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禹?”貴叔輕喊了一聲,看得出來也很著急,。
看著雙眼緊閉的孫秋禹,,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真到了冬季該怎么辦?
“貴爺!再等一會!”孫秋禹突然抬手說道,。
看著胸有成竹的孫秋禹,貴叔微微點點頭,,做出了讓我們禁聲的手勢,。
眼看四周已經(jīng)漆黑一片,孫秋禹突然怒目圓睜,,語氣驚恐的提高嗓門喊道:“子龍,!務(wù)必幫我看準太陽出來的時刻!”
臨危受命,,我不敢有任何大意,,應(yīng)聲點頭后快速轉(zhuǎn)向一個方位,按照孫秋禹的吩咐全神貫注地盯著黑暗夜空中看不見的地平線,。
眾人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我們二人的配合。
突然,,一縷鮮紅瞬間從遠方的地平線升起,!
包天驚叫一聲:“太陽出來了!”
隨著鮮紅快速的上升,,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地平線上的混濁涌動的旭日,。
“哪里?哪里,?太陽在哪里,?”
驚慌失措中我踮起腳尖,努力伸直脖子向著遠方望去,。
突然之間,,背部一陣溫暖傳來,。
“那啊,!”
包天雙手抱住我,,把我整個身子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正對著太陽升起的方位,。
“你看,!就在那!”
鮮紅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把我灰白色的雙眸映射得格外通紅,。
我呆愣幾秒,有些難以置信,,我一個從軍近十年的人竟然把方向弄成了,!
我拿出羅盤,大吃一驚,,指針飛速跳動旋轉(zhuǎn),完全無章所依,。
“這里沒有磁場,?”我低聲自問道:“怎么可能!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包天離我最近,,我的話他聽得是清清楚楚。
“是不是你這個東西壞了,?”
我低頭沉思著原因,,換了好幾個角度位置,羅盤上的指針依舊是亂跳抖動,。
“不可能?。‰y道是真壞了,?”
我有些自責,,想著辜負了孫秋禹的信任。
“拍老子干什么,!”
正郁悶的時候,,包天突然拍著我的肩膀說:“你那個東西可能沒電了,來,,用這個,。”
低頭一看,,包天手里居然握著一個外觀精致的指南針,。
“你怎么有這個東西,,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我有些生氣,,正找不到地方發(fā)泄,,剛想動手眼前的一幕卻差點驚掉我的下巴!
包天手里的指南針所指向的方向竟然是西方,!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盯著包天手中的指南針一動不動。
包天以為是我錯了,,嘻嘻笑笑用手指點了點指南針說:“哎呀,,有些東西還是要相信科學(xué),幸好老子早有準備,,不然就要......”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指南針瞬間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搖了搖手里的指南針后包天將指南針對準太陽升起的方向。
“上北下南,,左東右西......太陽就是從這邊......”包天表情就像“天有不測風云”又是一變,,自言自語的反問道:“老子沒有看錯吧?”
只見包天一臉茫然的看著太陽,,目光隨著不斷升起的陽光機械的向上移動,。
“西邊!這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他大叫一聲,,拿著指南針的手不停顫抖。
我一把搶過指南針,,和羅盤一對比,,一個大膽的預(yù)測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我快速換了好幾個方位,,羅盤和指南針也在飛速旋轉(zhuǎn),!
與此同時,天色一變,,旭日晴空突然轉(zhuǎn)為烏云密布,,不一會,天空已有雨滴落下,。
雨水越來越大,,頃刻間化作溪流......
“有了!”
我跑到一塊被苔蘚和植被覆蓋著的巖石面前蹲下,,認真觀察巖石兩面的植被生長情況,。
巖石之上,一面植被稀疏,,有巖石裸露,;而另一面苔蘚茂密,,濕潤含水。
反復(fù)確認之后,,我又在不遠處找到一棵小樹,,用同樣的方式觀察樹樹干的兩面。
同理,,一面樹干表面粗糙龜裂,,另一面卻光滑均勻。
再把巖石和樹干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巖石植被稀疏的一面和樹干粗糙面同為一個方向,,而巖石苔蘚茂密的一面和樹干光滑均勻面為同一方向。
我點點頭,,臉上終于掛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已有答案!
我們都知道,,我們泱泱華夏在地球上的位置屬于北半球,,所以無論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總不可能跳出北半球這個大的區(qū)域,。
在地理學(xué)上,,我們通常可以用山體的植被覆蓋情況,、樹干切面的年輪、積雪融化的程度,、河水流淌的方向等一系列自然常識去判斷南北方向,。
所以,在處于北半球的區(qū)域內(nèi),,結(jié)合風向,、雨水、陽光,、氣候,、濕度等一系列因素,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
植被茂盛或樹干光滑的一面是朝南面,,而植被稀疏或樹干粗糙龜裂的一面則是朝北面。
以此類推,,只要判斷出了南北方向,,東西方向自然可以得知。
當然,,這些都是曾經(jīng)作為一名偵查兵必備的戰(zhàn)場判斷方位的知識,。
我趕緊跑回孫秋禹身邊說:“老孫,!沒錯!這太陽確實是從西邊升起的,!這里不僅時間過得很快,!而且東南相反,南北顛倒,!”
話音剛落,,孫秋禹一聲喜悅的高呼:“我終于想明白了!”
大家同時看向?qū)O秋禹,,就見他雙眼放光,,就像閉關(guān)修煉多時的高人終于沖破任督二脈一樣。
孫秋禹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子龍,!你說的沒錯,!這里就是個鏡像!”
我似乎懂了他的意思,,看著大家疑惑的表情,,孫秋禹笑笑說:“就像在鏡子里一樣!”
眼看眾人投來似懂非懂的目光,,孫秋禹朗聲說道:“來不及多說了,,跟我來!”
說完,,向著大家一招手,,徑直朝著一方走去。
剛走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眾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于是急切的催促道:“快啊,!邊走邊說,!”
“走!跟著秋禹,!”貴叔用一種堅信不疑的語氣說,。
由于此處地勢寬廣,我們不用再形成一字排開的隊形,,大家?guī)缀跬瑫r而行,,相互間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也隨時觀察者著周圍的一切,。
孫秋禹在前方帶頭,,不時看看頭頂?shù)奶焐粫r嘴里默念著,。
“秋禹,,我們?nèi)ツ睦??”貴叔問。
孫秋禹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草地,,轉(zhuǎn)頭看向貴叔,禮貌的說:“貴爺,,如果我沒有猜錯,,東南方向就有出口!”
“老孫,,你不會弄錯吧,?”
包天一手用刀劈砍身旁的灌木,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花草,。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天色的變化好像變慢了,。”孫秋禹充滿自信的說,。
我抬頭望著天空,,依舊是烏云密布,陽光被厚厚的烏云遮擋,,看不出變化,,只是雨滴好像比剛才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