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峰而言,能力的失效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意外,,但大方向不會改變,,承受黑焰,親手扔出追蹤鏢,,了結(jié)蕭銳的生命,。
對蕭銳而言,事情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的每一寸肌肉都不受控制地萎縮,,腹部仍在出血,于敢冬的龍尾即將掃來,。
但其實,,真正詭異的變化是下一瞬間。
場景突地變換,,徐峰被掃來的龍尾打下廢墟,,蕭銳被自己創(chuàng)造的黑焰巨浪吞沒,,受到劇烈的燒傷。
孔奉澤最先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互換了位置,,這應(yīng)該是某個散人的能力,。”
“王鴻宇,!你他媽會不會用能力,!”蕭銳當(dāng)然知道是誰干的,忍住劇痛破口大罵,,“出來,!老子剛剛可沒看見你!”
徐峰從地上艱難地爬起,,雖然躲過了黑焰的灼燒,,但這一記龍尾結(jié)結(jié)實實,他的全身骨骼仿佛都碎裂一般,。
他顫顫巍巍地屈膝站起,,看見從巷子里走出一人,身形消瘦,,嘴角微揚,,露出溫和的笑:“各位好,我叫王鴻宇,,剛剛兩人的位置互換就是我的杰作,。”
“叛徒,!”蕭銳仍在驅(qū)趕身上的黑焰,,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明明是自己的能力,,作用在自己身上以后,,他卻毫無辦法。
王鴻宇佯裝嘆息:“蕭銳,,我只是幫您躲過致命一擊,,誰知道您連自己的能力都解決不了?!?p> 徐峰摸不準(zhǔn)此人的目的,,扶著廢墟的邊沿,沒有靠近,。
“你想幫他,?”孔奉澤冷眼看過去,,“可以試試,?!?p> “不敢,這只是我的投名狀,。蕭銳應(yīng)該是不行了,,我又不想傻乎乎地一個人去拼,所以想借此機(jī)會宣傳一下自己,?!蓖貘櫽钭叩叫旆迕媲埃P(guān)切地問,,“這位兄弟,,你還好吧?”
“我殺了你,!”蕭銳沒法忘記王鴻宇先前對自己是如何奉承的,,雙眼通紅,手中產(chǎn)生更多的黑焰,。
徐峰心生警惕,,但臉上洋溢和善的笑容:“多謝,請把你和緊急包扎的人調(diào)換位置,,我可以考慮把你納入隊伍,。”
“如你所愿,?!蓖貘櫽钛b模作樣地鞠了一躬,發(fā)動能力,。
他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驚慌的治療者,。
“蕭銳才當(dāng)了一天領(lǐng)袖,,你應(yīng)該不至于對他忠心耿耿吧?”徐峰笑著問道,。
“可……”
徐峰循循善誘:“我們是為了保護(hù)東閣參戰(zhàn)的,,當(dāng)然是正義的一方?!?p> “喂,!想想方熙誠做了什么?他在向我們?nèi)w散人挑釁,!”
身上的黑焰越燒越旺,,蕭銳卻不管不顧,不錯眼地看著廢墟下的兩人,,眼神從兇惡到驚恐,,甚至乞求,。
“不扯別的,我只想活命,?!敝委熣咝÷曊f著,開始聚精會神地為徐峰治療,。
在孔奉澤的示意下,,于敢冬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等待蕭銳的反應(yīng),。
王鴻宇四處打量,,甚至自顧自地跟孔奉澤說起話來,雖然對方一概沒理,。
當(dāng)他終于意識到不對,,為時已晚,邱雨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將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頸處,。
“什么時候?”他首次失態(tài),。
“你的能力應(yīng)該有一定限制吧,?不能瞬發(fā),有最大使用次數(shù),,有冷卻時間之類的,。”孔奉澤終于理睬對方,,因為一切不穩(wěn)定的因素都在掌控之中,,“剛剛你連續(xù)使用了兩次,看來冷卻這個限制并不靠譜,,現(xiàn)在,,我想試試看你能不能瞬間使用?!?p> “哈哈,,這位老大,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可真會害怕的,。”王鴻宇勉強笑道,,“我的能力比較特別,,如果進(jìn)入您的隊伍,一定會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作用?!?p> “這座城市有八千名能力者,,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能力特別?!笨追顫善沉艘谎凼掍J,,仍在安全距離之外,,“我倒以為,,你的用處不大?!?p> “等等,,賣我一個面子?!毙旆寤謴?fù)了八成,,他對治療者表示感謝,然后看向孔奉澤,,“留活口,。”
這個夜晚有大量的血液產(chǎn)生,,但血橋必須讓血液浸染湖水才能形成,,這個問題,他從王鴻宇身上看到了解決的希望,。
“你的面子,。”孔奉澤冷哼一聲,,最終還是讓邱雨停手,,“你別自己玩崩了,想想蕭銳,?!?p> “呵……老子,還沒死呢,!”
蕭銳渾身滾燙,,他運用起暫時奪來的搬運術(shù),讓廢墟五米范圍內(nèi)的碎石浮空,,碎石附著上黑色的火焰,,目標(biāo)不是徐峰也不是孔奉澤,而是王鴻宇,,他恨極了這個反復(fù)小人,。
但碎石沒能獲得更多動力,繞行許久的追蹤鏢終于滿心歡喜地割下蕭銳的頭顱,讓聲勢浩大的黑焰消散于無形,。
真有性急的散人被這一幕感染,,想要報仇,方熙誠用指炮一一解決,,將最后一點隱患解除,。
“哈哈,兄弟,,您是我的恩人啊,。”王鴻宇有著丁奇一樣的夸張,,但沒有諂媚,,仿佛是徐峰多年的朋友般親切,“對了,,兄弟,,怎么稱呼啊,?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叫我徐峰就好?!?p> “好,,記住了,徐峰,。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您的手下,什么雜活都干,?!?p> 不顧王鴻宇的奉承,徐峰看著孔奉澤臉上的笑意,,莫名覺得奇怪:“你怎么改主意了,,居然插手這次的戰(zhàn)斗?!?p> 如果不是孔奉澤與于敢冬的參戰(zhàn),,這場戰(zhàn)斗將艱險得多,而且沾染黑火也是免不了的,。
孔奉澤淡道:“你說得很對,,西南東三家得聯(lián)手,不然這幫散人只會更加猖狂,?!?p> 徐峰越想越不對勁:“不對,,你沒道理這么做。鄭紀(jì)海人呢,?還有那個敬神村村民在哪里,?”
于敢冬沉默不語,孔奉澤放聲大笑:“你終于察覺到了啊,?!?p> “難道說?”徐峰想到什么,。
“他們兩個人登島去了,,一人一舟,如果順利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聚靈島上了,?!笨追顫蓱z憫地看著徐峰,,東區(qū)其實無關(guān)緊要,他已經(jīng)注定是最后的贏家,,“本來是不想幫忙的,,但想了想,你最后那番話還是有一部分道理的,,萬一散人真的一家獨大了,,我們也不好過?!?p> “登島又能意味著什么,?”方熙誠來到徐峰身邊,按照約定,,他要帶徐峰回到隊伍,,“你們進(jìn)不了鬼隱寺?!?p> 孔奉澤沉聲問道:“什么意思,?我們有笛子傍身?!?p> “驚鳥笛,?那是用來在禪意林辨認(rèn)方位的,你們的搶占先機(jī)毫無意義,?!狈轿跽\面無表情地看著孔奉澤,“必須要湊齊所有的鑰匙,,才能從鬼隱寺獲得真正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