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包天受傷,,梁國雪趕緊上前查看,。
“你還好吧?”
梁國雪從包里掏出一卷青綠色的繃帶在包天傷口處纏繞了幾圈,。
“這是我們的秘制創(chuàng)傷藥,,幸好傷口未到筋骨,,一會便能止血?!?p> 包天嬉笑兩聲,,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老姐姐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
梁國雪臉色蒼白,,眼中全是疑惑的神情。
“阿哥……你為什么要傷他……”
梁國揚慢慢放下手臂,,低頭看向包天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冷冷開口說道:“作為苗家圣女難道看不出他的血有不一樣的地方嗎,?”
梁國雪“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低頭看向包天滴落的血液,。
十秒之后,,梁國雪驚奇地瞪大雙眼看向包天。
“你……”
包天眨巴眨巴眼,,自己低頭看了看草坪上的血漬,。
“我怎么了?這血有什么問題,?”
梁國雪顫顫巍巍后退幾步,,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世間真有能夠融合……”
一頭霧水的包天看著梁國雪有些不知所措,。
“老姐姐,,現(xiàn)在的主角不是我,是你那冒牌貨哥哥才對,?!?p> 梁國雪精神恍惚看著包天,眼中寫滿了驚訝,。
見梁國雪依舊如此,,包天也懶得理會,他慢慢走到大剛身后,,壯著膽子對著梁國揚說道:“說,!你到底是誰!”
“呵呵……”梁國揚搖搖頭不屑地自嘲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從來都是我騙人,,我詐人……今天居然被一個潑皮給……”
“媽的,!你罵誰是……”梁國揚話音未完,包天不服氣地打斷他罵道:“老混蛋,!就憑你還想騙爺爺,?我只是略施小計就把你的陰謀給揭穿了!你有什么不服氣的,!”
梁國揚面不改色,,他使勁伸了一個懶腰,感覺特別用力,,似乎要把自己撐開一樣,。
“咔嚓!咔嚓,!咔呲……”
一陣骨頭碰撞的聲音從梁國揚體內(nèi)傳來,,身上的衣服也開始出現(xiàn)裂痕。
“舒服……舒服!”梁國揚長舒口氣,,嘴里吐出一道白色煙霧,,他甩甩頭,搖晃幾下四肢感慨道:“憋死老子了,!”
眼前一幕震驚所有人,,本來個頭矮小,身材佝僂的老頭居然變成了一個一米八幾,,身材挺拔的人。
“縮骨功,!”大剛眼神疑惑,,看著眼前變化的“梁國揚”忍不住說道:“你是茅公館的人?”
我心里“咯吱”一聲,,不禁想起童年的一些往事,。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喜愛到陽明路玩,,當時的陽明路除了楊家以外,,還有幾戶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其中一戶便是茅公館的茅家,,也是舊時期老貴陽城文昌閣的閣主,。
小時候一群毛頭小子在一起打鬧,我們仗著有大剛,,總是在分邊打鬧時占盡優(yōu)勢,,也就是那時候,我們和茅家的小輩有了一定的交情,。
既然能夠當上閣主,,自然有自己的看家本事,而茅家的本事便是“脫胎換骨”
所謂的“脫胎換骨”其實值得是兩項絕活:
“脫胎”指得是易容術,,江湖上說換了臉也就是等于換了個人,,重新投了一次胎;
“換骨”意指縮骨功,,是一門絕活,,是將全身骨頭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在功力催動下縮小骨頭間的距離,使得骨頭重新進行組裝搭配的功夫,。
“不錯,,有眼光,不愧是能夠老鳳凰過招的人,?!绷簢鴵P眼中閃過一絲傾佩之色接著說:“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卻不敢傷我分毫,?!?p> 大剛疑惑幾秒問道:“茅家同輩我都認識,,你是誰?”
梁國揚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厭惡說道:“那些都是一群廢物,!能夠把鎖骨功練成我這樣嗎,?”
大剛沉默數(shù)秒,點頭說道:“的確,,茅家這伙兄弟沒有一人能夠把縮骨功練成如此,。”
“所以茅家的位置應該由我來坐,,掌話人也應該是我……”梁國揚突然降低嗓音,,語氣中帶著一股桀驁之意繼續(xù)說:“若是我當了掌話人茅家早與你楊家平起平坐,怎么會一直寄人籬下,,看你楊家人的臉色行事,。”
說完,,梁國揚轉(zhuǎn)身看著貴叔一言不發(fā),,眼神中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往事。
“楊家與茅家世代交好,,一直以來相敬如賓,,茅鐵更是于我有八拜之交,并不存在如閣下所說的情況”
貴叔上前一步,,雙眼如炬,,沉聲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便是茅鐵兄弟早些年收的義子,,茅天賜,!”
聽到這個名字我腦中一陣,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你就是茅天賜?”大剛上前一步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一臉不可思議地問:“茅家?guī)仔值芤恢碧崞鹉?,想不到真的有你這個人?”
大剛的話說得有些奇怪,,眼前的男子顯然沒有聽得太明白,。
“說我是茅家的叛徒?說我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茅天賜一邊自嘲,,一邊開始拍打自己的臉。
左邊幾下……右邊幾下……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一幕特別熟悉,,突然想起……這不就是不久前駱修鴻取下人皮面具時的動作嗎,!
只見茅天賜動作行云流水,一套動作下來張弛有度,,完全不像先前的駱修鴻那般看起來如此痛苦,。
拍打一會后,他的臉開始逐漸松垮脫落,,只見他小心伸手,,穩(wěn)穩(wěn)抓住自己下巴,慢慢用力拉扯,,很快下巴就被拉成長條狀,。
幾秒后,整個五官開始一點點聚攏收縮,,順著變成直條狀的下巴一起被撕了下來……
同樣的畫面,如出一轍的場景,,想起駱修鴻那張“骷髏臉”我差點反胃吐了出來,。
茅天賜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隨手甩下一大團黃綠色黏液,,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襲來,,就跟膿水一樣。
與駱修鴻不同的是,,茅天賜撕扯下來的臉雖然全是黃綠色的黏液,,但自己的臉卻沒有任何撕扯造成的傷痕。
露出來的這張臉,,是個中年人,,臉上的黏液被擦掉不少后我瞬間就覺得有些熟悉,感覺之前在哪見過,。
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