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想試試嗎?”
我再一次收刀入鞘,,反手撫著刀柄,,就像是他們只要再有一點反抗的舉動,,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斬出剛才那令他們膽顫心驚的一刀,。
那五位長老迅速盤息,,將周身浮躁混亂的靈氣強(qiáng)行壓了下去,,然后趕緊屈膝跪下,,對著我就磕了個響頭。
“華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rèn)出您這樣的大人物,還請看在我天地盟盟主的面子上饒過我們的冒犯,!”
“華王來我冀州,,想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nèi)プ觥HA王您只管說,,我們必定盡心盡力,,權(quán)當(dāng)是我們對您的賠罪,!”
“華王,,我天地盟的盟主歸來在即,您若是有什么疑問或是需求的,,我等保證為您第一時間傳達(dá),!”
跪著的五位長老身后,靈氣枯竭的貴婦人面無血色,,搖晃著勉強(qiáng)地支起了身子,。
她掃了一眼前方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的五位天地盟長老,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凄慘的苦笑。
“真沒想到,,我天下第一盟的五位長老竟然是這樣的貪生怕死之徒,。”
“啊呸,!”
她啐出一口血沫,,差點一頭栽倒。貴婦人穩(wěn)了穩(wěn),,踉蹌上前兩步,,在那五位跪著的長老身上分別恨恨地踢上了一腳。
然而那貴婦人靈氣枯竭,,又遭到了白旗靈器破損后帶來的反噬,,能夠站起來便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因此,,她對那五名長老踢出的每一腳,,不僅沒傷到他們,反而還幾次將自己反彈了回去,,差點跌倒,。
那五位長老正著急向我表露善意和敬重,對她踢來的一腳不作躲閃,,也不作反抗,,保持著下跪的姿勢不動彈,靜靜地等待我的發(fā)話,。
我也靜靜地看著那貴婦人一腳一腳踢過去,,然后強(qiáng)撐起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不聽使喚了的身體,踉踉蹌蹌的,,最終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
“無論你是誰,都不能,,都不能來天地盟,,不能來這里放肆!”
貴婦人盡管已經(jīng)大口吸氣喘息,,但總體來說仍舊是出氣多于吸氣,。
她惡狠狠地盯著我說完這一句,眼珠子已經(jīng)開始混濁起來了,。
“好的,。”
我點了點頭,。
“我宣布,,天地盟從此時此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你是最后一個天地盟的余孽。現(xiàn)在,,我華王易澤帆,,親自送你上路!”
我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全力,。
她的頸椎骨在我的全力之下瞬間粉碎,而她的脖子也瞬間如同一團(tuán)漿糊一般,,混著血水的肉泥從我指縫中溢出,,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我直接捏斷了她的脖子,。
斷開了的身子一下子栽倒了下去,,鮮血汩汩,從脖頸處溢出將地面染紅,。腦袋一歪,,也掉了下去,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側(cè)臉向上,,她在笑。
這樣的死法痛苦很短暫,。
“華王殺的好,!這樣不識大體的女人早就該死了!”
“就是就是,,挑釁華王不說,,竟然還騙我們冒犯華王……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我早就說過怎么能讓這個女人來當(dāng)副盟主呢,!還好還好,,華王出手,幫助我天地盟解決了一個隱患吶,!”
那五位長老看著我殺了貴婦人,,立即拍手叫好,完全沒有作為天地盟長老的擔(dān)當(dāng),。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恐怕還會以為這五個人和我才是一伙的。
我往那跪著的五位長老的方向走了兩步,,離我最近的長老立即取出了一塊干凈的絲綢,,跪著向我靠近了一些,,雙手呈給我,。
我擦掉了手中殘留的肉泥和血跡,,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知道嗎,?蕭永俊死了,。”
五位長老的身子很明顯的一怔:
他們可能貪生怕死,,他們可能會見風(fēng)使舵,,可讓他們就這么放棄了天下第一盟長老這樣的身份與地位,他們也做不到,。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明知打不過我,不如暫且虛以委蛇,,不僅保全了性命,,萬一之后伺候好了我,沒準(zhǔn)還能拿到些額外的好處,。
最重要的,,等到他們盟主蕭永俊歸來,里應(yīng)外合之下,,反而將我拿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他們的想法。
很真實,,也很好的想法,。
“華王,這,,這是哪來的消息,?我等為何不知,您又是如何知曉的,?”
那剛剛給我遞絲綢的長老打破了沉默,,雖然稍稍有些口齒不清,但也算得上語氣沉穩(wěn),。
“他屠殺涼州百姓,,借百姓氣血踏足七星,被我斬了,?!?p> 我的這句話在他們聽來,真可謂是如同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從對蕭永俊屠殺百姓的詫異,,到對蕭永俊成功晉級七星神級的激動,,最后再對我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斬了”而感到的恐懼。
他咽了一口口水,,沉穩(wěn)的語氣也不由得有些顫顫巍巍,。
“蕭永俊殘害無辜,,華王殺的好!”
“既蕭永俊已死,,天地盟是留下還是解散,,全憑華王吩咐!”
