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不好了,有個潑皮在大門外鬧事,,還揚言要打進來。”
小廝認定門外那人是個騙子,肯定會胡攪蠻纏,與其糾纏片刻,,最終被不耐的那人打了一拳頭,,便連滾帶爬的跑進來哭喊起來。
“你又大喊大叫干什么,?什么,?有人居然敢強闖陳府,還不把人給我趕出去,,千萬別驚擾到司空道長,。”陳老爺氣得面皮發(fā)紫,,恨不能把沒用的下人大卸八塊,。
小廝這邊向陳老爺報信,那邊那人推開另一個同伴,,氣勢洶洶,,大踏步的向內(nèi)而來。陳老爺話音剛落,,家里便傳來吵鬧哭喊聲,,聲音由遠及近。
陳老爺面沉如水,,目光死死的盯向聲音來源之處,,出于好奇,司空湛也循聲望去,,很快,,一個身著古怪服飾的男子滿臉怒氣的向這邊快步走來,其身后跟著好幾位拿著木棍的下人,。
來人在數(shù)丈外站定,,先瞥了眼淡淡的司空湛,然后望向陳老爺,,氣道:“不用你讓人趕,,我已經(jīng)進來了,。”
陳老爺手指來人,,氣極反笑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強闖我陳家?”有天下第一高手司空湛坐鎮(zhèn),,陳老爺說話底氣十足,。
來人大聲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石信是也,。我還要問你呢,,你在城中貼出告示,我趕來你卻不讓我進門,,是何意思,?”
陳老爺疑惑的看向小廝,轉(zhuǎn)又道:“老夫沒記錯的話,,早已經(jīng)吩咐下去不再請人了,,難道下人沒有告訴閣下嗎?”
石信很光棍的承認道:“他們說了,,不過憑白被你們誆騙而來,,我心中氣不過,倒要見識一番你們請的高人究竟如何,?”
他再次看向司空湛,,眸中精光爆閃,邀戰(zhàn)道:“他們請的就是道士你吧,,你下來跟我比斗,,如果贏了,我立刻就走,,如果你輸了,,就請你離開,我來代替你的位置,?!?p> 陳老爺見到石信竟敢冒犯司空湛,頓時對下人命令道:“還不趕緊給我把這個無理狂徒亂棍打出去,?!?p> 石信豁然轉(zhuǎn)向陳老爺,他目光如電,,一字一頓道:“我之前留了力氣,,別讓他們自討苦吃,免得拳腳無眼,害了他們的性命,?!彼麣鈩荼l(fā),立時鎮(zhèn)住了陳老爺,,以及周圍的一干下人,。
司空湛起初看石信不像練過武功,以為就是個潑皮無賴,,現(xiàn)在看到他的模樣,,心中倒是產(chǎn)生一些興趣來。
止住欲要說話的陳老爺,,司空湛一臉微笑的對石信道:“你確實本事不低,,但貧道不會跟你比試,你連人家找你的具體什么事情都不清楚,,怎么知道能幫上人家,?你輸了還好,萬一你贏了,,最后卻幫不上人家豈不尷尬?”
石信一想也是,,這道士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可再想就覺著不對勁,喝道:“你別想推脫,,幫不幫得上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該不會是大草包,,怕了我才不敢跟我比試吧,?”
司空湛不禁一怔,頗為好笑道:“貧道只是不想做無謂的比試罷了,?!?p> “說來說去,你終究還是怕了我,,今天,,我就替陳家老糊涂揭穿你的真面目?!?p> 石信說著,,全身突然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的金光,渾身氣勢勃發(fā),,鎖定住依然在座的司空湛,,一拳隔空打向他。
他這一拳并不想傷人,因此并沒有使老,,如果司空湛是個假冒的高人,,到時他自會收手,如果司空湛確有真本事,,此招不過一次試探,,輕重程度他會拿捏得恰當好處。
對石信這一招,,司空湛雖心中驚奇,,不知他使得是什么異術(shù),竟然能發(fā)出一層肉眼可見的金光,,但奇特的事情他見得多了,,心中不以為意,他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蓄起氣勢,,把對方的拳勁抵消于無形。
一招交手,,司空湛對石信的印象大為改觀,,沒有預(yù)料中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更沒有殃及無辜,,反倒頗俱仁慈之心。
雖脾氣急躁一點,,但勝在心腸不壞,,是個難得的妙人。
“貧道接了你一招,,該你接貧道一招了,。”司空湛以右手食指快速點出,,點向?qū)γ娴氖?,他出指動作瀟灑飄逸,似慢實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陽指勁氣已經(jīng)逼近石信胸前。
石信在聽到司空湛的話后就暗自防備,,但他沒料到司空湛出手之快實屬罕見,,等他反應(yīng)過來,勁氣已經(jīng)臨身,。
萬不得已,,他只好鼓起渾身氣力,,硬抗了司空湛的一陽指。
砰,!
金光與勁氣相交,,發(fā)出一聲悶響。
石信稍稍退后一小步,,卸去傳來的反震之力,,這才心有余悸的揉了揉發(fā)悶的胸口,對司空湛哈哈笑道:“我小瞧了你,,行,,我們不打了,我這就離開,?!?p> 司空湛好奇道:“我們還沒分出勝負,你為何要甘愿認輸,?”
石信摸摸后腦勺,,甕聲道:“我跟你打只是想出口氣,既然你不是徒有虛名,,我的氣也就自然消了,,還用得著打嗎?”
司空湛點頭道:“說的在理,?!?p> “貧道向來佩服有真本事的人,閣下若不介意,,不妨同貧道一起坐下來聊聊,,相信陳老爺定會十分愿意,?!?p> 一旁的陳老爺看到石信身上的金光已經(jīng)傻了眼,心說又遇到了個高人,,聽到司空湛的話后,,他連忙向石信賠罪道歉。
“老夫有眼不識泰山,,險些錯怪了高人,,真是萬分該死?!标惱蠣斨栏呷说米锊黄?,他拿得起放得下,一個勁的真誠賠禮,。
石信不是心胸狹窄之輩,,原諒了陳家人等,,同司空湛、陳老爺陪坐喝起酒吃起菜來,,接著又是一陣熱鬧,。
吃過一次虧的陳老爺,悄悄地吩咐下人把城中貼出的所有告示都撕下來,,以免再次發(fā)生超出掌控的意外,。
司空湛看在眼里,頗為認同陳老爺,,奇人異士不是那么好請的,,凡是有點本事的哪個沒有這樣那樣的脾氣,虧得石信講理,,換做別的人,,說不定把陳家都能給拆了。
通過和石信閑談,,司空湛了解到,,石信的確不會武功,一身的異術(shù)來自祖上傳承的神打之術(shù),,他學有所成才出門游歷,。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