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樹?你怎么還沒出門,?”白石麻衣剛走出房間,,就發(fā)現(xiàn)了還坐在客廳里看手機的玄樹。
他并沒有開燈,,客廳里一片漆黑,,只有玄樹的手機屏幕發(fā)著微弱的光,打在玄樹的臉上,。
白石麻衣邊打開客廳的燈邊問道,,“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去給好兄弟過生日的嗎?這都六點了,,還不去,?”
“他說他女朋友要去補習,讓我七點到就行,,我等下就出發(fā)了,。”玄樹回答道,,眼睛卻始終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白石麻衣看玄樹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又說道,,“那你還不去換衣服啊,?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此時的她像極了操心的老媽子,,畢竟長姐如母,,此時媽媽和大姐并不在身邊,那只能由她這個二姐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了,。
她走到玄樹的身邊,,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上面大大的幾個字讓她不由地嘆了口氣,。
『乃木坂46的初丑聞,?』
『在街邊和身為隊友弟弟的高中生大鬧分手,?!』
“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澄清了,,怎么還在想這事呢?”她坐在玄樹的身邊,,輕撫著他的后背,,希冀這些動作可以讓他覺得好受一些。
自從這事在十單發(fā)布前一夜被爆出來后,,玄樹就不止一次地向她道歉,。
文中半真半假的描述讓不少人信服,當時一時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指責讓身為主角姐姐的白石麻衣有些難以招架,。
但白石麻衣知道玄樹不是這種人,,報道照片中的兩人也沒有一絲行為不妥的地方,如果玄樹不是她的弟弟的話,,這個消息說不定文春都不會放出來,。
“沒有啦?!毙鋼狭藫夏X袋,,就是…他又打開了一個新聞界面。
『第幾次的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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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樹按響衍山家門鈴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十分,雖然說遲到的時間并不算長,,自己也可以把鍋甩給電車,,但他還是有些局促不安,生怕遭到衍山的辱罵,。
而出乎玄樹的預料,,在門鈴被按響的那一刻,屋里里面?zhèn)鱽砹斯砜蘩呛康穆曇粢约皟?yōu)美的華國話,,“?。 薄拔也?!”
這…這是什么情況,?玄樹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長谷川正一臉凝重地看著眾人,,燭火的光在他的臉上搖曳,,襯得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美月兩只手抓著自己身上的毯子,神色緊張,,她緊緊地靠在衍山身上,,似乎這樣就能減少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感。
衍山聽得有些入神,,身為今天的壽星,,他有比其他人多披一條毯子的特權。
但一年中壽星只能當一天,,而男朋友可是要當365天的,。感受到美月的靠近之后,他伸出雙臂,,把美月攬在懷里,,眼睛卻還是一直盯著長谷川。
在講述這種較為復雜的故事時,,他想聽懂就必須拿出做聽力時的認真勁,。
比如此刻…
“我小的時候其實是不住在東大和的,但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住在公寓里,?!?p> “那間公寓也比較老舊,,設施設備也都多少有些問題,那天排水管堵塞了,,于是我打了個電話給公寓的管理人員,,并約定好了明天早上十點來修?!?p> “因為他們有公寓各個房間的鑰匙,,為了確保安全,我把鬧鐘定在了第二天早上的九點,,這樣他們來維修的時候我可以保證自己一定是醒了的,。”
“因為公寓人多且雜,,身為小孩的我一直被父母教導著要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我鎖好了公寓內(nèi)的所有門窗,房門上的兩把機械鎖和一把掛鎖我都鎖上了,?!?p> “后來一覺睡醒,我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而后我仿佛突然看見公寓的大門被人打開,,有個人影一直朝房間里窺視著。”
“我想看清那個人的臉,,但不管我怎么努力睜大眼睛都看不清,。”
“就這樣,,我又慢慢地睡了過去,。在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了,,我有些害怕地走到玄關處,,發(fā)現(xiàn)我昨天鎖的兩把機械鎖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也許是因為有鏈鎖,,所以他才沒有能夠進來,。”
“但當我剛剛放下心來時…門鈴突然被按響了…”
“叮咚,!”門鈴被按響了,。
“啊,!”“臥槽,!”眾人鬧鬧騰騰地擠作一團,美月更是整個縮進了衍山的懷里,。
“你去開門,。”衍山騰不出手,,只能用腳踢了踢陽一,。
陽一一個人縮在沙發(fā)的角落,幽怨地看著那抱作一團的兩對小情侶,,好家伙,,欺負我單身是吧,他傲嬌地一甩頭,,“我才不去,!”
