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這么一句話,,肖斌雙手拎起了地上的行李,,當先走出了病房大門,。
一輛出租車已經在醫(yī)院的大門口候著了,,本來肖斌定下來吃飯的地方距離這里并不遠,。
但考慮到肖剛已經很久沒有出屋了,,再加上這個季節(jié)氣溫不高,,肖斌干脆租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從醫(yī)院門口把肖剛拉到了飯館,。
“小斌啊,,這出租車可不便宜啊,!”
“要是您受了風寒,,到時候再有什么反復,那可就更貴嘍,!爸您就放心吧,,我現(xiàn)在是個買賣人,之前您不是總說嗎,,買賣人最是會算計了,,我現(xiàn)在也相當會算計了,不會吃虧的,,您就放心吧,!”
肖剛覺得自己這次醒來之后肖斌跟之前有了不少的變化,說話做事更加有主見了,,而且不急不躁,,從容了許多,。
他不知道肖斌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但按照馮秀清的說法,,就是從昏迷的肖剛回到家之后,,肖斌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男人的成長往往就是在一夜之間,,這個道理肖剛當然知道,,所以在沒有其他解釋的情況下,他也就只能這么認為了,。
這次肖斌選擇的是金陵本地的一家老菜館,,而且事先就把當?shù)氐挠膊硕键c好了。
一家四口到了包間剛剛坐定,,一個個熱氣騰騰的菜式就是上來了,,當中還給肖剛上了二兩純糧食釀造的燒酒,這正是肖剛在醫(yī)院日思夜想的東西,。
“你小子,,還真知道我想吃什么!”
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肖剛張了張嘴,,但最終也只是笑著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里面最高興的就要屬肖霜了,,在她的眼里,,哥哥能成為全家人的依靠了,爸爸的病也好了,,而且一家人也不用擁擠的住在之前的房子里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馮秀清看著跟剛送他們住院的時候相比已經瘦了一圈的肖斌,,也是欣慰又心疼,。
不過她對于肖斌還是相信的,肖斌從小就很有主見,,只是一直在他們的庇護下而已,,現(xiàn)在能做到這個程度,她還是覺得是肖斌受到了刺激之后憑借自己的能耐做出來的,。
“爸,,你現(xiàn)在的身體,再有半年左右就能恢復到之前的情況了,,你看你的工作……”
飯吃的差不多了,,肖斌喝下一口水之后,看似無意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了之后,,他甚至都沒有用去看肖剛,。
不過之前還滿臉笑意的肖剛神情卻忽然停滯了一下,足足兩三秒鐘,,才勉強恢復了正常,。
“唉,這不怎么說也得是半年之后的事嗎,,那就半年之后再說,,這段時間我也想了不少,的確得先把身體養(yǎng)好了才行,,我的技術,,到哪還不是大拿級別的?”
最后的這句話,,肖斌不用看也知道,,是肖剛強顏歡笑說出來的。
他對自己工作了這么長時間的工廠有什么樣的情結,,肖斌是知道的,。
不過他只是笑著點點頭,并沒有多問,,他這么說其實也只是為了求證一下肖剛這個時候的心態(tài),,而他的態(tài)度也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接下來,,肖斌把話題轉移到了他的典當行上,,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他從剛開始收物件到現(xiàn)在的過程,重點把跟自己關系緊密的幾個人也都跟爸媽介紹了一下,。
當然,,這里面他并沒有提及郭老,郭老的身份連他自己都沒弄清楚,,當然不能隨便說出來了。
“小斌啊,,這么說的話,,你這段時間遇到的貴人可太多了,等我回去之后,,讓你媽在咱們家里做一桌子好吃的,,一個個把這些朋友都請過來,好好感謝感謝人家,!要是沒人家的幫襯,,我這病可能都治不好了!”
“這些都沒問題,!而且爸你就放心吧,,這些人我之前都已經一一答謝過一次了,,而且從別的方面上看,我也已經回報過他們了,,我也不光是接受了他們的幫助,。”
肖斌并不想在自己的爸媽面前自夸,,但是該有的自信肯定是得有,,這么說也能讓肖剛對他放心一些。
畢竟靠朋友和靠能力是兩回事,,社會經驗比較豐富的肖剛當然能理解出這其中的差別,。
“小斌啊,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到你的典當行去看看吧,,左右咱們近期不也得在那住下嗎?你開了買賣了,。爸媽理應好好看看才對,,這一下子拖了這么長時間……”
二兩白酒下肚了,再加上肖斌的一通介紹,,肖剛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了他的典當行上,。
他之前在工廠里干活的時候也不是沒聽說過典當行,但那都是有錢人去的地方,,賣的也都是在手里把玩的古玩,,完全就不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能接觸到的。
肖斌能一下子成了典當行的老板,,肖剛也是花了很長時間都沒想明白,,但現(xiàn)在事實就是如此,越是想不明白,,他就越是好奇,,到最后自然也就得親眼看一看了。
“行,!從這到我那,,也就是幾百米的路程,既然都吃飽喝足了,,我就帶著你們走過去吧,!”
雖然自己現(xiàn)在還不算有什么產業(yè),但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能達到這樣的程度,,肖斌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在很多事上他也都是剛剛開始,完全沒到發(fā)力的時候呢。
一家人緩緩的往新家的方向走去,,而這個時候肖斌的目光早已經不在典當行了,,而是在不遠處正在建造的一個小型的建筑群。
就在肖斌一家人高高興興享受著出院時光的時候,,在金陵市郊一個廠區(qū)深處的一間辦公室,,兩個人正陰沉著臉抽著煙。
“你之前說肖剛一家人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也沒去醫(yī)院,,多半是死了,結果呢,?現(xiàn)在呢,?”
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五十歲上下,腦門因為謝頂早就锃亮了,,還挺著個大啤酒肚的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沉著臉喘著粗氣質問道。
站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是一個比他年紀小一些,,穿著一身干凈的工服的瘦高個,,滿臉的愁容,低著頭一聲不吭,。
“你倒是說句話?。樯哆@么長時間你一點心眼都不長,?”