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南溟來到候月的房間,設(shè)施齊全而整潔,應(yīng)該是紛眠經(jīng)常會在白天來打掃,打掃完之后順道就把門關(guān)著,,候月既然能進去,,就說明紛眠并沒有上鎖,。
也不知她為什么而回來,是不是經(jīng)?;貋?,反正我這是第一次見她。
她書桌上擺著與夜鴛他們的合照,,還有和焱的雙人照,,看得出她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照片中的她笑得很燦爛,,動作很搞怪,推測她的性格應(yīng)該是活潑而開朗的,。
“裝個監(jiān)控攝像頭吧,。”南溟提議道,。
我搓搓手,,忐忑而期待地對她說:
“那個……我能不能今晚睡你房間里?我怕她又來了,,或者說她一直藏在某個角落,,等我落單的時候,她就……”
“不行,?!?p> 我話還沒說完,她就冷冰冰地回絕了我,,這倆字兒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并且還有一絲理直氣壯,。
“她不在這里,我能感覺到,?!?p> “行吧行吧行吧,”我仰天長嘆道:“唉,!終有一天,,我這小身板兒,不被殺死就先被嚇?biāo)绹D,!”
她朝我走近兩步,,叮囑道:“我之前給你的溟水綾,隨身帶著,緊急情況可以保護你,?!?p> 溟水綾?就是那個像白綢緞一樣的東西,?
“一塊布,?”我反問道:“你開什么玩笑?一塊布來保護我,?臨死之前用來蒙住自己的眼睛是不,?”
她看起來很無語,轉(zhuǎn)身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什么嘛,,我這么瘦,又不占空間,,實在不行我睡地上也行啊,。”
我小聲嘟囔著,,點起一根煙望著月亮,,不知在那遙遠的天上,夜鴛是否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而我卻還在頭懸梁錐刺股地想盡可能跟上大家的步伐,,想到這兒,低頭一看手表已經(jīng)半夜三點了,,和前些日子一樣,,又該缺乏睡眠了。
不過還好,,一大清早起床之后并沒有冒出很重的黑眼圈,,等我梳妝完畢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南溟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上等我了,,她手里捏著個打火機,,剛一看見我,就問道:
“你是不是會抽煙,?”
我尋思昨晚在房間里抽的時候,,我把窗戶打開著呢啊,應(yīng)該沒熏到別人吧,。
“是啊,,怎么了?”
“過來,?!?p> 我聽話地坐在她身邊,,等待著執(zhí)行她下達的下一條命令,而她卻啪的把火打著,,端到我面前,,道:
“點一根?!?p> 我受寵若驚,,立即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雙手護著火,,不忘說了句:
“這太不好意思了,,勞煩您給我點煙,這待遇有點高了,?!?p> 南溟一句話都不多說,而是盯著我手里的煙,,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挑撥了一絲煙霧,,而后將其捏在指尖,緩緩向外拉出去,。
那一縷煙就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似的,,凝成極細的一股朝著門外飄過去,像極了古裝仙俠劇里描繪仙氣的特效,,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原來煙也能識別東西南北。
“跟上,?!?p> 南溟緊跟了出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欣賞著空中畫一般輕舞的煙愣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