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界第七年的春。
雖然傷勢早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但這樣的修復(fù)速度只會引來別人的懷疑,。畢竟當時我可是一副已經(jīng)死透了的模樣,盡管有數(shù)名七品的醫(yī)師救治,,可這般手段,已經(jīng)無異于起死回生了,。
所以,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對外還是說我依舊在養(yǎng)傷,。
九靈托人給我送來了一枚儲物戒,里面是那個銀色面具,,還有一塊留音石,。
從留音石中我了解到,那暗金色甲胄的獨眼人的身份,,曾經(jīng)是神族的一尊實力可以媲美圣尊的神王,,奧丁。
銀色的面具,,也就是他戰(zhàn)死于上古蠻荒之戰(zhàn)時所佩戴的面具,。雖然已經(jīng)身死道消,但還有一縷魂魄僥幸殘留在面具之中,。
他的那柄詭異的長槍,,名為昆古尼爾,槍頭中鑲嵌著神之石之一的命運,。也正因如此,,他的長槍投出必中,有著在被投出之前就已經(jīng)擊中目標的赫赫威名,。
九靈告訴我,,面具中的魂魄已經(jīng)消散了,所以不用擔心出現(xiàn)劉景端那樣的情況了,。然后留音就結(jié)束了,。
我自然能明白九靈的意思,這就是她為我準備的一手保命底牌,。但是面對著已經(jīng)結(jié)束的留音,,我的心頭也莫名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九靈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沒說。
可若真要我說出九靈漏說了什么,,我也講不出來,。
七年的時光,易殤就已經(jīng)有十三四歲孩子的體格了,。
易殤身材修長,,皮膚也白皙得不像話,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妥妥的美男子模樣。只是那一頭粉色的長發(fā),,又讓人拿不準易殤的性別,。
易殤的情況,我早就跟侯天攤牌了,。畢竟要相處八年,,這種事兒想瞞也瞞不住。所以侯天為易殤準備的衣物都是偏中性的,。
其他倒還好,,我和侯天的想法都大同小異??申P(guān)于易殤頭發(fā)的問題,,侯天總是在勸我給易殤剪一個短發(fā)。
按他的說法,,我一直把易殤當男孩子養(yǎng),,而一頭粉色長發(fā),怎么看怎么變扭,。
而我則總告訴侯天說不是我不給易殤剪,,是易殤不愿意。
當然,,易殤不愿意剪頭發(fā)是真的,。
而我懶得給易殤剪頭發(fā)也是真的。
我總想著,。
再過一年,,徐克予留在易殤骨骼中的靈氣就會全部被易殤吸收,而從那時開始,,易殤也終于能像一個正常的孩子那樣生活了,。
所以,等到易殤的性別確定了,,再教他男女之別等一系列的事,,應(yīng)該也不遲,。
雖說易殤靈智早開,機靈得緊,??烧嬲撈饋恚讱懙男闹且膊贿^七八歲啊,。不然,,我也不能老是成功騙他代替我去放牛……
在又一次成功騙易殤去放牛,,而自己卻偷摸釣魚吃的時候,,有一名自稱“劍仙”的家伙找到了我。
他上來就問我是不是拿起了他的天元劍,。
我自然是一臉懵逼,。畢竟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什么劍呢,。
他倒是有耐心的很,,給自己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上去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故事,。
劍仙,,傅東,。
講天階靈器的天元劍是如何來歷不凡,連他都無法駕馭,。
講他當年是如何意氣風發(fā)挑戰(zhàn)戰(zhàn)神徐克予,。
講當時那一戰(zhàn)有多么的激烈,震撼人心,。
講當時是如何可惜,,棋差一招,惜敗徐克予,,自作聰明的將天元劍輸給徐克予,。
當年的他,只是剛踏步神級,,根本沒法催動那柄充斥著無盡劍意的天元劍,。想著自己也用不了,于是就成了與徐克予對戰(zhàn)時的賭約,。
傅東記得當時,,雖然徐克予可以勉強催動,但也沒能將天元劍的劍靈呼喚出來,,所以即便戰(zhàn)敗了,,倒也沒覺得虧,。
當然最重要的是身為戰(zhàn)神的徐克予雖然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對于劍,,卻沒有什么興趣,。
所以傅東一直想著等自己劍道大成了,就找個機會從徐克予手里把天元劍贖回來,。
只是最近一次遇到徐克予的時候,,傅東卻聽到徐克予說有個凡人拿著天元劍來砍他。
在傅東的眼中,,天元劍中蘊含的劍意,,連化神境都修士都承受不了,而一個凡人能拿起,,只能說明天元劍認了那凡人為主,。
這可不得了啊。傅東連忙就問了徐克予那凡人的去向,,然后,,就找上了我。
聽完傅東故事的我自然哭笑不得,,只能極為誠懇地告訴他,。
認主,是沒有的事,,當時只是為了破解徐克予的八極寂生陣鋌而走險罷了,。
聽了我的解釋,傅東面色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為了表示對我如此配合的感謝,,傅東就告訴我一個對我來說不太友好的消息。
本來八年刑滿,,我就該是自由身了,。但天玄宗考慮到我可能會給殘留在世上的七宗罪通風報信,所以臨時決定讓我繼續(xù)協(xié)助尋找上交至少兩柄封印了七宗罪的七罪兵器,。否則就將我一直軟禁在天玄宗,,更不得離開天玄界。
說白了,,我還得留下當兩次打手,,不然天玄宗就不放我走。
其實要找七宗罪,,算不上太難,。只要每個世界中的強者都留心一下,自然能察覺到七宗罪的蹤跡,。
麻煩的是不知散落在何處的七宗罪兵器,。
因為當兵器的周圍沒有七宗罪時,,那些七宗罪兵器連黃階的靈器都比不上,完全與普通的兵器無異,。而且也沒有絲毫的波動或其他什么特征,,讓尋找的難度大大增加。
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傅東竟相當滿意我這生無可戀的樣子,,然后又繼續(xù)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他,,劍仙傅東,,雖然有著自己的宗門,但在天玄宗中,,也是一名金徽長老,。
他此次前來就是受了委托,以七宗罪感染者易澤帆的唯一監(jiān)管者的身份,,即時上任,。
通俗來講,我是走是留,,現(xiàn)在全由他傅東決定,。與之對應(yīng)的,若我釋放后真有什么與七宗罪聯(lián)系的動作,,也都由傅東負責將我再次緝捕,。
說完這些,他就提出要跟我在劍道上切磋,,說是在我釣魚的魚竿上感受到了劍意,。甚至以提前釋放為賭注,,引誘我答應(yīng),。
我腦子清醒的很,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傅東的提議,。
我不知道他說我魚竿上有劍意是真是假,。但去跟一位劍仙比劍,那是真犯賤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