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海上,,虎桀健步如飛,,那翻滾的流沙對他來說仿佛和陸地沒有什么區(qū)別,在他的脖子上,,君破傲如同小孩子一般騎著,。
他只有十歲,,這么騎著倒也沒什么,只是他健碩的身材讓畫面看上去有些古怪,。
“沒想到虎護(hù)衛(wèi)的縛地神通幫了大忙,,蠻統(tǒng)帥現(xiàn)在何處,你可還感應(yīng)的到,?!?p> 虎桀搖頭道:“這蠻紋感應(yīng),是云紋特有的神通,,能夠利用云紋之力感應(yīng)到低級蠻紋的存在,,還可以將自己的位置告訴給低級別的蠻紋,之前她利用云紋之力召喚過我,,應(yīng)該就在前面,。”
虎桀腳下再次加速,,在六道王墓的流沙瀑布下面停了下了,。
“就是這里了?!被㈣钏南聮吡艘谎?,并沒有看到蠻小云的蹤影,反而目光被流沙瀑布上的鐵門所吸引,。
“六道王墓竟然被打開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蠻族修士誰敢如此大膽,,這入口的陣法上可是能留下進(jìn)入者的法力氣息,,難不成是江武忠的兒子做的?他似乎想要為他父親洗脫冤屈,,打開此門也不奇怪,。”虎桀道,。
君破傲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他,,他差不多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截江山,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可能打開六道王墓的獻(xiàn)祭鐵門,,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看來統(tǒng)帥是進(jìn)到王墓里面去了,,這六道王墓其實就在我們腳下流沙海的一片巨大封閉空間內(nèi),,只不過利用破軍道的六丁六甲陣,,融合出空間之力進(jìn)行傳送?!?p> 對于此王墓,,他看上去好像知道不少。
“你才十歲,,竟然幾百年前的事情也知道,。”虎桀有些佩服,,腳踩著流沙瀑布的流沙,,朝著鐵門的位置跑去。
君破傲解釋道:“我學(xué)習(xí)陣法的時候,,正好有看到過這樣的記載,。”
虎桀目光望著鐵門位置,,頭也不回的調(diào)侃道:“你還看書,,我以為你只喜歡插田呢?”
“因為書都看完了,,就只能去插田了,,再說插田也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簡單,其實我是在田中推演陣法,,天地就是一座大陣,,有的人喜歡看天推演,我卻是喜歡看地推演,,有的人看不起插田的,,我還覺得在婊子坊里聊天才惡心呢?!本瓢翆τ诓逄锼坪跤幸环约旱囊娊?。
虎桀回過頭來,一臉壞笑道:“看來你去過,?!?p> “我沒有?!本瓢良泵氐?。
六道王墓就在眼前,虎桀也沒有打算繼續(xù)就這個問題不放,。
看到虎桀打算直接進(jìn)入,,君破傲急忙叫道:“且慢,這六丁六甲陣的空間之力還不算穩(wěn)固,,若是我們就這樣闖進(jìn)去,,會被六丁六甲陣分隔開來,傳送到王墓第一層不同的位置,?!?p> “那該怎么辦?”
君破傲從腰間取出一個蛇皮小袋,,將蠻小云賞給他的金銀繞倒了出來,,此時金球銀球的表面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紋路,看上去像一條金龍和銀龍附在上面,。
“我在來的路上,,將二龍出水陣的陣法布置在了這兩顆球中,雖然不能抵擋六丁六甲陣,,但是進(jìn)去之后,,你可以憑借這球上的感應(yīng)盡快找到我?!?p> 說完,,君破傲將銀球交到了虎桀的手中。
虎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道:“我要金的,。”
“為什么,?”君破傲不解,,金龍球銀龍球的作用都是一樣的。
“金的感覺檔次比較高,?!?p> 君破傲一臉生無可戀,“大人難道都是這幅德性嗎,?”
“啊,。”
就在兩人換球進(jìn)去了數(shù)個時辰之后,,又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入口面前,,正是在炎州城中得到軍令的那兩名觀復(fù)境修士。
這兩人停在空中,,腳下并沒有飛行的法寶,,而是用法力運轉(zhuǎn)了一門威武道的飛行道術(shù)武人自提。
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手上拎著兩把宣花斧,,銅鈴般的大眼瞪著入口道:“看來那江威平果然進(jìn)入到了六道王墓之中,去尋找江武忠的下落,,現(xiàn)在我們是進(jìn)去還是等他出來,?”
