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約會
“所以,,我在轉彎漂移,。”
路的前面就是秋名山的發(fā)卡五連彎,,松永佑介瞧了一眼轉速表,,居然還在紅區(qū),。
“加足了馬力,飚到底,,看仔細,。”
服部先生的雙手離開方向盤,,全憑腳下的踏板控制車身,,AE86側滑入彎,,輪胎和路面摩擦作響,冒出一股青煙,。
“零到一百公里,,誰敢與我為敵?!?p> 松永佑介這時候已經(jīng)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目睹著服部先生的神奇操作,和AE86一起挪移不定,,發(fā)卡五連彎的彎道,,他們入彎的時候,車速是100km每小時,,離開彎道的時候,,居然升至110km每小時。
“哈,!哈,!”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喘息,松永佑介拉開停在終點的車門,,彎著腰踉蹌了幾步,,扶著馬路邊的護欄,臉色發(fā)虛,。
錄音棚里的藤井樹,,滿意的摘下耳機,第一遍錄制的效果他感覺不錯,。
“怎么樣,,害怕了嗎?”服部先生也下車,,出聲說道,。
“不!是興奮,,從未有過的興奮,!”松永佑介抬起頭,盡管面容蒼白,,但可以瞧見他眼中的光芒,,這才是他慵懶外表下,苦苦追求的人生,,用方寸間的細微把握,,推拉操作桿的剎那時機,永遠挑戰(zhàn)下一秒的自己,!
結束一天的錄制后,,藤井樹主動邀請中森明菜去吃晚餐,,上次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表白,盡管有她后來的自圓其說,,可他明白自己傷到了這個人,,想補償她。
“這算是約會嗎,?”中森明菜還是小心翼翼的問著,,他和她都帶了口罩和墨鏡,吸取上次的教訓,,彼此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漫無目的,行走在下午黃昏時分的街上,。
“算是吧,,想吃什么?”藤井樹四下掃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記者的蹤影,,2月份的東京街頭,氣溫還是很冷的,,自北海道吹來的寒風,,凍紅了矮一頭的中森明菜小巧的鼻尖,明明這個世界的她和自己同生于1988年,,可看上去,,卻感覺比他要成熟一些,大上一兩歲的模樣,。
“法國料理,,怎么樣?”中森明菜偏過頭,,想了想,,給出自己的想法。
“讓我看看米其林餐廳,,這附近有沒有上星的法國菜,。”
掏出萬能的手機,,藤井樹就要在網(wǎng)上搜索,中森明菜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有些冰涼,,和自己溫熱的手背,形成反差,。
“我知道有家專門做法國菜的西餐廳,,廚子是布列塔尼人,,就在這附近,下個路口左拐,?!?p> 中森明菜的手剛準備抽回去,被藤井樹用力抓住了,,他牽著她冷冰冰的手,,和顏悅色道,“那就請美食家?guī)胰チ?,看看你說的法國菜,,有多好吃?!?p> “不美味,,不要錢?!敝猩鞑四懽哟罅似饋?,開起玩笑,盡管兩人都戴著口罩,,但他們彼此相信,,此刻對方的臉上,應該是充滿輕松笑容的,。
就這樣吧,,不要那么多的煩惱,也別急于確立關系,,不然總會有另一個人傷心難過,。
藤井樹知道他這樣想,十分的自私,,可他前世也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中森明菜和花總真理是有主見的成年人,是不可能容的下另一個人去分享自己的愛的,,而他,,也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就算是半個渣男,,也盡量不要真的傷害別人吧,。
窗明幾凈的西餐廳,藤井樹和中森明菜選了兩樓的靠窗邊坐下,,圓桌上鋪了白凈的餐布,,考究的中古風木椅扶手處雕著花,西裝的領班挺直身桿,來到兩人前,,彎下腰,,熱情的對中森明菜說。
“歡迎您再次光臨,,女士,。”
他讓后面的侍者端上兩杯佐餐酒,,杯沿處擱了檸檬片,,別出心裁的插了一把雞尾酒才放的裝飾小紙傘。
“這算是本店贈送的,,祝您和您的朋友,,今晚用餐愉快?!鳖I班說完話,,便獨自離開了,讓侍者拿過菜單,,擺在兩人面前,。
中森明菜熟練的點完了菜品,叫了一瓶紅酒,,藤井樹本來是煙酒不沾的,,不過今晚是不得不品嘗了。
法國菜前先上的是開胃的冷菜,,裝盤的少許色拉蔬菜,,藤井樹嘗了幾口,除了比較新鮮外,,他感覺不到有多好吃,。
第二道菜,是湯品,,典型的法國洋蔥湯,,這東西藤井樹還能接受,味道香濃,,里面有煮爛的牛肉,,入口既化,看來把法國菜和華國菜相比,,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吃嗎?”中森明菜問向他,,藤井樹自然的點頭,,等主菜上齊后,,侍者推著餐車,不緊不慢地來到圓桌前,,握起一瓶紅酒。
“1974年的瑪歌赤霞珠,,距今三十六載,。”
侍者介紹的同時,,還不忘帶上中森明菜,,“這位小姐兩年前就訂下了,一直沒有開,,看來她很在乎先生您,。”
“不勝榮幸,?!痹谶@樣典雅的場合里,藤井樹的用詞也莊重了許多,,看得出中森明菜是很會享受生活的人,,舉手投足之間,也有股自信的風范,,她已經(jīng)從名為近藤真彥的噩夢中擺脫,,開始享受人生的樂趣了。
“干杯,!”侍者啟開木塞,,為他們各倒入半杯紅酒,赤霞珠是濃香型的干紅,,幾口下去,,不勝酒力的藤井樹,臉頰上浮現(xiàn)了微微的紅暈,。
藤井樹給服部先生發(fā)了條短信,,告知了自己的位置,讓他等下來接自己,,他原本是打算一個人坐電車回去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中森明菜的眼神閃爍,,她的酒量很好,,一瓶瑪歌赤霞珠,兩人平分之后,,她用雙手搭著下巴,,故作迷離的望著暈暈乎乎的藤井樹,。
“要我叫計程車嗎?”
她關切的說,,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她不是那樣隨便的女人,比起身體,,她更中意的,,是面前的靈魂,善良無私的對待過她的靈魂,。
“不好意思,,來遲了?!?p> 一個多小時后,,服部先生才匆匆的趕來,他剛結束對松永佑介的特訓,,一路驅車來到這里,,抬手看表,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
“又喝酒了嗎,?真是的?!敝猩鞑说慕?jīng)紀人真由美,,也在前后腳趕到,瞧著桌上的空酒瓶,,發(fā)出抱怨,。
“那,再見,?!眱晌唤?jīng)紀人同時開口,默契的笑了笑,,扶起各自的藝人,,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