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剛把這些龍種帶出東唐的領(lǐng)土進入北秦,,身上覆蓋著一身鋼鐵鎧甲的星辰就向我飛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我的身邊,。
“怎么說,?”
星辰?jīng)]有攔著我的意思,,所以我也趁著夜色繼續(xù)帶著身后的龍種前行,星辰則保持與我的步調(diào)一致,。
“已經(jīng)搞定了,。偽裝成運糧部隊的一百滿字營步卒已經(jīng)混進去了。我跟他們說過了,,不開大門,,開東邊和北邊的兩扇側(cè)門?!?p> 星辰扭頭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悶悶不樂的龍妍和二百八十八個面色興奮的龍種,,然后繼續(xù)說道。
“這些龍種到時候就從東門沖進去就行,,不用顧及誤傷滿字營的人,。我告訴他們了,只讓他們負責(zé)外圍攪亂那些神行軍的集結(jié)就行了,?!?p> 星辰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這些龍種與滿字營的步卒之間并不熟識,,甚至因為早前的對罵,,可能還存在著一些矛盾。若是真的像我原來計劃那樣,,讓龍種和滿字營一起殺進去,,他們之間估計也會打起來。
如此一來的話,我可真就前功盡棄了,。
“還是你想的挺周到,。”
我不由得贊了一聲,,然后不禁感慨,,一個人領(lǐng)軍作戰(zhàn),對軍謀戰(zhàn)略方方面面的考慮和計算,,可真是個費勁的事兒啊,。
也得虧星辰在……
極目遠眺,已經(jīng)可以看到沙城的影子了,。
深褐色的城墻在皎潔月光的籠罩下仿佛落上了一層白霜,,暈出的淡淡白色光環(huán)渲染著神秘而高潔的韻味。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好,。
萬里無云,,漆黑深邃的夜幕中星光璀璨,大如圓盤一般的嬋娟播撒著澄澈清冷的光,。皎皎白月,,讓一切都清晰可見,差點讓我都忘記這明明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了,。
我揚起手示意身后的龍種停下,。
“今晚的月亮好圓,好漂亮??!”
龍妍見我一直抬頭盯著頭頂?shù)脑铝粒滩蛔「袊@道,。
“你們那也有月亮,?”
“當(dāng)然啦!不過那么圓的月亮,,我只在我父王還在的時候見過……”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龍妍大概以為我在贊同她的說法,看起來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確實……這天氣太好了……”
“星辰,,去給我把月亮炸了!”
龍妍大驚失色,,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那無辜的月亮,,又看了一眼表情十分認真的我,趕緊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別別別,,沒……沒必要吧,!我,,我不說了還不行么,?”
澄澈的月光下,龍妍的肌膚顯得格外白皙細膩,,恍惚的出神,,我似乎看見了那晚月色下的玄玥。
她眉頭輕輕顫抖著,,為著一些根本沒必要憂慮的事兒而擔(dān)心著,。
“哥……炸月亮有點麻煩……呃,我開飛船去把它遮起來吧,?!?p> 星辰也被我的一句“炸月亮”整蒙圈了,可他只是略略思索就知道了我到底想說些什么了,。
我為什么選擇夜間偷襲,?
為的不就是趁夜色黑暗,讓他們不能迅速認清面前的是敵是友而使偷襲的效率最大化么,。月亮太亮的話,,夜間偷襲就失去了一大半的意義。
“快去,!”
我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甩開了龍妍的手,。龍妍聽到我不炸月亮了,倒也沒在意我這幅嫌棄的模樣,,識趣地撒開了手,。
不過她也不敢再表現(xiàn)得很開心了,生怕我又故意破壞任何能讓她開心起來的事,。
“哥,,那這樣吧,我先去遮住一半,,你注意看著點,。等我把月亮全部遮起來的時候,你就可以帶著龍種沖進去了,?!?p> 星辰叮囑了一句,然后就控制著鋼鐵鎧甲噴出火焰飛向了遠處,。
等……
天狗吞下了最后一口月亮,,這方天地也終于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有著游神境的魂力而龍種有著極為夸張的嗅覺,,在這常人寸步難行的黑暗中,,我們疾行如風(fēng),,沖進了沙城東邊的側(cè)門。
一聲聲干脆利落的悶響,,代表著沙城夜間巡邏隊伍的死亡,。
“敵襲!”
城中終于響起了第一道呼聲,,遠處還未遭到偷襲的營帳中也立即有了回應(yīng),,只是當(dāng)他們披甲出營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我站在東門的狼煙臺上,,游魂境的魂力覆蓋了整座沙城,,引魂拉弓,將城中的六位元嬰境將領(lǐng)都悄無聲息地射殺,。
“終于醒了,。”
隨著遠處的沙城神行軍軍營中一道出竅境的靈氣威壓蕩開,,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銀色靈氣光暈的身影騰空而起,。
“何人敢夜襲我神行軍?”
他懸浮在半空之中,,散發(fā)的靈氣光芒竟是代替了原本的月光,,為下面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神行軍找回了方向。而這一聲大喝更是震得那些正殺得起興的龍種行動都是微微一緩,。
見到黃楊現(xiàn)身的神行軍立即心神大定,,一改先前節(jié)節(jié)敗退的慘不忍睹,他們奮起扛敵,,竟瞬間讓龍種的攻勢緩了下來,。
我直接縱身一躍,宛如一顆炮彈一般將在半空中熠熠發(fā)光的黃楊砸了下去,。
“黃楊是吧,?幫我個忙?!?p> 我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黃楊從被砸出的坑中爬起,。
他察覺到了我沒有一點靈氣波動,若要是平時,,他一定不會把我放在心上,。
可我剛剛將他砸落,而自己卻毫發(fā)無損,,這讓他不得不謹慎地亮出了一柄重劍,,極為忌憚地防備著我。
“你是什么人,?”
“易澤帆,?!?p> “這些人是……”
“對對,是我的,,我打天下?,F(xiàn)在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吧?”
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黃楊心中震怒,,可他不僅怎么也察覺不到我的靈氣波動,,還隱隱感覺自己靈魂仿佛被人鎖定了,。這一切都讓他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這邊我雖然將黃楊穩(wěn)穩(wěn)壓制了下去,,但那邊的神行軍卻已經(jīng)都緩過了神,。盡管之前因為偷襲而損失的近一半兵力,但此刻已經(jīng)開始協(xié)同作戰(zhàn)的神行軍立即就把龍種剛剛打出來的氣勢一下子鎮(zhèn)壓了下去,。
原來以偷襲取得優(yōu)勢,,殺昏了頭沖入神行軍人堆中的龍種一下子被圍剿了大半。
我輕輕一瞥,,神行軍軍士的鎧甲上一道道泛著光芒的淡淡符印逐漸成型,。
神行軍不愧是精銳,遭到了這樣的偷襲竟然還能立即反打,,還有著要把這些龍種剿滅了的滔天氣勢,。
若是等他們戰(zhàn)陣成型,這些龍種恐怕一個都逃不了了,。
不能墨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