劍眉有些粗的一名修士,,掃了一眼鐵門,雙目瞇在一起,,在他腰間一根金锏閃閃發(fā)亮,,微微笑道:“城主大人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p> 兩人也進(jìn)入到六道王墓之中。
一個數(shù)百丈巨大沙坑的旁邊,,邪自生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剛才數(shù)十具怨魂的魂爆產(chǎn)生的威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若不是他利用仙陽劍遁走,,躲過了最中心的魂爆,,只怕他早已經(jīng)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法力鎧甲直接被震碎,,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在沖擊下爛成了布條,,真是一幅慘不忍睹的樣子。
那七具白骨骷髏在那魂爆下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雖說一個好消息,,但是邪自生總感覺這代價有點太大了。
朝著四方掃了一眼,,全是茫茫沙漠,,根本看不到盡頭的樣子,明明進(jìn)入的是一座墓地,,眼下看上去卻仿佛踏入了一個沙漠的世界,。
“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毙白陨铝送伦炖锩嬷俺赃M(jìn)的沙子,,有些苦澀的說道。
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十多里,,在沙地上卻是有幾十具倒在地上的骷髏,,有些骷髏的身上還穿著銀制的鎧甲,是炎州軍的鎧甲,。
這些死去的修士,,生前應(yīng)該是炎人。
這些骷髏身上的鎧甲破損的并不嚴(yán)重,,邪自生大致可以猜到,,這些人要么就是被極為陰毒的道術(shù)殺死,要么就是在這沙漠中活活被困死。
不過這墓中靈氣濃厚,,顯然是有靈脈來運轉(zhuǎn)墓地中的大陣,,可以長久不衰,炎州軍都是辟谷境修士,,被困死在沙漠中的可能性很小,,看來被殺死的可能性更大,。
有一些鎧甲散落在地上,,是死之前就已經(jīng)脫了下來。邪自生可以想象到,,這一群人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絕望,,才會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
邪自生撿了一套鎧甲穿在身上,,又將一個銀盔戴在了頭上,,這銀盔前面還有一個帶上就自動下落的銀面具,在這銀面具上只留下兩個可以用來觀察的眼孔,。
一道靈識在剩下的銀甲內(nèi)一一掃過,,在剩下的銀甲內(n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這些炎州軍的銀色鎧甲樣式都是普通士兵的鎧甲,,沒有寶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離開此地,邪自生繼續(xù)朝著前方前進(jìn),。
忽然,,腳底下一陣沙流涌動,十來具白骨骷髏從沙地下鉆了出來,。
黃沙將它們覆蓋在沙子底下,,反而無意中成了這些白骨骷髏最好的偽裝。
果然這沙漠中到處都是殺機(jī),。
手上一陣金白光芒流陣,,仙陽劍驀然被邪自生握到了手中。
這些白骨骷髏白骨實在太過堅固,,用銀河流星拳很難傷到它們,。
銀河流星拳勝在拳法精妙,打在肉身不強(qiáng)悍的修士身上,,威力自然巨大,,但是對付這些仿佛堅不可摧的白骨骷髏,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唰唰唰,。
一連數(shù)劍,邪自生落到了一具白骨骷髏的手臂上,數(shù)片骨屑從骨頭上濺射飛出,,在白骨骷髏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肉目可見的傷痕,。
果然,雖然自己的逐日劍法不太精妙,,對付修士顯得捉襟見肘,,但是論殺傷力,仙陽劍的破壞能力可不是一雙拳頭可以比的,。
仿佛被激起了怒火,,數(shù)具骷髏如同豺狼一般的高高躍起,數(shù)雙枯骨嶙峋的手爪仿佛數(shù)十道璀璨刀光朝著邪自生身上落了下去,。
不動今生,。
不動就是要立刻行動,心不動如水,,身行動如風(fēng),,黃沙一起,數(shù)十道璀璨刀光只能抓到黃沙之上,。
骨頭手掌一翻,,黃沙滑落,數(shù)具骷髏抓了一個空,。
“今生在我的腿上,,你們還動不了?!?p> 以這些白骨骷髏的速度,,根本還不足以威脅到邪自生。
劍光再動,,仙陽劍好像幻影一般的落到了一具白骨骷髏的手臂上,,最先的一劍落下,隨后如同幻影一般看不清的刀鋒接連落到同樣的位置,。
正是融合了無雙幻影劍的連日式,,連日式的重復(fù)斬?fù)艋糜埃m然威力不錯,,但是就算對方中了第一劍,,那后續(xù)的幻影斬?fù)簦瑢Ψ揭部梢杂谐渥愕臅r間躲開,,原本這一招十分的雞脅,,但是對付這種沒有靈智的白骨骷髏來說,卻是十分的好用,。
咔嚓,。
如同裂殼般的細(xì)紋在純白的骨頭上展開,,最后如同琉璃一般轟然斷裂。
一只白骨骷髏的手臂掉落到黃沙上,,在黃沙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從白骨骷髏斷開的手臂處,一陣法力波動飄散了出來,。
這些白骨骷髏的法力運轉(zhuǎn)竟然在骨頭里面,。
那豈不是和獻(xiàn)祭蠻紋化力之后,邪自生的白骨狀態(tài)有些類似,。
自己人嗎,?
好像對方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
邪自生沒有絲毫的猶豫,,數(shù)柱香過后,,一具具白骨骷髏化作骨頭碎片掉在了黃沙里。
只剩下一具白骨骷髏站在黃沙上,,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邪自生并沒有急著將它殺死,,握劍的手化作掌狀,,用法力將仙陽劍的中間部分吸附在手掌中。
仙陽劍在手掌上快速的旋轉(zhuǎn),,仿佛一道旋轉(zhuǎn)的劍鋸,,正是逐日劍法中的陰陽式。
此式的厲害之處,,就是將利用高速旋轉(zhuǎn)的劍鋒進(jìn)行切割,,真正的威力比連日式的幻影斬?fù)暨€要厲害,可惜邪自生還沒有能夠掌握到陰陽式的精髓,。
眼下留下這具骷髏沒有別的目的,,正是讓它陪自己練劍,畢竟這六道王墓中,,第一層的白骨骷髏就已經(jīng)厲害到了如此的地步,,那更深處的恐怖可想而知。
更何況還有那名想要抓捕自己的觀復(fù)境修士,,若是不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那自己的命運和這些白骨骷髏的下場也沒什么兩樣。
邪自生手掌劍輪,,劍輪好像一尊白色圓日,,朝著白骨骷髏的身上劈了過去。
“陰陽式,,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