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聲帶著安心走出天空花園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氣,醉醺醺地說:“放我下來,?!?p> 雙腳碰到地面后,,安心覺得胃部燒得厲害,,嘴唇干干的,,踉踉蹌蹌走了幾下,,后腳跟被那雙高跟鞋磨得疼痛,。
霍靳聲瞇了瞇眸,,看著她停下來,,開始脫鞋,他立即上前扶住她,,今晚的安心體溫過熱,,他感覺到了。
快要脫下來的鞋又被摁回她腳底,。
他的嗓音闖入她耳朵,,“地上臟,鞋子穿好,?!?p> 安心咬了咬唇,這把聲音好聽得勾人,,令她不得不聽從,。
“可是我……腳疼?!?p> 安心委屈地望著霍靳聲,,眼尾都是紅的。
霍靳聲眉頭一擰,,俯身看了下她的腳后跟,,白皙的皮膚被摩出紅色的擦痕,左右腿上都有,。
這么高的鞋子,,還是新的,剛開始會有些磨腳,。
“我抱你,,車就在前邊?!彼o了一個建議,。
安心搖頭,“我不要,,我要……自己走,!”
無奈,霍靳聲從她包里找出一包紙巾,,用紙巾勉強(qiáng)塞在她腳跟與高跟鞋的接觸口,。
安心皺著秀眉,,兩只手撐在他肩膀上,,朝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去,他烏黑的短發(fā)有一個發(fā)旋,。
她醉意上頭,,伸手摸了摸他的發(fā)旋,,哈哈笑起來。
“好好摸,?!泵臧l(fā)旋,她順勢摸了下他的頭發(fā),,“頭發(fā)也好好摸呀……”
霍靳聲渾身一緊,,赫然抬眸,壓低聲音喊了她一句:“安心,?!?p> 換做是清醒的安心肯定聽得出這是警告的語氣,可醉得只會傻笑的安心膽大包天,,甚至反問他:“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俊?p> 他們所處的地方有一盞路燈,,照出霍靳聲的五官,,安心彎腰問他,扶著他肩膀,,笑嘻嘻地說:“你的眼睛里藏著星星吧,,不然為什么這么好看?”
霍靳聲突然笑了,,凝著她的眼睛直擊靈魂,,“醉酒的你膽子大了不少,敢來撩撥我,?!?p> 安心勾唇粲然一笑,心里有種甜蜜在發(fā)酵,,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飛快地說:“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你把我當(dāng)朋友,,你對所有的朋友都這么好嗎?”
霍靳聲靜靜聆聽,,目光愈發(fā),。
“不,你比較特別,?!彼厮瑢?shí)話,。
“嘿嘿,,我也覺得,,你對我特別,特別不一樣,?!卑残脑秸f越來勁,雖然醉了酒但條理還算清晰,,“你還替我喝了一杯酒呢,。你對我真好?!?p> 霍靳聲頓了頓,,只說:“你不勝酒力,不是嗎,?”
保持這種姿勢,,霍靳聲累了,他起了身俯視安心,,女人的臉上浮著兩朵紅暈,,嘴里還在沒頭沒腦碎碎念,“……喜歡我的我不喜歡,,不喜歡我的我……”
腳上的疼痛再次傳來,。
安心索性推開了霍靳聲,坐在了路邊的椅子上,,氣得把高跟鞋給脫了,。
她渾身發(fā)熱,十月的天,,她手摸著涼涼的椅子,,吹著冷風(fēng)舒坦了許多。
霍靳聲挺拔地站在她面前,,然后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的視線如冰山里的火,深不可測,。
他突然伸出了手,,替她撩開碎發(fā),低啞地說:“你醉了,?!?p> 安心悶悶地笑出聲,睜開了眼睛注視他,,瞳孔縮了縮,,然后看著地面的影子,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緣由的她突然就哭了,。
“……沒有人愛我,他們都離開我了,,外公被人害死了,!還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好沒用,!”
霍靳聲被她的眼淚和哭腔灼燒了心口,,某種強(qiáng)烈的情感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伸手觸碰到安心的肩膀,,一把將她攬了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被艚晞恿藙哟健?p> 安心慢慢轉(zhuǎn)過臉,,抬起頭,,情緒復(fù)雜地望著霍靳聲,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
清雅的俊臉,,立體的五官,優(yōu)雅可靠的性格,,能撩人,,可正經(jīng),不知不覺,,安心已經(jīng)對他這么熟悉,,可為什么就有一種看不透他的感覺?
他永遠(yuǎn)有辦法解決問題,,這么完美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有時候安心無法判斷,他是一眼萬年的救贖,,還是另一個深淵,。
可她就是很需要他陪著,可能別人無法理解這種感受,。
每一次霍靳聲在她身邊,,她都能汲取到無邊無際的能量,哪怕他什么話都不說,,只要他在身邊,,就可以。
安心沉迷這種感覺,就像那天晚上,,奮不顧身上了他的車一樣,。
她暈乎乎地笑了起來,低低說:“我頭好暈,?!?p> 可是她暈的挺開心,霍靳聲身上的荷爾蒙氣息讓她眩暈,,身體開始有感應(yīng),。
這句話輕飄飄地落在霍靳聲耳朵,他垂眸掃了她一眼,,淡淡說:“我送你回家,。”
……
半小時后,,霍靳聲抱著安心回到安家,,陳姨替他開了門,見他抱著喝醉的安心上樓,,忍著笑意,。
大小姐總算開竅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姨非常希望安心能開始新戀情,。
這位霍先生,她覺得蠻好,。
臥室里,,安心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皺皺眉心,,委屈巴巴地看著霍靳聲,,然后茫然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非說這里不是她的家,,下了床,,說要回家。
霍靳聲無可奈何,,捏了捏鼻梁,,大步上前把她抱了回去,摁回床上,,低聲說:“這就是你的家,,你的房間?!?p> 好不容易乖了,,安心伸手抓著后背,,難耐地念叨:“……好癢啊,!”
隔著雪紡衫始終是隔靴搔癢,,她一臉煩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像個沒有辦法的孩子,,無措地抓耳撓腮,。
霍靳聲盯著床上那張緋紅迷糊的小臉,滾了滾喉結(jié),,然后別開了臉,,耳邊依舊是安心溫軟的嗓音,。
“哪里,?”
安心都快哭了,把背朝著他,,手往后夠了幾下,,天真無邪的語氣,“這里癢癢,?!?p> 霍靳聲:“……”
醉酒了連表達(dá)都會倒退。
他伸手替她抓了抓背,,低聲問她,,“是這里嗎?”
“不是,,再上一點(diǎn),!”安心感覺自己身體里有很多螞蟻在走來走去,轉(zhuǎn)過臉去,,喝了酒后魅得勾魂奪魄的臉,,如一朵瑰麗的小玫瑰。
霍靳聲直直地盯著她嫣紅的臉蛋,,粉色的唇,,某種念頭快要破籠而出。
“這里,?”他移動了手指,。
“嗯?!卑残囊荒樖娣?,咽了咽口津,抓了抓被熱汗浸得難受的脖子,,又說:“還是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