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好地勢,,幾個人趁著天還有點亮便下了山,。
到了山下的營地中,趙云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二公子可還有其它準(zhǔn)備,?若是長安守軍堅守不出,,咱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袁熙無奈地一攤手,,笑道:“那就代表曹軍已經(jīng)吃透了咱們的想法,,也只能先撤回洛陽,然后調(diào)袁尚回來固守洛陽,,咱們有這么多的騎兵,,隨時都可以把許都與長安之間的聯(lián)系給掐斷,沒有大軍出現(xiàn),,長安不過就是一座死城,,除非曹操率大軍來攻,否則的話,,長安早晚都是咱們的,。”
趙云頓時明白過來,,袁熙的意思無非是把一場原本應(yīng)該速戰(zhàn)速決的戰(zhàn)斗演變成一場拉鋸戰(zhàn),。
只是自己心中未免有些擔(dān)心,輕聲道:“二公子,,咱們只控制了洛陽一座孤城,,若是曹軍來攻,只需把城牢牢圍住,,便能將咱們困死在城中,?!?p> “放心,我絕對不會給曹操圍住我的機會的,?!痹跣赜谐芍竦乩浜叩溃骸半y道你以為他那八萬大軍真的能完好無損地從北岸退回來嗎?”
頓了頓,,袁熙咬牙冷笑道:“決不可能,。”
趙云最佩服的,,就是袁熙的掌控能力,,看似毫無頭緒的調(diào)兵遣將,其實都是在為下一步作準(zhǔn)備,,真不知道,,同為武將,為何袁熙的計謀要比自己高出這么多,。
只是不想,,袁熙失手的一幕,卻是很快地到來了,。
藏在陰山中的大軍,,連續(xù)等了四天,也不見長安趕來的援軍,,甚至連洛陽城下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名曹軍,,直到派出去的探子跑到長安城中一打聽,卻帶回了一個令袁熙尷尬的消息,。
長安的曹軍,,壓根就沒動。
走在撤回洛陽的路上,,袁熙心里還在琢磨著,,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長安郡守高津按兵不動的,難道是喬杉給高含的壓力不夠,?還是說放走的那個家丁沒把事情說明白,?
該不會是自己的計策被高津猜到了吧?
一時間袁熙心亂如麻,,這種感覺讓自己有些感到不太舒服,。
自從戰(zhàn)事開始之后,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出現(xiàn)判斷失誤的時候,,眼神不甘地望著長安的方向,,袁熙心如潮涌,開始考慮著要不要把袁尚的一萬五千人調(diào)過來攻打長安,。
只是考慮到長安的城墻又堅又厚,,怕是把這一萬五千人全都填進去,,也未必能攻下來。
又是一個白天就這么白白地浪費掉,,這已經(jīng)是埋伏的第六天了,,袁熙依舊沒有得到長安守軍出城的消息,自己也似乎死了心,,派出去召回袁尚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四天之內(nèi)袁尚的人馬應(yīng)該就能回到洛陽,,到時候自己再考慮下一步的計劃。
就在袁熙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然后再回洛陽的時候,,一個探子卻匆匆地趕到自己身邊,面帶焦慮地往后一指,,連忙道:“稟二公子,,咱們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支人馬,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旗號,,但從他們衣甲的樣式看,應(yīng)該是曹軍,?!?p> “曹軍?”袁熙頓時嚇了一跳,,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立刻想到這支軍隊會不會是長安的人馬,怪不得自己怎么也等不到他們,,原來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可是……不對勁!
袁熙仔細(xì)一琢磨,,自己好像想得太簡單了,,如果說這些人來自長安,那他們繞到自己身后,,也應(yīng)該是去攻打洛陽才對,,為何又要往回走?
而且洛陽的方向至今一直是風(fēng)平浪靜,,始終都沒有遇敵的消息,。
難不成,這支人馬會是曹操的援軍到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袁熙就覺得骨子的熱血迅速沸騰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西沉的太陽,沉聲問道:“曹軍離這里還有多遠(yuǎn),?”
“最多三里地,。”
對于大軍來說,,三里地一晃而過,,也就是說曹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袁熙計算了一下太陽落山的時間,,忍不住冷笑道:“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們?yōu)榱嗽琰c趕到長安,應(yīng)該不會停下來休息,,立刻傳我將令,,眾將士迅速做好打仗準(zhǔn)備,以鑼聲為號,,與曹軍決一勝負(fù),。”
原本打算再睡一覺就退回洛陽的大軍,,卻突然接到了戰(zhàn)斗的命令,,一個個立刻帶好護具,弓上弦,,刀出鞘,,本以為是長安的曹軍到了,誰料卻聽說這些曹軍居然是從后面來的,,一個個全都傻了眼,,心里想著難不成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洛陽又丟了?
很快,,四周重新安靜下來,,過了不一會的功夫,遠(yuǎn)處便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當(dāng)聲音越來越近時,,一支身披輕甲的曹軍出現(xiàn)在袁熙的視野中。
果然是曹軍,。
袁熙暗暗握緊手中的霸王槍,,只等對方進到山容之后,立刻沖出去將其截斷,,只是也不知為什么,,曹軍到了山谷入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咦,?
難道是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
袁熙心里頓時有些焦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畢竟對方全都是步兵,,若是在山谷這邊擺出一個大陣來,,自己手下的騎兵沒有沖刺的空間,根本就沒辦法沖出去,,只有往長安去這一條路,。
若是另一條路也被長安的曹軍給斷了,自己可就陷入曹軍的包圍之中了,。
就在袁熙心里焦急的時候,,曹軍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鐘繇匆匆地從中軍趕了過來,,不解地問道:“張將軍為何突然停下不走了,?”
張遼盯著眼前的山谷仔細(xì)地看著,聽到鐘繇的話,,自己隨手一指,,沉聲問道:“這是哪里?”
鐘繇回道:“此山名為陰山,,這山谷是通向長安的必經(jīng)之路,。”
聽鐘繇這么一說,,張遼似乎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沉聲道:“這里地勢這般險要,若是袁熙派人埋伏在這里,,咱們豈不是危矣?”
“這……”鐘繇心里對張遼的謹(jǐn)慎有些無奈,,從渡過黃河的那一刻起,,張遼就像是得了袁熙恐懼癥一般,只要走到容易埋伏的地方,,就籌措不前,,一定要讓探子探個仔細(xì)才肯繼續(xù)前進。
若是自己領(lǐng)軍,,哪里會這般磨磨蹭蹭,,恐怕早就趕回到長安了。
只是今天卻是不同,,鐘繇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不由勸道:“張將軍,你看這太陽都快落山了,,要是派出探子的話,,恐怕今晚就過不去山谷了,,要不咱們加快點速度,爭取趕在天黑之前從這經(jīng)過如何,?”
張遼猶豫了一下,,有心派出探子去探查一番,可是鐘繇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又仔細(xì)地往山谷里看了看,,突然道:“來人,取我的弓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