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了,!”我立刻問思綺,。
思綺的表情不斷變化,,從驚呀再到驚慌,,從惶恐又變得擔(dān)憂,腦海中仿佛想起了什么畫面,。
“子龍哥,!你們得趕快把這塊血泊送到楊家,!”
“啊,?”我有些詫異地問道:“送到楊家,?”
大剛見妹妹一臉憂愁,心中不妙,,擔(dān)憂問道:“小妹怎么了,?”
思綺神色焦急,催促道:“哥,!你們先去送血泊,!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走,!”
我們?nèi)瞬桓业⒄`,,在錯綜復(fù)雜的煤棚區(qū)內(nèi)快速穿插,。
“你們看!”剛要轉(zhuǎn)入另一條巷口包天突然驚呼一聲,,指向不遠處,。
巷口處,臉上甩著橫肉的禿頭朱正帶著五,、六個手下鬼鬼祟祟東張西望,,指手畫腳。
“他們在干嘛,?是來找我們的,?”包天膽怯地問道。
觀察了一會,,我覺得有些蹊蹺,。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陽明路老街的煤棚區(qū),顧名思義,,煤棚就是家家戶戶用來堆放煤塊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已經(jīng)破舊不堪卻又舍不得扔掉,,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和家裝剩下的建材,。
煤棚的面積都不大,一般在一到二平方米左右,,偶爾有些大一點的可能是幾家或者是一棟老樓共用的煤棚,,就好比我們的秘密基地那間。
煤棚區(qū)都是集中修建的,,一個小區(qū),,一條街,,所有街坊鄰居的煤棚都在一起,為了區(qū)分是哪家的,,一般會在煤棚的門上寫上編號,。
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人來,更何況現(xiàn)在正值盛夏,,悶熱的天氣讓潮濕陰暗的煤棚滋生出一種變質(zhì)發(fā)霉的惡臭,,更不會有人來。
也只有我們這種半大小孩喜歡找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弄個秘密基地玩,。
“他們怎么知道我們的秘密基地在哪,?”我回頭反問包天道。
包天點點頭說:“那他們來這搓灰,?是不是和昨天那個大哥有關(guān),?”
“應(yīng)該不會,這伙人看樣子就和昨天那些人不是一伙的,?!?p> 正當(dāng)不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方向巷口傳來,。
“大哥,!我來了!”
說話之人正是先前讓禿頭朱丟盡臉面的手下,,那個矮胖子,。
“你他媽小聲點!”禿頭朱嫌棄地對矮胖子問道:“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矮胖子一左一右提著兩個塑料桶,,里面裝著滿滿的淡黃色液體。
他將兩只塑料桶重重放在地上,,喘著粗氣說:“大哥放心,!絕對沒有人!”
禿頭朱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語氣不耐煩地說:“笨蛋,!給老子小心點!”
“他們手里那是什么,?”包天疑惑地看著塑料桶問,。
話音剛落,只見幾人竊竊私語幾句后,,提上塑料桶便向著同一個方向快速走去,。
“不好!汽油!是汽油,!”眼看他們前往的方向正和我們一致,,一種不詳預(yù)感涌上心頭。
那正是楊家后院方向,!
“這你都能聞得到,?”包天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一定是汽油,!”說話之間幾人已沒入楊家后墻的小巷,。我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左顧右盼后說道:“快,!你們繞到前門去報信,!老子去盯著這伙人!”
我屏住呼吸,,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跟上幾人,,剛到幾人消失的巷口,正要向內(nèi)窺視,,突然后方大力一頂,,整個人橫躺飛出,“趴”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小巷入口,。
“喲,!小雜皮!老子正想著點了楊家再來找你們,,現(xiàn)在居然主動送上門?”禿頭朱轉(zhuǎn)身一愣,,臉上略帶陰險說道:“還沒有過年,,不用行此大禮?!?p> 來不及說話,,身后的包天慢條斯理將我扶起,隨后學(xué)著禿頭朱的語氣說:“你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看見爺爺還不磕頭,!”
“你們跟上來搓灰?不是讓你們?nèi)笮怕?!”我埋怨著包天,,想催促他們趕快離去,包天卻眼神真切地看著我說:“老子不放心你,!可以不,?”
我正想反駁,卻見他擠眉弄眼低語道:“你別說話!聽老子的,!”
禿頭朱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小雜種你剛才說什么?”
包天沒有理會禿頭朱,,反倒是繼續(xù)看著灰頭土臉的我問:“小雜種你問什么,?”
禿頭朱上前一步,指著包天吼道:“老子問你呢,!說什么,!”
包天嘴角上揚,轉(zhuǎn)身搖著頭對禿頭朱說:“乖孫子真是不長記性??!”
“他媽的!小雜種,!老子今天閹了你,!”禿頭朱抬手指向楊家后院方向,咬牙切齒沖著矮胖子吩咐道:“你去點火,!大狗,,二狗留下和我收拾這幾個小雜種!”
包天表情一變,,怒目看著禿頭朱說道:“來?。戆,?!怕你不是你爺爺!”
見他摩拳擦掌,,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我趕緊攔著他說道:“你逞什么能,就你那點武藝還不夠人家練手的,?!?p> 包天昂首闊步,完全把我的忠告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怒氣沖天對著來勢洶洶的幾人挑釁道:“來?。敔敳慌履?!”
話音剛落,,對方已到面前,不待我和包天做出任何反應(yīng),,突然肩上被一股巨力向后一掀,,倆人同時被一道勁風(fēng)帶飛出小巷,。
與此同時,大剛獨自一人飛身迎上,,張開雙臂一聲怒斥:“走你,!”
“撲通!”
兩聲悶響,,沖上前的兩人已在幾米之外,,揚起滿天灰塵。
驚魂未定的我與包天面面相視,,都是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剛才我們是被大剛甩出來了?”
呆若木雞的包天并沒有回答我,,他傻傻的望著前方高大的背影,,忍不住驚嘆道:“楊子龍,你敢相信大剛只有十幾歲嗎,?”
比起我們二人的不可思議而言,,禿頭朱則是顯得驚恐萬分。
“你他媽的是什么人,!”禿頭朱不顧地上悶哼的小弟,,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位乳臭未干卻身形高大的少年。
威風(fēng)凜凜的少年雖帶著三分稚嫩之氣,,但眉宇間卻散發(fā)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一時間讓整條小巷風(fēng)起云涌透不過氣。
見大剛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禿頭朱驚慌失措的開口繼續(xù)問道:“你多大,?”
仿若戰(zhàn)神附體的大剛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山東話回道:“十歲多點,怎么的,?”
“你他媽才十歲,?鬼他媽才信你!”說話間,,禿頭朱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不等大剛回話他突然面目猙獰大叫一聲:“小子,!小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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