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一長一短兩把刀碰撞到了一起,對方的長刀被折斷,,但巨大的撞擊力度也讓韓毅右手虎口生生作痛,,險些握不住軍刀。
韓毅看到一個驚愕的面孔帶著大半截破損長刀就借勢撲過來,,對方也沒想到韓毅手中的軍刀如此鋒利,,竟然折斷了他的長刀。
來人正是最早潛過來的那個人,,這么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摸到了韓毅的身后,,原本是想偷襲一刀,,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韓毅的軍刀是精鋼所制,代表了冷兵器的巔峰工藝,那里是他這把普通腰刀所能比的,。而且韓毅身高接近178cm,,更是被二叔從小打熬,學(xué)過真正軍中格斗術(shù)的他,,身體韌性與靈敏程度不是眼前這個最多162cm...額...有點像個漁民的漢子能比的,。
韓毅半矮身子,左手揮舞登山仗阻擋,,登山仗也是特殊的碳纖維材料所制,,比一般的鐵器都要堅固,又是借著揮舞的余力,,硬生生將對方半截殘刀格擋開,,右手握著軍刀就是一招簡單的直刺。
“點子有利器,,扎手...”
這個突襲的漢子一邊撲向韓毅,,一邊向同伴示警,然后就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韓毅感覺到手上的濕熱,,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了,來不及多想就拔出軍刀快速鉆進灌木叢中,,第一次捅人什么滋味,?顧不上了,媽的,,這是玩我對吧,,我這就算...殺人了?
黃荊山并不高,,但山勢險峻,,山巒之間谷壑縱橫,植被茂密,,黑夜中望去如同一塊墨色的巨石巋然不動立在長江邊,。
東北靠近江邊半山腰一處樹林里,幾個火把呈半圓形正在快速推進,,最終在一塊巨石前停了下來,。
雙方在小樹林里追逐了一陣,最終成功將韓毅逼進了死角,。
“敢問是山上那路桿子,?”
壯漢站在一塊石頭上,解下弓箭對著巨石前那一片一人高的雜草警惕著,,另外三個人手持火把也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韓毅自認倒霉,逃到了這個死地,后面那塊巨石至少三米多高,,如果不助跑根本攀爬不過去,,但如果自己助跑就一定會被對方的弓手釘死。
剛才一番變故發(fā)生在頃刻之間,,讓他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反擊逃跑,現(xiàn)在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了很多,,而且握著軍刀的右手在輕微顫抖,。
黏糊的血水提醒他:殺了一個人。
防衛(wèi)過當,?要判幾年,?可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伙怪異打扮的是什么人,,這里究竟是哪里,?
“兄弟如果只是碰巧路過,咱當這是一場誤會,,不打不相識...我等自是不會為難于你,。”
壯漢不敢輕易冒進,,一來黑燈瞎火不好辨別準確位置,,二來自己這邊剛才折了一個人,對方顯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弄不好是沖撞了其他山上哪路桿子,,干他們這行的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今晚事大,,也不能輕易讓對方逃脫,。
很安靜,除了偶爾有點風(fēng)吹過,,草甸里沒有什么能夠捕捉的動靜,。
壯漢向其中一個有些猥瑣的同伙使了一個眼色,那個人有些不情愿地向前摸了過去,,而他占領(lǐng)著這片小范圍的制高點,,弓已經(jīng)拉滿,一有動靜隨時射出,。
側(cè)方不遠處的雜草在緩慢的分開,,顯然有人悄悄摸過來了,韓毅知道自己今天逃脫的可能性不大,,本來白天在山上折騰了一天體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方才那一番變故更是把心力逼到了極致,,如果一直逃跑或許能夠勉強撐住,但現(xiàn)在這樣一停下來,,反而讓自己的繃緊的精神一下子垮了。
幾番險境加上可能殺了一個人,,任誰都會有些慌張心悸,,畢竟,這場遭遇太過荒誕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對方是什么人,,才好進行下一步謀劃。
“我...在下鐵山韓毅,,不知頭領(lǐng)是道上那路兄弟,?”
結(jié)合自己的觀察,韓毅其實早就想到某些可能性,,只不過這種猜測實在是匪夷所思,,但通過剛才短暫的交鋒,還是決定先探一探,。
鐵山韓毅,?壯漢思忖了一會,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呀,。但現(xiàn)在世道不靖,,干他這行的到處都是,也許是新近才崛起的人物,。
“黃荊寨過山峰座下二當家——薛復(fù),!”
壯漢報出自己的名號,但手中的弓卻沒有放下,,又向其他兩個同伙使了眼色,,讓大家都圍過去,“不知鐵山的兄弟怎么跑到黃荊山來覓食了,,這似乎不符合規(guī)矩吧,。”
韓毅顧不上薛復(fù)的語氣不善,,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果然如此,只能如此——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
來不及消化內(nèi)心的震驚,,地上傳來樹枝踩踏的聲音,隨后一把長刀帶著呼嘯聲劈了過來,,韓毅本就趴在地上,,往邊上一滾,,長刀剛好劈到了背包上。
對方見刀并沒有劈中,,連忙又補上一刀,,但這人顯然只是胡亂劈砍,并沒有什么招式,。
“你娘...哎喲...我屁股,!”
韓毅趁機用剪刀腳將對方夾倒,然后擰著對方的衣襟往自己身上一扯,,薛復(fù)的羽箭就到了,,剛好射在了同伙的身上。
同伙屁股中箭,,正準備破口大罵,,一把鋒利的刀刃就貼上了他的喉嚨,逼著他生生把到嘴的臟話憋了回去,。
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傳入鼻子,,身上這個土匪個人衛(wèi)生令人堪憂。韓毅挾持著對方站了起來與立在石頭上的薛復(fù)對峙,,另外兩個土匪將他其他退路都圍住了,。
“二當家的別射了,我屁股中了...”被韓毅擰著當盾牌的土匪顧不得疼痛,,生怕二當家薛復(fù)一箭誤殺了他,。
“李拐子,你忒不中用了,?!彼臏喿映靶χ唤俪值睦罟兆印?p> “兄弟,,有話好說,,都是道上的,誤會誤會,!”被韓毅挾持的土匪叫李拐子,,一邊向二當家薛復(fù)招手示意,一邊猥瑣著向韓毅求饒,,生怕這兩位爺手抖把自己小命給交代了,。
薛復(fù)見同伙被挾持,并沒有放下手中的弓箭,,月光下只能看到他高壯敦實的身影,,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哈哈,,二當家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今天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