門鈴又被按響了,與之前相比多了些不耐煩,。
“快去快去,,我要保護美月?!毖苌接钟媚_踢了踢陽一,。
陽一看向另外一邊的長谷川和上島,他用腳踢了踢長谷川,,“你去,,不然我就把你初中時候干過的事都告訴上島前輩,。”
長谷川神色一僵,,不情不愿地起身,。
從客廳到玄關的路似乎被拉得特別,特別長,。他三步并做兩步,,最后深吸一口氣,一把打開了大門,。
玄樹懵逼地看著一臉害怕的長谷川,,和他身后點燃蠟燭圍成一圈坐著的幾個人。
“你可算來了,!”衍山透過門框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玄樹,朝著他喊著,,“你快來坐我左邊,!這樣我會比較有安全感一些?!?p> “不行,!你們都有人可以抱,好不容易我的擁抱搭子來了,,你還想左擁右抱,?”陽一迅速站起身,沖到玄關處拉起玄樹的手,,帶著他往客廳走,,“玄樹醬你可算來了,,人家剛才好害怕哦~”
這話整得玄樹一陣惡寒,,自己身上好像已經(jīng)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抽回自己的手,,“你正常一點,。”
隨著玄關的大門被長谷川關上,,他又坐回了上島元子身邊,,略帶著些尷尬。畢竟當初是他先喊人來打玄樹的,,還打輸了,。
玄樹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陽一,、山下桑,、上島前輩,還有…長谷川。
他看著長谷川太郎,,有些尷尬,,也有些疑惑。陽一不是很討厭他嗎,?
“咳咳,!玄樹你終于來了,今天呢,!為了慶祝小王桑的生日,,當然也是為了慶祝我男朋友和勝又學弟和解,所以我們舉辦了…納涼大會,!”上島前輩顯然是主持人的角色,,正繪聲繪色地給玄樹解釋著此次納涼大會的規(guī)則。
其實也沒有什么規(guī)則,,就是一個人接著一個人講故事,,在講完故事以后把自己面前的蠟燭吹滅的傳統(tǒng)形式而已。
只不過增加了一個由上島前輩點評的環(huán)節(jié),,而評分最低的人要遭受懲罰罷了,。
“所以你們剛剛就是在開這個納涼大會?在冬天,?”他狐疑地指了指身上的羽絨服,。“今天不是來給衍山過生日的嗎,?”
然后他又看著抱著美月不撒手的衍山,,“你確定不是讓我來吃狗糧的?”
聽到這話,,美月瞬間紅了臉,,忙從衍山的懷里退了出來,和他保持了一拳的距離,,“沒有沒有,,我只是太害怕了而已…”她解釋道,即使這解釋一點說服力都沒用,。
衍山感覺到自己一下空了的雙手和那股消失了的似有若無的香氣,,有些失落,隨后他就朝著玄樹努了努嘴,,“現(xiàn)場的兩位女同志剛剛可是都強烈要求開展的,,就問你參不參加!”
對這過于明顯的暗示,,玄樹只能無奈嘆氣,,“參加參加,!”
他一屁股坐在陽一和長谷川的中間,示意上島前輩開始,。
“咳咳,剛剛太郎的故事,,我是想打十分滿分的…”
還沒等上島元子說完,,除了玄樹和長谷川之外的三個人都嚷嚷了起來,“不行不行,,你這個就不講武德了,!”“他的故事也沒有很精彩嘛!全是玄樹后來幫到了他,!”
誰都不想因為場外因素而輸了游戲被懲罰,。
“我還沒說完呢!我只是想打十分而已,!”上島元子忙解釋道,,在這種小場合,她也是要保持自己的權威性的,,“嗯…就七分吧,!”
這下另外三個人才偃旗息鼓,而后他們滿懷期待地看著玄樹,,“下一個就是你了,!”
玄樹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陽一給坑了,怪不得要自己坐他和長谷川旁邊呢,!感情他們是順時針來的,!
他抓耳撓腮地想著,在自己的記憶宮殿里翻了又翻,,終于找到了一個落灰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算不算得上恐怖,是我姐在我小時候給我講的,?!?p> “說是從前有個女記者去鄉(xiāng)下采風,,由于鄉(xiāng)下的偏僻條件,,她只能住進一個破舊的小旅館?!?p> “她進了房間以后,,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光線很暗,她想打開燈,,卻被旅店老板告知這個房間里的燈壞了,,其他的房間也都有別的旅客居住,。”
“無奈,,這個偏僻的鄉(xiāng)下只有這么一家小旅館,,她只能就這么住了下來?!?p> “床的對面有一幅畫,,畫上的是一個男人,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對眼睛,就跟真的似的,?!?p> “那個女記者在晚上睡覺時,總覺得那幅畫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于是她決定盡量不去看那幅畫,。”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時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幅畫,而是一扇窗戶,?!?p> “而她,就在那個男人的注視下睡了一個晚上,?!?p> 說罷,玄樹吹滅了自己面前那點亮還沒有多久的蠟燭,,他期待地看著上島前輩,,雖說不知道他們剛剛所討論的懲罰到底是什么,但本能告訴他,,還是取得高一點的分比較好,。
“六分!”上島前輩評價道,,“故事很精彩,,但是要是把人稱換成我就好了,讓人沒有代入感,?!?p> “好了,那就下一個吧,!”隨著上島前輩話音剛落,,眾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陽一,,無他,只因為他剛剛那句囂張的帶著冷笑的‘我的故事…說出來怕不是能把你們一個個的都嚇哭,!’
冰激凌凌凌凌
炒個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