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知道就給我老實交代,,不要在這里故弄玄虛,!”虞鬼嚷嚷著就要上前收拾徐修然,卻被虞天候一眼瞪了回去,。
“趕緊說,?!瘪麥缫苍诖叽佟km說這里是三青學(xué)院,,虞天候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生殺予奪,,可誰知道這位大佬心情的好壞,要是他真的發(fā)起飆來,,在場可沒人能攔得住他,。
“說出來多沒意思,不如我直接給大家演示一遍,。覃大人,,介不介意幫個忙?”
“怎么幫,?”
“找個人幫忙演一下尸體,,然后把御史監(jiān)最先闖入現(xiàn)場的人都召集過來?!?p> “好,。”
覃滅也不含糊,,直接點了身形較為瘦小的胡馬雀,,讓他往血泊里一躺。
“不對,,當時她不是這么躺著的,,腳再縮一點,腰再彎一點,,還有這里……”覃滅一絲不茍地矯正著胡馬雀,,但胡馬雀的身形還是比虞輕舞大了些許,那為了符合覃滅的要求而左彎右拐的樣子頗有些滑稽,。
一旁,,虞天候也帶著人往外站了站,瞇著眼看著這一切,。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虞家軍的站位已經(jīng)封死了任何一條可能逃跑的路線。
“好了,,差不多是這樣,,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大人還記得帶隊闖入時的情形嗎?還得麻煩你們再演示一遍,。不過在這之前……”說著,,徐修然附耳跟覃滅說起了悄悄話。
“哼,,看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樣,。”外圍,,人們都抱著和虞鬼一樣的想法,。
“好了,集合,!”覃滅一聲大喝,,這時才將黑煞刀收刀入鞘。
然后覃滅帶著御史監(jiān)的人沖進現(xiàn)場,,可沖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想了片刻后轉(zhuǎn)身說道:“不對,,比當時快了些,,還有你,站過去一點,,再來,!”
又沖,又停,。
“還是不對,,你,往左邊挪點,?!?p> 再沖,再停,。
“不對不對……”
眼看他們沒完沒了的,,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虞鬼提高聲調(diào)喊道:“覃大人!我們沒功夫看你們耍猴戲,,差不多得了,,把人交出來,給御史監(jiān)留點顏面,?!?p> 這一次,虞天候沒有阻攔,。
“辛苦各位兄弟,,覃大人,,接下來看看各位的鞋底就都清楚了?!?p> “鞋底,?”疑惑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覃滅一聲令下:“磨蹭什么,,脫鞋,!”
很快,,一雙雙臭氣熏天的鞋被倒扣在地面,其中一只鞋上的血紅色印記顯得格外扎眼,。
“這只鞋是誰的,?”
四散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御史監(jiān)的一名侍衛(wèi)身上,嚇得他一哆嗦,,“大人,,冤枉啊,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剛才跑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
徐修然隨手拿起一只鞋,,在血跡里點了點,,然后舉起。由于血跡早已干涸,,鞋底上只有淡淡的紅印,。
“這,怎么會,?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也不知道這鞋底上的血是哪里來的,?!?p>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死心,?!闭f著,徐修然拿起這名侍衛(wèi)的鞋,,往地上的殘留的血跡上靠,。不一會兒,那早已干涸的血跡竟然再次流動,,鮮紅刺目,。
他隨即說道:“鬼夢草的確能夠殺人于無形,,可死在鬼夢草下的人都有個特點,那就是她們的血液里會殘留夢怨之氣,。這些夢怨之氣極難消散,,會讓人發(fā)狂,發(fā)瘋,,也就是說會讓人一直熱血沸騰,。夢怨之氣之所以有一個怨字,自然是因為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踩上這攤血跡它毫無反應(yīng),而用這只沾染了她最初鮮血的鞋一靠近,,它們就開始發(fā)狂,,沸騰?!?p> “來人,,給我拿了!”
虞鬼帶著虞家軍開始干活,,這一次,,一向就事論事的覃滅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眼罩,竟然來了個眼不見心為凈,。
虞天候則是看向身旁的季石,,詢問道:“季長老,這夢怨之說可靠嗎,?”
季石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有些不確定地回道:“稟將軍,這夢怨之說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根據(jù)大小姐的描述,,他的藥道天賦極有可能還在趙老實之上。這藥道一途變幻無窮,,先把人帶回軍營,,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p>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群中立時傳出倒吸口涼氣的聲音。一開始,,沒有人覺得徐修然會成功,,可現(xiàn)在他不僅洗脫了自己的嫌疑,還當場讓真兇原形畢露,。更恐怖的是,,他竟然知道連季石都不知道的藥理知識,。
現(xiàn)在的太陽才剛剛升起,而當它升到人們的頭頂之時,,徐修然的名字注定會響徹整個三青學(xué)院,。
可是就在人們都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的時候,一個拿著扇子的人沖上前來,。氣得面紅耳赤,,對著徐修然“嗯嗯嗯”個不停,然后對著季石也是一陣“突突”,。
“咦,,這人好像是趙老實,他在干什么,?”
“是啊,,他不是一向能說會道嗎,怎么突然變啞巴了,?”
戴著眼罩的覃滅嘴角一笑道:“限制解除,把解藥吃了吧,,我準你說話,。”
左蹦右跳,,手舞足蹈的趙老實立馬往嘴里丟了顆藥丸,,還沒咽下去就開始罵道:“胡說八道,你們簡直胡說八道,!什么夢怨之氣,,什么藥道天賦在我之上,你們簡直一派胡言,!”
迎著朝陽,,徐修然咧嘴微笑,“的確是一派胡言,,只不過我很好奇,,為何季長老會如此配合?”
面對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季石穩(wěn)如磐石,,又摸了摸胡子道:“小友何必如此謙虛,難道是怕木秀于林,?放心,,只要你加入將軍麾下,為虞家軍服務(wù),,保你平安無事,?!?p> 虞天候也接話道:“季老很少夸人,既然他開口了,,不如你就拜他為師,,將來做我虞家軍的藥道首席吧?!?p> 嘶,,這虞天候一開口直接讓人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徐修然卻嘆氣搖頭道:“哎,,本來我不想說的,,不過季長老,你剛才后面的話是替別人傳達的吧,?!?p> “將軍,屬下僭越了,?!?p> “虞將軍就在這里,我說的當然不是他,。虞將軍,,如果我能證明我剛才所說都是假的,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p> “他?”虞天候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對,。”徐修然指著季石說道:“因為他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