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樊四,,見過詹軍師,?!?p> 一看來人,,兩個人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那文士隨意地?fù)]了揮手,,好奇地問道:“剛剛你說這錢是穎川荀氏的人給的,,可有此事?”
樊四連忙點(diǎn)頭解釋道:“這兩吊錢是剛剛有人進(jìn)城時留下的,,還說讓我轉(zhuǎn)告使君一句話,,說他們是潁川荀氏,一是見識一下漁陽的風(fēng)土人情,,二嘛就是想拜見一下使君,。”
聽到這,,那文士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忙不迭地問道:“他們現(xiàn)在何處?”
“這……”樊四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喃喃道:“小的也不知道穎川荀氏為何人,,就放他們進(jìn)城了?!?p> 雖不見人,,但只要還在城中就好,文士稍稍松了口氣,,沉聲道:“你跟我來,。”接著便快步進(jìn)到府中,。
抬頭看,,碧空萬里無云,艷陽高照,,顯然今天又是一個讓人心情舒暢的好天氣,。
只是此時鮮于輔的心情卻并不像頭頂上的天空一樣明媚,反倒是一付愁容滿面的表情,。
自從春耕過后就連一個雨滴都沒落下,,如今漁陽、燕國兩郡干旱無水,,搞得民間是怨氣四起,要是這老天再不下雨的話,,必定會耽誤今年糧食的收成,,沒了收成,,自己又到哪里去找糧食來填飽這么多的肚子?
緩解旱情的事還沒有個著落,,眼下更有讓人撓頭的事情出現(xiàn),,鮮于輔復(fù)雜的目光忍不住落到桌子上面放著的一封信上,心里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信是許都派人送來的,。
落款卻是當(dāng)今最有權(quán)勢的人之一……曹操曹丞相,信上的字?jǐn)?shù)雖然不多,,但內(nèi)容卻是極度勁爆,,曹丞相在信上言明,他打算消滅掉劉備之后,,兵鋒迅速直指青,、冀二州,讓自己立刻準(zhǔn)備出兵一事,,等到他一動手,,自己便配合他進(jìn)攻幽州,讓幽州的袁熙抽不出身來支援冀州,。
糧食一事已經(jīng)搞得自己夠心煩意亂的了,,偏偏這個時候還要讓自己出兵,先不說自己到哪里去搞大軍急需的糧草,,單單一個袁熙就已經(jīng)搞得自己心驚肉跳的,。
他不來攻打漁陽自己就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讓自己去打他……這跟送死有什么區(qū)別呀,。
就在鮮于輔心煩意亂之時,,一連串的腳步聲突然在院子里響起,接著一個興奮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大聲道:“使君,,喜事,大喜事,?!?p> “何喜之有?難道是有辦法緩解旱情了,?”鮮于輔聽得清楚,,來者是自己麾下的頭號軍師詹羲,自己派他出去解決旱情一事,,莫不是他已經(jīng)找到了辦法,?
詹羲行色匆匆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聽鮮于輔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倍感尷尬道:“這倒沒有,,不過屬下倒是聽說幽州袁熙搞出了一個叫做水車的東西,屬下已經(jīng)派人前去查看,,說不定能弄回來,,咱們也學(xué)著造一個?!?p> “這叫什么喜事,?”一聽袁熙兩個字,鮮于輔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弱了下來,。
詹羲心中暗暗叫苦,,連忙湊到他面前,輕聲道:“使君,,雖說旱情暫時沒辦法解決,,但屬下卻聽說了另一件事情?!?p> “說來聽聽,。”鮮于輔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詹羲輕聲道:“使君可曾聽說過穎川荀氏,?”
鮮于輔心思一動,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穎川荀氏的大名誰沒聽過,,只是他們跟我有何干系,?”
“有干系,有大干系,?!闭掺松裆衩孛氐匦Φ溃骸笆咕恢缃褴魇系娜爽F(xiàn)在就在咱們漁陽,?!?p>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鮮于輔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瞳孔滿是驚訝地盯著詹羲,繼續(xù)追問道:“你是說荀氏的人真的就在漁陽,?他在哪里,,還不快領(lǐng)我去見他?!?p> 一邊說,,鮮于輔一邊就要往外走,。
放眼整個天下,只要是稍稍有點(diǎn)身份地位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潁川荀氏這四個字的份量,,家族中人才倍出,又掌管著天下許多商路,,既然人家都已經(jīng)來到了漁陽,那自己豈有怠慢的道理,。
詹羲連忙起身把鮮于輔攔了下來,,苦笑道:“使君莫著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p> 接著,詹羲便把自己在門口聽到樊四說的話跟鮮于輔從頭到尾學(xué)了一遍,。
聽過之后,,鮮于輔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茫然,不解地問道:“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來到漁陽為何不直接來見我,?反倒是讓我去見他?”
詹羲分析道:“依屬下猜想,,荀家人之所以如此謹(jǐn)慎,,是不是想看看使君治下的風(fēng)土人情?若是一進(jìn)城先來見使君,,豈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略微一琢磨,鮮于輔也覺得詹羲的話有幾分道理,,緩緩點(diǎn)頭道:“對對對,,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那樣,既然如此,,那立刻派人去把人給我接回來,,記住,千萬不要怠慢人家,?!?p> “使君放心,屬下這就去接人,?!?p> 詹羲轉(zhuǎn)身匆匆地走掉了。
鮮于輔沉著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心里暗忖只要荀家人肯幫自己,,那所有的麻煩事都不叫事,就連旱情他們也能替自己解決掉。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必須抓住這次機(jī)會才行,。
患得患失之間,鮮于輔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只派了一個軍師去接他們,,在荀家人看來,是不是顯得過于怠慢了,?
若是他們一生氣直接走掉了該怎么辦,?自己豈不是唯一的希望也都沒有了?
想到這,,鮮于輔心里又開始忐忑起來,,干脆一咬牙自己也追了出去,打算親自去見荀家人,,一定要讓他們見識到自己的熱情才可以,。
就在鮮于輔派人打聽袁熙的下落時,此時的袁熙已在城中閑逛了許久,,牽著馬慢慢地游走于市井之中,,目光好奇地望著四周的店鋪,卻始終沒有進(jìn)去過,。
就這么閑逛中,,一行人差不多穿越了大半個漁陽,袁熙心中對鮮于輔的看法倒是多少有些改觀,,本以為鮮于輔會是一投機(jī)之中,,占據(jù)漁陽不過是為了賣個好身價罷了,可是根據(jù)自己觀察,,漁陽城中的百姓生活到也悠閑安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知不覺中,,袁熙對鮮于輔的看法多少產(chǎn)生了一絲改觀,。
正牽著馬往前走著,突然一股淡淡的肉香從街邊傳來,,袁熙抬頭看過去,,見到的卻是一家包子鋪,一層層的籠屜大模大樣地擺在街邊,,上面冒著白色的蒸氣,,只是看上一眼,就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袁熙隨手一指:“走了這么久大家也都該累了,,咱們就在這先吃幾個包子墊墊肚子如何,。”
“聽師傅的,?!瘪R休消化得最快,聽到袁熙的話,,自己立刻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