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是不是搞錯了
蔣捕頭的這個問話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就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是一種疑問,,另一層含義則是在暗示洛子謹,殺人兇手絕對不是他,,如果硬要往他身上安的話,,就別怪他反抗了。
其實在場的眾人也不相信蔣捕頭會死當(dāng)年殺害邢捕快的兇手,,即便是拋開蔣捕頭和邢捕快當(dāng)年的兄弟情不談,。單是蔣捕頭的為人就不可能會是一個殺人兇手。
撫縣在王縣令的近十年治理之下,,早已經(jīng)被搞得是烏煙瘴氣。王縣令說自己是撫縣的土皇帝真的不能算是吹牛,。放眼整個撫縣,,全都是他一個人在說的算。為了鞏固權(quán)利,,王縣令可謂是煞費苦心,,將每一個位置都用上他的人,這樣才能夠確保他的命令百分百的執(zhí)行不說,,也不會有人去舉報他的惡行,。
就在場的這些衙役,不管是多么遠支的親戚,,都或多或少能夠和王縣令攀上點關(guān)系的,。
而蔣捕頭卻如同是一股清流一般存在于撫縣。而且憑借著本人工作起來的雷厲風(fēng)行,,屢次破獲奇案,,硬生生的成為了在撫縣唯一一個憑借實力上位的捕頭。
王縣令為了維護權(quán)利,,真的是想了很多種辦法要給蔣捕頭調(diào)走,。加薪升職之類的,凡事所能夠想到的招數(shù),,王縣令全都使用了一個遍,。
但是蔣捕頭卻為了撫縣的百姓,,毅然決然的留在了撫縣。
對打惡人,,他從不心慈手軟,,更是不問出處。而對待百姓,,對待同僚,,他又關(guān)懷備至,不管誰家有困難,,無論是求到他,,還是被他遇上了,他都會解囊相助,,甚至不惜為此散盡家財,。就這么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f他抓住了殺人兇手有人信,,說他是殺人兇手,,那確實是有些讓人難以信服啊,!
從在場的眾人看過來的眼神當(dāng)中,,洛子謹便能夠看得出來眾人的心中所想。然而她卻依舊態(tài)度堅決的對著蔣捕頭點了點頭,,十分篤定的說道:“沒錯,,你就是當(dāng)年殺害邢捕快的兇手?!?p> 聽到如此確定的回答,,蔣捕頭的身體好像是被什么擊穿了一般。不由得搖晃了一下,,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半晌之后,他才強撐著鎮(zhèn)定,,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說道:“朝陽郡主大人,,你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的。這種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p> 沒等洛子謹開口回應(yīng),期中一名衙役直接上前一步插話說道:“朝陽郡主大人,,蔣捕頭為人剛正不阿,,這一點在當(dāng)時王縣令準(zhǔn)備對你和齊王殿下動手的時候,你也是看到的了,試問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是殺人兇手呢,?我愿保蔣捕頭,,還請朝陽郡主大人明鑒啊,!”
其余的衙役聽完之后,,也紛紛上前,異口同聲說道:“我等也愿保,,還請朝陽郡主大人三思,。”
這一刻,,就連已經(jīng)成為洛子謹腦殘粉的侯六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輕聲提醒道:“戴小姐,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但是這種事情可不能亂來?。 ?p>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洛子謹?shù)膽B(tài)度卻已然堅決,,讓人實在搞不懂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似乎是因為有了眾人的力保,,蔣捕頭的心態(tài)平和了許多,,神情卻顯得格外嚴肅起來。上前一步單膝跪在了地上,,擺出了君臣之禮,,又讓大堂里的氣氛沉重了幾分。隨后開口說道:“朝陽郡主大人,,如果你剛剛只是在開玩笑的話。那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還請朝陽郡主大人適可而止,。如果說朝陽郡主大人確實認定了下官就是當(dāng)年殺害邢捕快的兇手。那還請朝陽郡主拿出證據(jù)來,。人命關(guān)天不可兒戲,,不能因為朝陽郡主身份尊貴,就憑借一句話定了下官的罪,。下官可以死,,民心卻不會安!”
這聽起來是在自我辯解,,實際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擺明了就是在給洛子謹施加壓力,提出警告啊,!
按理說蔣捕頭的這種言詞是明顯的以下犯上,,是要遭受到眾人的口誅筆伐的。但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站在了蔣捕頭的一側(cè),,認為洛子謹之所以認定了蔣捕頭就是殺人兇手,完全就是為了破案,,想要敷衍了事,。
要是換做一般人,身處在這種重壓的環(huán)境之中,,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了,。但是洛子謹就是洛子謹,不是一般人,。
只見她的神色沒有顯現(xiàn)出絲毫的慌亂,,沒有選擇去硬接,一邊激起不必要的沖突,,笑著說道:“我能找出邢捕快的尸體,,諸位信不信?”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畢竟當(dāng)年邢捕快是投河溺水而亡的。時值深秋,,河水湍急,,冰冷刺骨。以至于打撈工作進展的十分緩慢,,即便是參與搜救的人拼勁了全力,,最終也沒有能夠在河水中打撈到邢捕快的尸體。
而這一切還是在十年前,,現(xiàn)如今不要說是尸體了,,就是骨頭殘渣都早已經(jīng)被魚蝦啃食殆盡了啊,!
侯六實在是忍不住給洛子謹提醒,,輕聲在洛子謹?shù)亩呎f道:“大小姐千萬不能亂來啊,!”
“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洛子謹反問道,。
“刻舟求劍的故事不知道大小姐聽過沒有,?”侯六反問道。
洛子謹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再次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干出刻舟求劍的這種蠢事來,?”
“侯六豈敢這么覺得?。〔贿^大小姐這么做,,和刻舟求劍類似?。‖F(xiàn)在再去河里打撈邢捕快的尸體,,且不說骸骨有沒有被魚蝦啃食殆盡,。就算是還在河里,那也早就被河水沖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了??!”侯六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確實是和刻舟求劍類似,,只不過是一個船在動,,一個水在動。不過洛子謹卻顯得十分輕松,,莞爾一笑再次反問道:“侯六,,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覺得我要去河里打撈尸體咯,?”
“難道不是嗎,?”侯六滿臉不解的問道。
洛子謹并沒有在回應(yīng),,只是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后轉(zhuǎn)向眾人高喊道:“仵作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