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轉天玄湖一行人辭別了老鐘父子,一路趕往了廬州,。
在旅店的大廳,,三人發(fā)現青揚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扒鄵P,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青昕和丹丹呢,?”玄湖將青揚從沙發(fā)上扶起,。
“丹丹姑姑找到了新的線索,讓我在這給你們留信,,她和小叔去一起南方了,。”青揚說著便往房間走去,,示意要收拾行李馬上出發(fā),。
“他們什么時候走的?”白墨收拾東西的過程中問了一句,。
青揚一邊收拾,,一邊把門關好,“前天下午,。剩下的,,咱們在路上說吧?!?p> 來到車站,,青揚一路尋找,終于在一個窗口前站住,,“就是那里了——南粵省的前鯤圈,。”
坐上了車,,青揚開始給他們講述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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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丹丹起床后發(fā)現小冰箱已經走了,看著屋外的日頭,,伸了伸懶腰,,慶幸自己的作息恢復得不錯。
出門后,,丹丹獨自來到“神州符箓大學”,,廬州早春的景色已然是舒適宜人了?;蛟S是因為足夠的熟悉,,又或許是因為思君心切,她匆匆地在校園中快速行走著,,絲毫沒有去欣賞校園景色的意思,。
來到咒法系的辦公區(qū)域,她仔細地在墻上的教師介紹中尋找著當年靳川班里的老師,,“李國風教授……2004年7月——退休,?”丹丹嘆了口氣,“想來也是,,二十四年前就是一個中年老師,,如今已是六十余歲的高齡了,,退休自然是情理之中?!彼肓讼?,走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又不敢去敲門,,畢竟當初也沒有一個學生身份,,并不能讓人信服,她來回踱步,,猶豫不決,。由于她的靴子始終在門外發(fā)出聲響,系主任忍不住主動打開了門,。
“這位同學,,你有什么事嗎?我聽你在門外來回溜達,,已經有十余分鐘了,。”系主任言語間透露出一股嫌棄,。
學校內部的領導主動開口讓丹丹感覺到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連忙開口求助:“您好,主任,,請……請問您可以告訴我李國風教授住什么地方嗎,?我有急事找他?!?p> 系主任皺著眉不耐煩地說道:“這幾年沒少有人問李老師的地址,,不是托關系、找后門就是送禮求他收學生的,,人家都退休了還不消停,都不給人家清凈清凈,。你這又是什么情況?。俊?p> 丹丹一臉無辜地看著主任,,“我……我是想找李教授打聽一個人,。”
主任撇嘴譏笑著說道:“喲,,這是看上李老師這點人脈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找李教授,!”丹丹用堅定不移的眼神看著主任。
“你說你這同學,,下次想個好點的借口,。哪個來打聽的不是說有要緊的事呢?你趕緊走吧,?!敝魅握f著就想把門關上。
丹丹一把就把門頂住了,,用懇求的語氣和主任解釋道:“您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請李教授幫我提供一下二十四年前,在他們班的一名學生的去向,,那名學生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想求您告訴我李教授的住址。我保證只此一件事情,,絕對不過多麻煩李教授,!”
丹丹真誠的態(tài)度使得主任意識到她和其他人不同。主任松開了要關門的手,,進屋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兩行字,,隨后便遞給了丹丹?!叭グ?,看來你是真的需要李老師的幫忙,順便提醒你一句,,別帶什么禮品去,,李老師最忌諱這個?!?p> 丹丹拿著寫有地址的紙連連鞠躬,,轉身便要走。主任叫住了丹丹,,“同學,,我有點好奇,你想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有印象,,我二十多年前也剛剛分到這所學校?!?p> “真的,?那,他叫靳川,,您有印象嗎,?”丹丹滿懷希望地問道,。
主任思索了一下,“靳川……沒什么印象,,你確定是咒法系的嗎,?”
“確定,我還和他一起上過課呢,!”丹丹認真地回答道,。
“哈哈哈,你這孩子可真有意思,,你才多大啊,。”主任笑著揮了揮手關上了門,。
丹丹拿著住址,,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奥闊┠鷰胰ミ@個地方,。”說著遞出了地址,。天色漸黑了,,丹丹到達了目的地。丹丹剛下車就連忙走到李教授家的門口,,咚,、咚咚,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門里面?zhèn)鱽砹艘粋€年邁老人的詢問聲,,“誰呀?”
“您好,,請問是李教授家嗎,?是系主任告訴我的地址,我想請您幫個忙,!”丹丹誠懇地說道,。
“哦,小劉介紹的啊,,那你等一下,?!痹捯魟偮?,門就緩緩地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先生,,雖然身形不健碩,,但竟然是仙風道骨,、鶴發(fā)童顏,滿面紅光,、精神矍鑠,。“進來吧,,我是李國風,。”李教授說道,。
“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李教授,,您還記不記得二十多年前,,您的班上有一名學生,叫做靳川,?!钡さち⒄瑖烂C地站在門口,。
李教授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靳川……好像沒有印象,。不過這個名字,,我又好像聽過?!?p> 丹丹咬著嘴唇,,認真地回憶著往事,然后看向李教授,,“不應該呀,,他以前是您班上的學生,我還……我媽媽還和他一起上過您的課呢,?!?p> 李教授聽到丹丹的話之后,向前走了幾步,,“哦——我就覺得你有點眼熟,,剛才離著遠沒看清楚。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些印象,。”
李教授又看了幾眼丹丹,然后把目光聚焦到天花板上,,嘴里念叨著:“靳川……靳……川……哎喲,,對對對,我都快忘了他叫這名字了,?!崩罱淌谟职杨^看向丹丹,“你是說二十多年前那個咒法系咒法維護專業(yè)的靳川啊,。他第一年表現還不錯,,可是暑假之后突然換了專業(yè),去了學校新開設的策法系,,因為當時也是剛開設這個領域的學科,,急需人才,我就批準了,。哦對,,他還改了個名字叫靳奕耽。但后來怎么樣了,,我就沒再過問了,,畢竟都不在咒法系了,平時也見不到,?!?p> 聽完李教授的答案之后,丹丹淚流滿面,,她連連鞠躬致謝,,“謝謝您,真的,,您……”丹丹有些泣不成聲,。
“孩子,你太客氣了,。別激動,,來擦擦眼淚?!崩罱淌谡f著遞給丹丹幾張紙,,“策法系,現在得叫策法學院了,,當初靳川的老師啊,,姓康,也住這個樓,,在303號,,我們這個樓是學校的職工房,。不過今天都這么晚了,你可以明天等他下班的時候再去找他,。”
丹丹激動地無以言表,,一個勁地點頭,,“謝謝您,我不打擾您了,,祝您松柏長青,。”
“哈哈哈,,好,,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崩罱淌谖⑿χ偷さ]手道別。
丹丹回到了住處,,躺在床上,,猜測著靳川之后的去向?!敖鹊ⅰ鹊ⅰ钡さは萑肓顺了?,她實在是想不出靳川對自己是什么樣的感情,這個“奕耽”究竟是“憶丹”的諧音,,還是“被對弈耽誤了終生”,?他究竟是心中仍舊沒有放棄自己,還是對自己表示了怨念呢,?丹丹心里越想越亂,,不過她更傾向于是第一種,充滿希望的第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