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棟棟樓閣宮殿如同紀(jì)律嚴(yán)明的軍隊(duì)一般縱橫排列,。墻瓦透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卻也壓不住其中散發(fā)的金,,銀,,銅三色光暈,。
即便因?yàn)椴荒苄扌徐`氣而對靈氣感知遲鈍的我也能感受到在這金,銀,,銅,,三色光暈的籠罩下,天地間的靈氣仿佛被引導(dǎo)一般,,由多到少主動灌入一棟棟樓閣宮殿中,。
在這般濃郁長久靈氣的灌溉下,即便是樓閣宮殿外普通的花花草草上也似乎有著異樣的靈韻流轉(zhuǎn),。
我收回遠(yuǎn)眺的視線,,終于回歸到我的身邊。
一塊巍峨的石碑屹立在我眼前,,石碑上“東景閣”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僅僅是看著這幾個飄逸灑脫的字,就能感同身受一般感覺到當(dāng)時刻字之人是何等的狂傲瀟灑,,令人不禁心生向往,。
“你是什么人,為何出現(xiàn)在此?”
一個青衫男子站在我的前方,,十分警惕地盯著我這個突然破空現(xiàn)身的天外來客,。
他周身靈氣隱隱流動,似乎只要我一有動作,,他就會毫不猶豫出手鎮(zhèn)殺我,。
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似乎對我的到來完全不知情,,我立即開始懷疑徐克予這個家伙是不是都還沒有跟天玄宗的人說好,,就直接把我丟來了這里。
可面對我這樣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入侵者,,他這樣的反應(yīng)又似乎挺正常,。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空間裂縫??臻g裂縫在我出去的瞬間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徐克予也沒有跟來,一時間我竟有些頭大,。
最終我只能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向他解釋說道。
“徐克予把我送來的,?!?p> “你說是戰(zhàn)神把你送來的?開什么……”
青衫男子神情激動,,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在他眼里戰(zhàn)神不可能與我有任何關(guān)系,,我就是在刻意掩飾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招搖撞騙。
他剛要開口嘲諷,,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模樣,,連忙閉嘴停下了嘲諷。
“你說說看你叫什么,?”
青衫男子還是一臉不屑的模樣,,但語氣明顯弱了不少。
“易澤帆,?!?p> 一聽到我的名字,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兩顆眼珠凸在眼眶外,,就好像只要現(xiàn)在有人在他腦后一敲,他的兩顆眼珠就會掉出來一樣。
他面色復(fù)雜上下不住地打量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就好像在他眼中“易澤帆”不該是我這平凡的模樣。
“徐克予說我釋放七宗罪,,還要來這里關(guān)八年,。”
我有些受不了他如同看猴一般的眼神,,繼續(xù)解釋說道,。
“真是你,七宗罪感染者,?傳聞不是說你能強(qiáng)勢鎮(zhèn)殺瀾海閣四長老么,?”
我一聽,不禁有些恍惚,。
什么時候我的事跡居然也能成為別人口中的傳聞了,。可惜的是,,在這傳聞中,,我扮演的是反派大惡魔,而不是我小時候心心念念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戰(zhàn)神廢了你的修為,。你可真能忍啊,,成了廢人都還想活著。要是我的話,,早就自盡了……”
青衫男子不住地嘲笑著,。
在他心里,我一定是委曲求全,,向徐克予磕頭認(rèn)錯,,徐克予慈悲為懷只是廢了我的修為,放了我一條生路,。
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概說得就是這個意思。
“穆青,,閉嘴,!”
一聲嚴(yán)肅而低沉的呵斥自九天而來。
聽其聲,,亦見其人,。
一道身影自云霄而落,宛如閃現(xiàn)一般,幾個呼吸間就出現(xiàn)在那青衫男子的身后,。
中年男子一身墨綠色的道袍,,翩翩然似駕風(fēng)而至。他背著一只手,,胸前一顆銀色的勛章更讓他顯得氣宇軒昂,。雖然他好似不滿青衫男子對我的嘲諷,但眼神與那青衫男子分明一模一樣,,寫盡了不屑,。
“師傅!”
被喚作穆青的青衫男子雖然聽出他的師傅并不是真的在呵斥他,,但他還是趕緊回過頭,,低頭拱手行禮,一副對自己的師傅無比敬重的乖巧模樣,。
“你就是那七宗罪感染者,?”
中年男子瞇眼打量著我,好似已經(jīng)將我看透一般,。
“是,。”
說實(shí)話,,我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耐煩了,。
這一對可真不愧是師徒,連瞧不起人都模樣都如此相像,??扇嗽谖蓍芟拢坏貌坏皖^,。我也只能忍氣吞聲,,回答了他的廢話。
中年男子見我如此順從,,倒也沒故意為難我,,直接取出一個石制的勛章拋給了我。
“這是記名長老的徽章,,現(xiàn)在就把你的魂力注入其中?!?p> 我一將魂力注入這石制的徽章中,,徽章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條無形的線,將我的靈魂與徽章綁定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見我完成了與徽章間的綁定,,才繼續(xù)說道。
“若是有七宗罪的消息,我們會用這個與你通訊,。另外,,你別想著離開天玄宗,如果被我們發(fā)現(xiàn)你哪怕有要逃離的企圖,,我們也會直接讓你魂飛魄散,!”
說完中年男子便一甩袖,帶著他的徒弟離去了,。
可能是中年男子最后幾句話的聲音太大了,,一直在我懷中安睡的易殤突然驚醒了。
水汪汪的眼睛忽閃了幾下,,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哭啼起來,。
“嗚哇哇……”
本來就沒照顧孩子經(jīng)驗(yàn)的我面對涕淚縱橫的易殤就像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一般。我用盡了十八般武藝,,不僅沒能讓他安靜下來,,反而還讓他哭得愈發(fā)大聲。
易殤的哭啼聲引來了一眾弟子的關(guān)注,,有幸災(zāi)樂禍看戲的,,也有修行被打擾而對我不滿的。
可意外的是,,圍觀的弟子完全沒人上前來說我的不是,,只在一旁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知道在議論什么,。
有一個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一開始幾乎都?xì)夂搴宓乜煲獩_到我面前了。但一見我手里的徽章,,他的怒氣竟一下子收斂了許多,,從我旁邊跑過,以此來掩飾他的尷尬,。
正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前方的人群中卻響起了哄鬧聲,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如同被眾星拱月一般被那些圍觀的弟子簇?fù)碇?,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瞄了我一眼,然后就同身邊的弟子說道,。
“那的確是真的長老徽章,,但這是記名長老,空有身份,,沒有實(shí)權(quán),?!?p>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足以讓我聽個清楚,。
先前被易殤哭聲打擾修行的弟子聽到他的話似乎一下子有了底氣,,竟紛紛摩拳擦掌。只是那被圍在中央的男子立即開口說道,。
“各位看在我劉景端的面子上就散了吧,!誰小時候沒哭過鬧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