他們齊聲說道,。
“我等定追隨華王,!盡心盡力!”
也就在這時,,十道身影如同流虹一般劃過天際,,彎出一個順滑的曲線,最終落在了我的身后,。
“拜見王上,!”
我扭頭掃了一眼,正是姜陽烈,,廖儀,,藥無極,何寅以及豫州的五位宗主,。
“半柱香的時間超過了吧,?”
他們微微一愣,而后姜陽烈趕緊上前一步,,再拜,,說道。
“回稟王上,,還沒有,!”
我轉(zhuǎn)過了身,盯著站在另外九位神級高手之前的姜陽烈,。
姜陽烈雖然低著頭,,但卻面不改色。
“信你一回,!”
我盯了他許久,,見他居然沒有絲毫緊張,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
那九位神級高手見我直愣愣地向他們走去,他們也立即為我讓開了一條路,,并一直保持著對我作揖的姿勢,。
我一直走出了好遠(yuǎn),進(jìn)了街邊的一個茶水?dāng)?,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那十位神級高手和天地盟的那五位長老都還是一動不動的,。
我轉(zhuǎn)了一下長板凳的方向,然后才對著他們有些無奈地問道,。
“都愣著干什么呢,?姜陽烈沒跟你們說么,?撿人頭?。 ?p> 這一句話如同號令一般,,那十道身影瞬間動手,,各式各樣的靈技層出不窮,向那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五位長老打去,。
這五位長老見識過我的戰(zhàn)力,,知道不可力敵,于是便沒了與我死磕的勇氣,,因此許多手段都不曾施展,。
而現(xiàn)在我完全不搭理他們,又有十位神級高手顯然是要取他們性命,,他們也不再藏拙,,所有的底牌全部施展,各種協(xié)同的靈陣戰(zhàn)符令人眼花繚亂,。
但畢竟姜陽烈他們十個不僅人數(shù)占優(yōu),,狀態(tài)更好,并且還有廖儀一人雙身兩位六星神級的戰(zhàn)力,,如此壓制之下,,半柱香內(nèi)解決掉天地盟的五位長老,速度上,,也還說得過去,。
常燁城的老百姓身處天地盟統(tǒng)治的冀州,對于修士之間的紛爭與戰(zhàn)斗相當(dāng)熟悉,。當(dāng)我和天地盟副盟主的戰(zhàn)斗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早已四散而逃了。
因此,,我在這茶水?dāng)偵系攘嗽S久,,也沒見一個人回來繼續(xù)做生意。沒辦法,,我只能自己拾掇著茶水?dāng)偟牟鑹?,將它放在爐子上等水開。
有點小煩,。
“王上,!那五賊已經(jīng)伏誅,!”
姜陽烈來到了我的身側(cè),躬身一拜,。
當(dāng)初說好一個人頭換一個獎勵,,可現(xiàn)在一下子來了十個,五個人頭根本不夠分,。姜陽烈剛想要詢問我的意思,,我就已經(jīng)張嘴把話堵了回去,并不給開口的機(jī)會,。
“之前的獎勵讓他們找王爺去領(lǐng)吧,!至于你們私下里怎么分,我不管,?!?p> “是!”
姜陽烈吃了個閉門羹,,只能悶聲應(yīng)承下來,。
“哦還有一件事,既然他們都來了冀州,,那就叫他們辦完事再走吧,!”
“請王上明示!”
“萬華樓選址就在這吧,!建起來,,讓那些天地盟的人當(dāng)苦工。另外,,在這期間的時候,,記得給涼州輸送補給支援,至少派三位神級駐鎮(zhèn)涼州,,抗擊妖族,。”
“臣領(lǐng)命,!”
姜陽烈緩緩后退幾步,,然后向那在遠(yuǎn)處等待的九位神級高手快速掠去。
“嗚嗚,!”
水開了,。
然后,星辰的通訊就響了,。
“哥,!你送到常箐姐那里的那個姑娘已經(jīng)好了,但沒完全好!”
“你要不先掛了組織一下語言,,然后再打給我,?”
我一邊將開水倒入茶碗中,一邊無奈地說道,。
“就是常箐姐說,,她已經(jīng)將你送去的那個姑娘身上的傷治好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那個姑娘還是一直昏迷著,怎么都不醒,?!?p> 我抿了一口茶,,語調(diào)深沉,,似是有說不盡的故事一般。
“不,,她心上還有一道很重的傷,。”
星辰一聽我說那姑娘還有一道傷可就不干了,,當(dāng)即信誓旦旦地反駁道,。
“屁,常箐姐說已經(jīng)治好了,!”
我一下子就破功了,。
“你可給我閉嘴吧!我說的是她精神上有創(chuàng)傷,,有陰影,,懂不!”
“那你直說不就完了,,搞什么心上的傷,,裝什么斯文敗類。斯文跟你有關(guān)系么,,敗類,?”
“你鱉說話了!”
我氣的語音都跑調(diào)了,。
“你把那姑娘送到你那飛船,,啊不是,衛(wèi)星里,,然后把我也送上來,!”
“行行行,你說了算!”
星辰語調(diào)中的嫌棄意蘊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