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個抄書的二愣子
這本書的書縫怎么攤得這么開,?
現(xiàn)在的書都是用麻繩縫制的,所以一般書縫都比較的緊,,就算是年代比較久遠的書籍的書縫都不會攤得這么大,。
安禾輕輕的摸了摸靠近書縫的地方,那上面都有一道類似鎮(zhèn)紙的壓痕,。
抄書,!
“安學子,本王要借這兩本書,?!边@個時候顧翊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書籍,因為安禾經(jīng)常在書庫里走動,,顧翊并不喜歡自己所在的地方有旁人在,,所以只能把書帶回房間。
“好的,,三皇子您稍等,。”安禾趕緊給顧翊登記,。
就在這個時候顧翊看到了上面一個借書人的名字,。
“樂善……”顧煦輕哼一聲,“不過是個監(jiān)院之子,,居然也敢看兵策論,,滑天下之大稽?!?p> 那鄙夷的情緒,,簡直就要沖破天際了。
美男的濾鏡瞬間摔得個粉碎,,虧得她還以為顧翊是個溫柔的人呢,!
安禾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然后飛快的給顧翊登記,,把書遞給了他,。
快點走!看到你就煩,,哼,。
顧翊走了以后安禾故意在書庫里打掃了起來,晦氣,,晦氣,,真晦氣!
“咳咳咳,,你這是在干什么,。”顧煦從門口走了進來,。
安禾趕緊放下手中的掃把,,用趕緊的手帕給顧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王爺,,您怎么來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有沒有什么眉目,?”顧煦坐下來隨意的翻了翻桌子上的登記簿,。
看到顧翊的名字,他的手頓了頓,。
“王爺,,您和三皇子熟嗎?”安禾又拿出一本登記簿,,“好些平民禁書都是三皇子借的,,而且借出去的時日也很久,。”
“不是他,?!鳖欖愕幕氐剑]有回答他和顧翊關系的問題,。
安禾立即點點頭,,因為桌子有點寬度的原因,所以她往顧煦的方向靠了靠,,“王爺,,您看,抄書的那個人應該是樂善,?!?p> 因為靠得近的緣故,顧煦連安禾臉上的容貌都看得一清二楚,,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近幾日因為伙食好的原因,安禾臉色大好,,就連嘴唇都是粉嘟嘟的,。
沒有聽到顧煦回應的安禾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來,她甚至蠢蠢欲動的想撥一下顧煦的頭發(fā),,黑亮黑亮的,,應該很好摸。
顧煦抓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本王要找的是抄書的人,?”
“王爺,您看,,這書……”安禾一一給顧煦解釋她發(fā)現(xiàn)的疑點,,所有樂善借走的書都是一樣的問題。
安禾是個馬大哈,,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顧煦抓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這幾日長了一點肉,連手指頭都是肉肉的,,手感還不錯,,顧煦抓了一會后松開了手,指尖上仿佛還停留了安禾的奶香味,。
“樂善是何人,?”顧煦拍了拍安禾,讓她站直了,懶貓樣,。
怎么顧煦最近從張揚肆意的王爺變成了管事狂魔了,?安禾趕緊站直了,“回王爺?shù)脑?,他是樂監(jiān)院的兒子,,剛剛我聽三皇子說的?!?p> “怎么,你和三皇子很熟,,他能告訴你這些,?”他那侄子可是高傲得很,一般不與平民或家世不好的人多說,。
一想起顧翊那個態(tài)度,,安禾趕緊抖了抖,“王爺您可別說笑,,我哪能和三皇子熟,?”她趕緊學了一下顧翊的說辭,連表情都學了個十成,。
還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要是被顧翊看到了,少不了一頓責罰,,顧煦好笑的搖了搖頭,。
“行了,沒大沒小的,?!鳖欖闩牧艘幌掳埠痰哪X袋就走了。
切,,那不是看在你權利比那三皇子大嘛,,你要是換一個人我哪敢吭聲?
安禾聳了聳肩,,繼續(xù)自己的整理大業(yè)……
深夜,,一個人影從書院夫子住的偏門走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后就準備翻墻而出,。
沒想到,一只利箭破空而來,,穩(wěn)穩(wěn)的射中了人影的腿部,,吃痛的人影從墻上跌落,抱著腿痛苦不已。
“誰,?”跌落的聲音驚醒了房間里的人,。
墻外躍進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他大笑一聲,,“終于抓住你了,,不枉費爺在這里蹲這么久?!彼媚_想挑起地上那人的頭,,好看清楚長相。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帶著強大內(nèi)力的箭矢破空而來,,聽聲音就不是好對付的,官服男子連忙后退,,抬起手中的劍,,試圖抵抗。
只是那箭矢是一只接著一只,,打得官服男子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只能翻墻而出,案子雖然要緊,,但是命更要緊,!
房間里的人終于是端著蠟燭走了出來,他看見躺在地上的身影大吃一驚,,“善兒,!你怎么了?,!”
倒在地上的正是樂善,,而那端著蠟燭的人則是他的父親,樂余伯,。
正當樂余伯想要扶起樂善的時候,,樂善的懷里跌出了一沓厚厚的紙,紙在月光的照射下讓樂余伯看了個七七八八,。
“善兒你瘋了,!”樂余伯大吃一驚,樂善居然抄平民禁書,!
樂善這個時候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能緊緊的抓著老爹的衣袖。
“樂監(jiān)院還是先給樂善處理傷口吧”一個聲音從院子的黑暗中傳了出來,。
“你是誰,!”樂余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兒子做的事情可是要誅九族的!他趕緊把紙張往樂善的懷里賽,。
“樂監(jiān)院您放心,,王爺不會傷害樂善和您的?!卑埠虖念欖闾匠鲱^來,。
見到了安禾,樂余伯吊著的心放下來了一點點,,這個學子是受了他的恩惠的,,應該不會出賣自己……
等到阿大給樂善包扎好后,顧煦站在樂善的床邊,,“剛剛那人是大理寺的,,相信一會他們就會上門拿人?!?p> “我不怕!”樂善白著臉從床上掙扎起來,,他憤恨的說,,“我已經(jīng)幫了不少人了!我死而無憾,!”
“混賬東西,!”樂余伯沖上前來一巴掌打在樂善臉上,“你死而無憾,,但你想過樂氏一族沒有,!”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樂氏,!”樂善頂著臉上紅紅的巴掌印,,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安禾搖了搖頭,,“傻子,,按照澧朝律例,私自流通平民禁書,,是要誅九族的,。”
“胡說,!”樂善剛想說律例不是這么定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律例在半年前有過一次調(diào)整,但是那個時候自己正忙于抄書,,并沒有過多關注,,難道……
樂善的臉一下子白了,。
“王爺,大理寺帶兵從山道上上來了,,過多半個時辰就會圍住安鷺書院,。”阿大從外墻跳了進來,。
樂余伯撲通一聲跪在了顧煦面前,,狠狠的給顧煦磕了幾個頭。
“懇請王爺救我樂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