愿,心底生出不好的預(yù)感,,她福了福身,,“不過分,大人喜歡,,便是買回去都成的,。”
紅豆被周漢扛在肩上,,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裳,“唔……唔……”
魏行知踱步至清裳身旁,,偏頭附耳低聲道,,“清裳姐姐開這一家清倌樓,背地里做下的事不少,。不過魏某要奉勸姐姐一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清裳轉(zhuǎn)過頭,,對上魏行知含笑的眼眸,心神一震,,隨即淺淺笑了,,“大人怎知,濕的是奴家的鞋,,還是大人的鞋,?”
紫檀六角宮燈掛在御書房外,被鳳吹的蕩起微弱弧度,,罩子內(nèi)的燭光忽明忽暗,,房內(nèi),龍涎香從焚香爐中陣陣氤氳,,青白玉的插瓶擱在案幾上,黃花梨引龍紋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個夜半三更,,還在批閱奏折的人,。
萬俟謙身著月牙白的窄袖束腰長袍,領(lǐng)口和袖擺處都用金絲暗暗繡了湘妃竹紋,墨色青絲傾瀉而下,,直指千尺,。冷峻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多了絲人情味,。
他一手撐著頭,,一手握著朱批,雙眼遍布血絲的看著案上推得如山高的奏折,。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李多寶看著伏案看折子的年輕帝王,,眼中的心疼大過了畏懼,。
自從下了早朝,皇上就沒離開這個桌子,。
萬俟謙頭也不抬,,淡淡的道了句,“今日事,,今日畢,,你下去吧?!?p> 李多寶欲言又止,,沒有聽從萬俟謙的話退出去,仍舊躬著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下方,。
他總覺得,,皇上變得不像皇上了。從前,,皇上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身為儲君的時候,幫著先皇處理朝政更是得心應(yīng)手,,唯一不好的,,大概是曾經(jīng)的皇上待他們這些下人并不十分好,哪里會說得出讓他先下去休息的話,。
現(xiàn)在的皇上,,表面上將大部分瑣事都扔給了輔政大臣魏行知,可每一件事還是要自己過目一遍才放心,。
他更像是在學(xué)習(xí),,每一本奏折都要揣摩很久,有時甚至還會拿起來問問他,,那是個什么字……
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從外走出一個黑衣的暗衛(wèi),恭恭敬敬的朝著萬俟謙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嗯,?!比f俟謙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她今日回去都干什么了,?”
暗衛(wèi)臉色僵硬了一瞬,“魏大人下了朝會遇到了程家二姑娘,,然后就回府了……不久之后,,又去了……”
“去了什么?”萬俟謙神色一冷,,他最煩別人說話吞吞吐吐,。
“楚腰樓?!卑敌l(wèi)難為情的說,。
“那是什么地方?”萬俟謙靠在龍椅上,,皺著眉,,光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多寶的神色凝固了,,他小心提醒,,“回皇上,楚腰樓……是皇城內(nèi)唯一一家清倌樓,?!?p> “你說什么?”萬俟謙的臉色一剎那五顏六色,,詭異十分,。
清倌樓,她去那里干什么,?看……看姑娘,?好啊,魏行知,,你真是穿越到這兒就暴露本性,,做事隨心所欲,毫無章法可言是吧,?
“皇上……屬下還有一事,,魏大人從楚腰樓帶出來的姑娘,,是原來于大人家的養(yǎng)子,?!?p> 萬俟謙冷峻的臉,生硬的扯出一抹冷笑,,涼薄的丹鳳眼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
他在這里批奏折,學(xué)朝政,,夜半三更都不能睡,。她倒好,去青樓釣凱子,?
既然你那么有興致,,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